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两朵绢花来,咱们来击鼓传花!得花者要应此情景吟诗一首!不成就罚酒!” 五皇子整理衣袍,竟亲自来到了中央,拿起鼓锤随手敲击起来。 试了几下,五皇子便大笑着对众人说道,“可要准备好了!开始!” 说罢,雨点一般的鼓点声咚咚咚咚快速的响了起来。 那鼓点带着激昂的节奏,竟是古行出征曲! 密集的鼓点顿挫轰鸣,此刻的五皇子周身都带着一种浩然壮阔之势,仿佛纵马沙疆,锐不可当。 众人沉浸在鼓点的激烈跳动当中,绢花传过的速度越发快速紧张! “咚!”突然五皇子双臂一挥重重落下,鼓声戛然而止。 见五皇子回过身来看着众人大笑,这才让众人反应过来,鼓点停了! 绍芷秋此时再看两朵绢花,一朵正落在杜方昊手中,另一朵则落在一个健硕的白衣少年手中。 “这酒恐怕我是要喝了,胸无半点墨,偏偏被五皇子的鼓声震憾!竟忘了在最后一刻将花传出去!” 白衣男子有些囧道。 “哈哈!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一轮耀武兄就中招了!以耀武兄的身手定是听五皇子的鼓声雷动,听痴了!” “谁说不是!我自当罚酒!” 说着,被称作耀武的白衣少年拿起酒杯一仰头,利落干脆。 杜方昊好歹是个官家公子,才学纵然不是极好,这点小场面也是能应付的。 这种酒令,估计开局也真的是从没读过书的人才会被罚酒,偏偏五皇子竟真的有这样的朋友,绍芷秋不由对五皇子有些好奇,想到自己的二哥,绍芷秋转头一看,果然,他此刻也不复之前的淡然,想来常在军中,这种轰鸣战鼓是十分得他心意的。 一局方过,就听五皇子昂扬喝到,“再来!” 一连七局,绍芷秋十分谨慎的飞快传递着绢花,决不肯让它在自己手中多呆半分,果然一局也没中过! 此时五皇子也有些累了,自换了鼓乐师上前击鼓。 几轮过后众人的兴致已起,又有人提议改作投壶,五皇子干脆催着众人快些吃了饭菜,将桌案都撤了下去,空出场地来,搭起了棚子设了赌局。 “咱们今日不赌旁的,觉得自己投壶好的,便站出来,所有人都可以上前挑战,赢的人守擂,输的便要表演个才艺方可下场!我再添个彩头,一方汉代小玉壶。” “好!” “我先来试试!” 说话之人便是先前第一局输了的那位白衣少年,耀武。 “先前舞文弄墨我不会,可这投壶我会!” 少年扬起得意的笑容,面上略带憨直。 “那就请耀武来开局!” 这种乐事多不分男女,输赢众人也全然不放在欣赏,只为玩乐。 绍芷秋一颗心始终紧绷着,她一直注意着祁睿辰,听霓裳公主的意思,他今日本不会来的,可却不知为什么,临时来了。 他从不会做无用之事,只是来给兄弟过生日?那怕是真真不可能中的大不可能。 可是绍芷秋一天里暗中观察下来,没有,他好像就是来玩儿的,对五皇子也没有过多的关注,绍芷秋满心疑惑。 她开始留意来给五皇子庆贺生辰的人,莫非是这些人当中,有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绍芷秋仔细的分辨着园子中正兴高采烈的比试投壶的这些人,真如五皇子所言,白身看起来多半是有些身手的江湖中人,言谈举止之间虽然对这些世家公子姑娘们多有敬重之意,却多江湖中的恣意之姿。 而来的这些世家公子们,也少有趋炎附势之人,多半也是性情同自己的二哥绍泽旭一样。 绍芷秋突然理解霓裳公主为什么会说五皇子觉得绍泽旭性情不错了。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入了祁睿辰的眼呢? 不是冲着人来的,那就是冲着背后的势力。来参加宴会的人大半绍芷秋是初次见到,而之前有些见过却并没有熟人。 倒是二哥似乎和其中几人颇为熟识。 绍芷秋正在想着,霓裳公主突然上前将她拉到了园子中间。 “芷秋!你快来!快帮我赢回来!这人!这人居然连赢了八人!居然连我都给赢了!你要帮我讨回颜面才是!” 绍芷秋嘴角略微抽搐,怕什么来什么。。。 “公主殿下可不要病急乱投医!方兄已经连守了八擂,一个小公子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我说是就一定是!你那方兄虽然赢了我,刻未必能赢芷秋,再说了,这位可不是什么小公子,她是我父皇亲自下旨允准参考武举的镇国公府四姑娘绍芷秋!” 霓裳公主得意的说道。 “三公主!”绍芷秋无奈的拉了拉她的袖子。 “我还没吃饱呢,不想投壶!”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爱吃,人家家的姑娘越是宴会吃的越少,怎么偏偏你每到宴会都比平日里吃的还多?” 霓裳公主十分嫌弃的吐槽道。 “她就是绍芷秋?” 霓裳公主的话立刻引起了在场许多人的注意。 绍芷秋在京中勋贵豪门中的名声可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 一时间议论之声四起。 “既然是要考武举的,那投壶这种小把戏自然是不在话下,那自然是要下去同大伙儿比试一番的吧!” 说话的人绍芷秋不认识,但这不妨碍别人对她有所好奇。这话里虽有看戏的意思,却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我还饿着呢,没力气。”绍芷秋耍赖道。 她若是下场,输赢都会传出去,输了丢皇上的脸,赢了,自己一个九岁女童,赢了这一众青年才俊,只怕想不被有心人注意都难了。 这对她没有半分好处。 “绍四姑娘这话说的可就没趣了,今日这席宴上,还有人比四姑娘吃的更多吗?” 绍芷秋无语,难不成自己吃东西还吃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