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正深，朦朦胧胧能看见楼下警车闪动的光亮，警笛声人声打破了不属于此时此刻的寂静。 苏衡静静盯着外面，出神的望着某处，像是在做什么决定，良久，她才开口道：“球，如果我毁了造出你的地方……你会原谅我吗？” “你说啥呢，宿主？什么原谅不原谅啊？毁就毁好了，反正只要宿主完成了系统任务，我就会被自动销毁。”009没明白苏衡的话，如实回答道。 “那就毁了吧。”苏衡说完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就径直离开房间，衬衫依旧是散乱，头发也有几分凌乱，为了效果更加逼真还在大腿根处捏了一下，眼泪顿时如泉涌。 女警察看见后也是一阵心疼，把人安顿在车上，然后从其他同志那边要来热水，一路上不停地安慰。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女警问。 苏衡飞快抬头看了她一下，然后又垂下头，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苏，苏衡。” 女警笑着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继续问：“你别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能不能告诉阿姨，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然后……” “我……”苏衡卡壳，面上不动神色，大脑飞速运转，“她是我同学，她说她家里出事了，让我过来棒棒她，我就想着她爸爸身体不好，肯定是有什么事，就过来了。” “然后，她给了我一杯水，喝了就浑身没力气……就被……”苏衡咬唇，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多亏了她的垃圾书粉，天天喊着让她给洛九尘下一包春药，上了他家小徒弟。 女警的眉头自苏衡说话以来就没怎么抚平过，听完缘由后更是气不打一来，又担心吓着苏衡，只能吞下所有气，不再说话。 到警察局简单录完笔录，苏衡申请去看一眼李姜媛，由于苏衡态度强硬，他们勉为其难答应。 李姜媛坐在凳子上，没有想象中的颓然，有的更多的是解脱，苏衡把戒指放在她的身边：“这是你父亲，他说愿意陪你，不过……你犯的罪不小，你们可能只能在阴间一聚了。” 东西送到，苏衡就准备走，折腾一天，明天还有工作，可刚到门口，李姜媛却幽幽道：“如果这一切都是游戏，如果我们都是npc，如果你喜欢的一切都不存在……其实……我们都被操纵着……” 苏衡转身，不屑一笑，伸出右手手指摇了摇：“不，只要是我在的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不是，也会让它变得是，我不喜欢别人控制我，所以……谁控制谁，还不一定呢。” “你不会一直以为自己是个npc，所以杀人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吧？” 苏衡不再跟她废话，直接离开。 而留下的李姜媛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接着泪水疯狂涌出：“你别害她了！你已经害了爸爸！害了弟弟！我不要你再占用我的身体。” “可惜，你已经干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杀了你最在意的人。” “不……我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