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只染血的臂膀被连根斩落,血喷如洒,腥味弥漫,紧接着便是凄厉的惨叫,惊动四野。 “呜啊!~小子,你!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一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黑胡虬密,根根如铁,此刻他的面庞却更显狰狞,他面白如雪,面官扭曲,本就可怕的模样更显恶毒,看着自己的断臂染血落地,此人倒是有几番骨气,居然能够不闻不问,反手将手中的四尺箍牙刀掷向诸葛云。 诸葛云一声冷哼,挥动莫离刀,将之打回。 “当!”火花四射,金属颤音不绝于耳,“咦?”诸葛云心中诧异,这一刀虽然没有倾尽全力,可能够受自己一刀而不断的兵刃可不多,看这厮模样,似乎只是山匪中的喽啰,难道是…? “啊!…”清清虽然已是豆蔻年华,但毕竟久居山林,何曾见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见到满地鲜血流动,森白的骨骼于那断臂处依稀可见,不禁吓得脸色发白,花容失色。 见状,刘老头立刻将孙女拥入怀中,向诸葛云投来一个感激的笑容后,立刻如同面对雄鹰的母鸡般狠狠瞪向那金色黑胡大汉道:“大胡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一下,反倒是让诸葛云吃惊了,他惊讶道:“你们认识?!” 那大胡子用手捂住臂膀伤口,一个筋斗躲避了过去,那四尺箍牙刀顿时深深的镶入岩石深处,令四周岩石炸开,大地深陷,他面色苍白道:“你们这帮人,纵然化成灰我都认得!” “哦?”诸葛云挑眉,据他所知,草木村人与世无争,怎会与人有如此仇怨? “小伙子,有所不知,他本是我草木村人。”刘老头长叹一口气道。 “什么?!”这一刻不单是诸葛云,就是清清也露出讶色,挣脱出了刘老头的怀抱,没想到这个凶神恶煞的“大胡子”居然本是草木村人,原本是他们中的一员。 “爷爷,您不会是在骗我们吧!他怎么可能会是草木村之人呢?我们草木村不是已经隐世几十年了吗?怎么会有人流露在外呢?”清清道,她虽然年少,但却天资聪颖,反应敏捷,很快便提出来了疑问。 见状,诸葛云也看向了刘老头。 对此,刘老头显然是早有所料,他望向倒在地上的一具男人尸体道:“他名为刘平贵,是我们草木村的村长,一切根源要从他说起……” 原来,草木村原本不叫草木村,而名为刘家村,村中都是刘姓之人,原本定居在二十里外的鹰城县附近,生活平淡,却较为富庶。 而大胡子本是刘家村的流氓混混,整日游手好闲,做些欺善怕恶的坏事,一日,他带领着一帮混混,在酒醉之后,找上了村长家,趁着村长刘平贵不在家,将其儿媳给轮流*了,并将其儿子打成了痴傻。 刘平贵怒极,将其赶出了刘家村,并向衙门报了案,不料,大胡子却在衙役抓捕他的过程中逃窜了出去,并在草鹰山入了草,成为山匪。 那大胡子当然是睚眦必报之人,不但拥有蛇蝎心肠,并且在那草鹰山习得了一身好武艺,并且还取得了一些成就,饶是在草鹰山也占有一席之地。 从此以后,在大胡子的添油加醋之下,草鹰山开始了对刘家村的屠戮追杀,为此,刘家村也死伤了不少人口,奈何,这些山匪极为强悍,且擅长游击战,一般的衙役也轻易得罪不得,最终,在千般无奈之下,村长刘平贵带领着村民选择了归隐山林,这一下便是二十年。 诸葛云了然于胸,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却波动不小,虽然知道人有险恶,事有善非,可没有想到还有人可恨到如此地步,连生他养他的自家村民都不肯放过。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找你们,哈哈!刘平贵!你总算是死在了我的手里!报应不爽啊!”大胡子仰天大笑,这一刻,他忘记了疼痛,抛开了伤悲,只剩下浓浓的疯狂。 诸葛云目光闪烁,他已经知道,此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再无什么理智可言了,他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报得大仇,又为何要对草木村人大开杀戒?” “哈哈!不只是他们!你!你!你!…你们所有人都要去死!要为这件事情陪葬!”大胡子将那四尺箍牙刀插入大地,用独臂指着四周的村民道。 眼见清清被其吓得面无人色,诸葛云不忍,将之挡在身后,对大胡子怒目而视道:“他们之中,曾有你儿时的玩伴,亲人的后裔,你真的忍心赶尽杀绝吗?这里也本是生你养你的村庄,有着善良友善的乡民,你真的愿意为了一己之私将他们为你陪葬吗?若真如此,待你寿终正寝日,下归黄泉,又有何颜面面对你那父老双亲?你就不怕他们面上无光,不承认你这儿子吗?” “不要说了!你懂什么?!”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大胡子狂吼道,他双目充血泛红,如同发疯了的野兽冲向诸葛云, 手中四尺箍牙刀发出黝黑冰冷的光芒,瞬间随着他的独臂斩向诸葛云首级! “箍牙刀光诀!” 这是大胡子的成名绝技,端的是霸道无双,凌厉无情,在此刀诀出世之后,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汉在此失利,如今却被大胡子用出,可见他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内力迸发,一刀宛如月牙弯曲的弧度成型,化成冰冷的刀光伴着冰冷的刀锋离体疾射,直指诸葛云脖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胡子发狂的一瞬间,诸葛云便已然有了动作,他一手将身后的清清夹在腋下,一手将莫离刀斜撩,同时低身,猫步,瞬间便将那漆黑月牙的劲力卸下,右手猛然发力,那漆黑月牙便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