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瑶不动,她声嘶力竭:“真的!是真的!我不骗你!是严管事与我说的!” 卫瑶这才取下血珀。 华森吐出一口冷气,头颅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冰一化,华姿就冲到华森身边,哭得泣不成声。 经虎冷眸:“卫瑶,就算他们知晓血珀是何物,又如何?这与鲍月又有何关系?” 卫瑶笑了:“这关系可大了,血珀吸人血,但是若有一人以性命献祭,便可获得短暂的平静,之后再拿起此物的人,就不会遭到食人红鱼的群起而攻之。” 她看向华姿,冷冷道:“这血珀是如何取上来的,大家可以想一想,我和华姿都毫发无伤,自然不可能是我们其中之一,那就只有一人——鲍月。那么,你们觉得我能让鲍月心甘情愿地去捡那血珀吗?” 华姿泪流满面地抱着华森:“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办法胁迫鲍月!我知道这血珀为何物,你不也知道吗?难道就不会是你为了提升自己的灵根,而设下的陷阱吗?你可只是一个橙灵根弟子!” 卫瑶失笑:“事到如今,你还要污蔑于我!” 华姿冷眼看她:“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今日之事,我回去之后会立刻禀报管事!” “啪啪啪!” 卫瑶忽然伸手拍掌,在众人的目光下,转了一个方向,对着密林的方向,低喝一句。 “鲍月师姐,你可以出来了。” 华姿脸色瞬间煞白,不敢置信地看去。 赤着脚的鲍月从荆棘中走出,浑身都是血。 经虎一喜,“鲍月你没事!” 鲍月冷笑一声:“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她冷冷地走过经虎,在华姿面前停下,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华姿愣住,不敢置信地看向鲍月。 后者却先笑了:“觉得我打你,很诧异?可你利用我对付卫瑶,利用我下鹊湖取血珀,全然不顾我的性命……华姿,我真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华姿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恐惧灭顶。 鲍月扫过华森,冷然地转过目光,扫过茯苓二人。 “我推卫瑶入剑冢?茯苓,我分明看见是你拿着严管事给你的攻击符,将卫瑶逼入封印,事到如今,还敢推到我的头上?” 茯苓吓得不住后退,脸白如纸:“不!不!鲍月师姐你听我说,我也是以为卫瑶害了你,所以才借此,想要杀了她为你报仇啊!” 鲍月铁青着脸,掌中一击掌风挥出,掀飞了二人。 雷音与茯苓惨叫一声,被一地的碎石挂得满脸是伤。 “鲍月!不可擅自杀同门弟子,他们的罪行,回到宗门之后,自有管事会处罚。”班然喝止了鲍月。 她双目赤红:“班师兄,你也听到了,她们如此害我污蔑我,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卫瑶冷淡开口:“我不也被她们污蔑暗害?冲动不是长久之计。” 鲍月红眸扫来,看见脸色淡然的卫瑶,嗤笑一声:“你怎能如此平静?亏我还想对付你……你却救了我。” 下一刻,她提步而来,朝卫瑶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欠你一条人命,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卫瑶冷冷扫了鲍月一眼,将视线落在她弯曲的驼背上:“你犯的错,自有宗门来处置。” 鲍月吃惊地看了她一眼,“你别有顾虑,真的,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在场众人皆可为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