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皇室赐婚,那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可偏偏这一个个的都觉得脊背发凉。
有些拿自家姑娘撒撒气,可姑娘们都被封了县主,不过是一天的功夫,就已经不再是那个能任由自己拿捏的小丫头了。
这让他们更加弄不清楚绍芷秋的意图了,如此一来哪里还敢再做些什么?一柄利剑正凉飕飕的悬在脖子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呢!
他们心中如何恼恨恐惧暂且不说,可被赐婚了的几个姑娘如今却是满心的感激。
这世上有不尽心的爹,却也有无能为力的娘,见女儿能够得偿所愿,又有了前程,感激之情自然也是不可言说。
至于其他人,回了家也没什么,毕竟一同回去的有那么多人呢,一百多个人只有一个能当太子妃,除了最后的那一个人,其他人的失败是注定了的。
毕竟他们本身也就是为了赌一把才把女儿送进去的。
而被选中的二十六人,则随着绍芷秋,一道回了皇宫。
明理,有着强大的内心,惊人的毅力,令人称赞的抗挫折能力,这些便是绍芷秋对于第一次选人的标准。
而接下来,便是才能了。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蠢话在绍芷秋这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谁敢在她耳边说,她便敢拉出去直接砍了。
不过绍芷秋所看重的才,并不是琴棋书画这些文人雅士喜欢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理事之才。
不论将来赢儿和他的皇后之间感情如何,成亲之后就都是一家人了,不指望着她能帮上赢儿多少,可至少不能做些蠢事来拖累赢儿。
因此最基本的用人之道还是要懂得一些的,绍芷秋不会强迫赢儿对后宫如何,若当真以后他后宫中人数较多,也要有个能压得住的人看着才是。
总不能自己一个当娘的,天天盯着儿子的后院过日子。
至于琴棋书画,若是会,那就当个乐趣陶冶情操,若是不会,却并不强求。
“本宫知道,你们平日在家里,会学些什么,也一定有人告诉过你们,女子应当如何如何,可是那一套在本宫这里不管用。除了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别的你们现如今都不会,那不怪你们,毕竟是因为家里没教过。但是从今日看是,我会给你们准备师父,有女红,有算经,有农耕等等,每一位师父开课的时间都是和其他师父错开的,因此不会出现选了这一课没有时间学另一课,本宫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学习,一年之后,你们当中谁能得偿所愿,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这些姑娘们自入了宫,便已经和宫外是去了联系,所有负责管束她们的宫人都是长乐宫里出去的,任谁都从她们手中递不过消息去。
宫外只知道这些姑娘每个月能和太子见到四次,而且每一次都会有皇后娘娘在场,绝没有私相授受的可能,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于是这待选的二十六位姑娘的娘家心中就像是吊着桶一样的七上八下,不着边际。
这些姑娘们如今已经学了两个多月,绍芷秋也快要临产了,眼看着就要顾不上她们了,于是绍芷秋便停了她们和祁赢见面的茶会。
这一日太医刚刚给绍芷秋请了脉,祁赢便从外面进了长乐宫。
“母后这几日还那么容易乏吗?饭菜用的可好?”
照例问了一圈,祁赢才来到绍芷秋的身前。
“给母后请安。”
“嗯,做吧,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今日事多?”
“还好,上半年的税供已经统计的差不多了,母后,漕运海贸上的税银当真是重中之重,单单是这些银子,就抵得上农耕一年的税收了!”
绍芷秋笑了笑。
“如今才是刚刚开始,以后会更好的,只不过你要记住,不论什么时候,农业才是国之根本,千万不要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脑子。”
“母后放心吧,儿臣明白,不论什么时候,儿臣都会以让百姓吃饱为主。”
绍芷秋这才点头。
“母后,父皇这几日怎么总不在你身边?”祁赢好奇道。
绍芷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总不能说,‘从前我怀孕的时候,你父皇太忙,忙着忙着,你们就出生了,如今你帮你父皇去忙,你父皇有时间陪着我了,这半年多下来,才头一次真正有了当爹的感觉,所以给他儿子做摇床去了?’
虽然她知道以赢儿如今的年纪实在是不会在意这些,可到底她这个做娘的是说不出口的。
“你父皇忙着呢,许是晚上就能看到了。这两日可去看你祖母了?”
“去了,祖母身子硬朗着呢,母后不用挂心。”
“那就好,”绍芷秋突然叹了口气,有些怏怏的对祁赢说道。
“如果得空,你替母后去看看你外祖母,前几天我差人去你外祖家给他们请平安脉,太医回来说你外祖母最近不大好,母后如今是不好出去的,你定要细细的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祁赢知道虽然这个外祖母不是母后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