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婉儿在林夕苑里煎熬般得呆着七月拿了些平日里她爱做的一些玩意儿出来,可桥婉儿一看就傻了眼。 绣荷包?她不会。 绣手帕?她不会。 写字?她会,可那是毛笔字。算了算了,别写出来丢人,露了馅了。万一被当成一个失忆的傻子,可如何是好。 画竹?她……会一点。可看了桥婉儿的画以后,她认输了,她那点大学选修课里学来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拿得上台面。索性,就说自己不想做这些事了。 七月也很无奈。一边听着桥婉儿大喊无聊,一边又想尽了法子,可还是没法消解她的无聊。 桥婉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突然一拍脑门,想到什么。 “七月,可有什么户外运动可以做的。” “小姐可是想踢蹴鞠了?” 蹴鞠,那不就是足球,足球也可以啊,动一动身子出些汗也舒服一些,不就是要把球踢进洞吗,这就算不会,也可以胡乱踢踢装个样子,桥婉儿想着这主意还不错,便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 七月叫人把那蹴鞠取了来,又拿了个类似门洞的架子往那一摆。 桥婉儿看着新鲜,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儿,这才假装胸有成竹地把它往地上一放,准备开踢。 装腔作势了好一会儿,却迟迟不下脚。 七月已经准备好巴掌,就等着桥婉儿一脚踢中,好鼓起那最热烈而不失奉承的掌。 桥婉儿怕脚法不对,一会得丢人了,想想似乎又无所谓,反正现在的自己是个大脑受创人员,谁会笑一个病人呢? “我要踢啦,我真的要踢啦!七月,你可别眨眼!看我一脚进洞!” “遵命,七月一定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七月捂嘴,又被自家小姐逗得禁不住笑了。 院里其他几个婢女也停下手中的活,认真地盯着桥婉儿。 一脚下去。 球没踢着,倒是桥婉儿直接摔了下去,屁股着地。 桥婉儿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然开了花,痛到面部扭曲,不想说一个字。 院里的人个个都尖声厉叫,用最快的速度从各个方向冲向桥婉儿。 “我没事,我没事。”桥婉儿脸颊瞬间红透。 丢人!丢大发了!脑子有问题也不会连球都挨不着啊…… “小姐,你别动,慢点,我们扶你起来。” 紧张的不只是七月和这几个小丫头,还有屋檐上待着的那个人。 看着桥婉儿一屁股摔在地上,他原本是坐在那儿的,身体像通电一般瞬间起身,却又被九歌扯了下去。 “将军,面子,面子要紧。这一摔,应该没有大碍,放心吧。” 周瑜顿时满脸忧惧。 变脸变得真快,明明一开始还是慈父般的笑颜,此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九歌戳了戳将军,继续安抚他。 “没事,将军,我敢打包票。” “把我平日里用的金创药给夫人送去。”周瑜却不理会九歌,直接下了个命令。 “这,平白无故的,送金创药过去,这不是摆明了我们在偷窥人家吗?将军,如此,不好不好。” “我说送你就送,哪来这么多废话!”周瑜那脸色,乌云密布,看着不像是在开玩笑,九歌无奈,只好跃身跳下去取药去了。 这边七月已经扶着桥婉儿进了屋子,周瑜却还直愣愣地待在屋檐上,目光始终停留在林西苑里。 九歌取了金创药,蹦跶着进了林西苑。 “七月,出来一下。” “没空,有事以后再说。”七月才懒得理九歌,她正忙着帮桥婉儿检查伤口呢。 “要紧的事,现在必须说,不说要出人命。”九歌用一派真诚之色说了这浮夸的话。 屋子里的桥婉儿听了九歌在外头的喊话,吩咐七月出去问问,究竟是何事。七月没好气地出了屋子,见了九歌。 “究竟怎么回事,赶紧说,还人命,你能不能成熟稳重一些,别总是这样大言不惭。” “我家将军近日得了一瓶上好的金创药,特地命我送来,若是夫人平日里有些什么跌打损伤的,都可以用,当然了,你也可以用。” 周瑜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九歌这家伙,编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回,轮到七月傻眼了。竟有这么巧的事?这夫人前脚刚摔着,后脚就有上好的金创药送来了,莫非,将军和夫人是心有灵犀,不点就通? “哪有人送礼送金创药的?我收下了,你走吧。”七月很嫌弃地接过金创药,头也不回转身就进屋子去了。 留下九歌在风中凌乱,如此没规矩的丫头,竟然连一声谢也不会说。 “小姐,小姐,你猜这是什么?”七月很兴奋地走进屋子,一手举着金创药。 这……是在考我常识吗? 那小瓶子,在电视里很常见啊,装毒药好像都是用得那玩意儿。 “这是个……瓶子。” “哎呀,我是问你里头装得是何物?” “毒……毒药?”桥婉儿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搞笑至极。 “什么嘛。这是将军派九歌那小子送来的金创药,真是巧了,小姐你刚摔伤,这边就心有灵犀得送来了药。”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 七月那小蹄子,一看就很是兴奋,兴奋的点在于,她要表达的是将军和桥婉儿的缘分是在太深了。 好队友,好助攻,桥婉儿想给她封个金牌辅助。 “还有这等巧合之事吗?那,七月你可曾替我好好谢谢九歌。” “这,我好像忘了这事,哎呀,没事,那小子没心没肺的,不会在乎这等小细节。” 七月一边帮桥婉儿敷上金创药,一边美滋滋地想着刚刚桥婉儿的态度,现在多好啊。 回想以往,每次九歌送了东西来,小姐要么厉声呵斥,要么将那东西直接扔出去。 桥婉儿的屁股上,只是轻微的擦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