花潜骑马紧随在柳之然身后。 姜信呆愣的看着柳之然一行三人走远,心中有些不解,柳之然对他似乎莫名有些敌意。 而且刚刚的行事说话间也不再是温文尔雅的样子,而是带上了一丝锋芒。 姜信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驾驶白马回转,越过缓缓而行都柳之然一行人,进城先去请大夫了。 等到了县衙门前下马的时候,白珞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嗯?到了?”白珞迷迷糊糊的问,身子依然软软的靠在柳之然胸前。 柳之然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有些舍不得放手,不过还是温言道:“白大人,到县衙了。” 等到白珞稍微清醒一点了,柳之然才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把白珞从马身上抱下来,抖开大氅裹了,这才横抱着白珞进了县衙。 白珞不安的在他怀里说:“我现在不那么疼了,要不放我下来吧。” “白大人别动,小心摔着。”柳之然紧紧的搂着他,并不放手,抱着白珞径直大步往县衙里走。 柴胡和胖大海一直在县衙门口等着,一见白珞回来就迎了上来,却没想到迎面就见到白珞被柳之然抱在怀里进了县衙大门。 柴胡一看白珞是被抱着回来,脸都吓白了,带着哭腔喊:“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哭着就要上来抱白珞。 柳之然生怕白珞被柴胡不知轻重的碰到伤处,皱眉侧身,轻巧让开柴胡伸过来的手,沉声道:“你家少爷没有大碍,不过脚踝扭伤得挺严重,你先去给她把卧房收拾一下,姜信去请大夫一会就来。” “哦,哦,那我这就去。”柴胡立刻转身就往院里白珞的卧房跑。 胖大海嘴里嘟嚷着也往后院厨房走:“这怎么又伤了脚了?我现在就去把大棒骨汤给少爷热上,明天我还得找肉铺的老刘头再买两根大棒骨给少爷好好补补。” 柳之然搂着白珞到了他的卧房,柴胡已经伶俐的整理好了床铺。 把白珞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又替他后背掖了一个靠枕让他舒服靠床坐了,柳之然这才退后了一步。 柴胡早就在一边着急了,却又被柳之然挡着挤不到跟前。 等柳之然终于退开位置,连忙上前伺候少爷脱下鞋袜。 柴胡并不知道白珞的伤势如此严重,更不知道白珞的脚踝已经肿的老高,手上没有轻重,布袜往下脱到一半,就卡到了高肿的伤处,白珞痛得一下倒抽一口冷气。 “唔。”白珞咬唇,额头上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柴胡吓得赶紧松手,哭丧着脸着急道:“少爷,这可怎么办?” “没事,就这样脱吧。”白珞硬撑着道,脸蛋惨白,额头都是冷汗。 “胡闹。”柳之然斥道。 也不知他是斥责柴胡胡闹,还是斥责白珞胡闹。 柳之然早在刚刚柴胡弄痛白珞的时候,就已经沉了脸,不过碍于自己只是借住在县衙等身份,不好多说。 这会见到白珞柴胡主仆二人都是一副不知轻重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出声。 “柴胡,你去找把剪子来。”柳之然吩咐。 柴胡也觉得这样把袜子硬拽下来不行,却又对这种事情毫无经验,少爷的吩咐又不靠谱,正不知道怎么办时,柳之然的出手正好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柴胡立刻轻轻放下白珞的右脚,起身去房外窗台上取那平日里修剪廊下茶花花枝的剪刀。 柳之然直接半跪在了白珞的床前,接过柴胡手里的剪刀,把白珞的右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一手捏起袜子,一手拿着剪刀剪了下去。 “哧啦”一声,柳之然手下俐落的一剪一撕,白珞的袜子就被撕成两半落在了地上,露出白珞那比在土洞时肿得更高的右脚来。 “少爷,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柴胡惊呼。 看到白珞的伤势如此严重,年纪小的柴胡更加慌张。 “别慌!”柳之然斥道:“吴之善是县城里的富户,他家里肯定有冰,你现在赶紧去吴家要些冰块来给你少爷的腿冰敷上。” “啊?哦,小的这就去。”柴胡小跑着出了门。 呱噪的柴胡“蹬蹬蹬”跑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了白珞和柳之然,还有安安静静守在门外的花潜。 白珞靠在床头,不安的伸出手搬自己的右腿,想把脚从柳之然的膝盖上收回来。 柳之然这次没拦着他,从善如流的松开白珞的脚,帮着送到了床上。 却又站起身,坐到了白珞的床边。 高大的身影拢住被子里纤柔的白珞,男子的气息和若梦浮生的香味交杂在一起,浮动在白珞的鼻间。 白珞睁着大而澄净的双眼疑惑的看着忽然靠近的柳之然。。 “我帮你摸摸身下,看看股骨上是否有骨裂。”柳之然坦然道。 说着就伸手抚上了白珞的腰,准备从腰开始往下摸骨。 宽大直裰下的腰身娇美纤细令人心折,柳之然宽大的掌心覆上堪堪拢住。 手下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 白珞大惊,连忙按住腰上柳之然准备往腰下抚的大手,连声推辞:“这就不麻烦路公子了,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哈哈,不疼了。” 白珞紧紧抓着柳之然的手,嘴里打着哈哈,手下一刻也不敢松开。 柳之然看着白珞紧紧按着自己的手,脸上的神情不定,眼眸低垂,语气深沉:“好,那在下就不给白大人摸骨了。白大人可以……放手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珞讪笑着放开了路公子的手。 心中却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位路公子对自己未免也太热心了一些。 她就又讪讪道:“今日麻烦路公子了,大恩不言谢,以后路公子有需要我白某人的地方尽管说。今日路公子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我这里有姜信柴胡他们,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