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翰文淡淡道:“这与我们无关,你若是想留着闺女干活,就别贪心的让你小子学武,就解决了。”
众人立马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野鸡,发不出声音来,可不是这个理,你若是不想让闺女上,你别来人家这儿学武不就成了,去县城里呀,武行多得是。
话说村里也没有那么多想要卖闺女的人家,完全不疼爱闺女的是少数,尤其是这会儿村里大多数做腌菜,虽说没办法大富大贵,可是还是有余钱的。
改善改善生活之后,剩下的供着孩子上学也是没问题的,家里的活大不了就少干点呗。
还有些孩子太多,家境不好的人家动了心思,闺女上学堂虽说没办法科举,可回来的时候教教家里的小子们,也不至于连他们的名字都不会写。
总之,不管村里人有什么心思,反正他们是不约而同的感激着陈辰和谢翰文,要不是他俩,就算是现在村里的收入,想让小子们都上学堂仍十分困难。
今天宣布之后,下午就开始报名了,科举班的小子占了一半,虽说村里人都知道科举艰难,可谁都想让自家孩子出人头地,况且束脩又不贵,也就让上了。
剩下的比较务实,直接就让上了文武双修的,一天半天课,剩下的时间练武,这些人家的闺女也就相应的入了女子学堂。
他们在报名的时候就说清楚了,女子学堂不要束脩,可是必要的笔墨纸砚哪怕是最低等的也行,但是要给闺女准备,还有之后刺绣要用的布,闺女们都要有。
就这一条,就劝退了好多人家,除了疼闺女的人家,也就是那些人口兴旺,不指着闺女干活的人家才会将闺女送过来。
不过,带上二妞三妞,也有十来个了,还算是不错的。
陈修竹的小侄女陈白芷和陈春晖就在这边上学,她们的笔墨纸砚和练习用的布都是金铃给包了的。
报名一共两天,要等到后天才开学,陈辰也和谢翰文分别了。
“哥哥,我会想你的,你在外头要给我写信呀。”陈辰抱着谢翰文不撒手,她本质上也算是一个小女生啊,只不过不是恋爱脑就是了。
谢翰文抚着陈辰的秀发,也紧紧抱着不松手,他这一次是和张天一起跑货运的,同时他还要扩充离歌,要不是因为离歌,谢翰文绝对会带着陈辰一起。
这分离的痛快,谢翰文两辈子才尝到这么一回。
可不管两个人如何腻歪,该分开的时候还是要分开,陈辰身边有白鹭陪着,谢翰文放心多了。
等谢翰文走了,陈辰就一直恹恹的,而金铃正好有空,便带着东西上门道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婆婆肯定不能放我去做夫子。”
做夫子实在是太享福了,依着她婆婆的个性,恨不得让她体会所有的辛苦,怎么可能让她去做夫子。
陈辰笑了笑,颇有些勉强的意味:“也不用谢我,我也是想给二妞三妞一个好夫子,你十分合适。”
而且女子学堂注定了人不会多,在教学她们的程度上,二妞三妞也能开开小灶,学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什么的。
选择刺绣和算筹绘画作为女子学堂的科目是因为这些比较实用,而二妞三妞不需要以此为生,那就什么都学学,再看看什么有兴趣,专攻一下比较好。
金铃看她恹恹的,也猜到两分:“他走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做呢,怎么就这么不开心了?”
若是依着谢翰文的本事,真要是到时候回到军队中去了,那分开的时间还长呢,受不了可不行。
陈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也不是说别的事情不做了,相反,他走了之后我做什么都挺快的,只是,想念罢了。”
典型的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心情不好。
金铃想起她娘的教导,说是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若是说说自己的囧事,可能是会安慰到对方。
她便笑了笑:“你这心情我也知道,修竹哥整天在我身边和不在一样,我每日被婆婆指使的团团转,连跟他打个照面的功夫都没有。”
女人的天性都是八卦的,陈辰果然被吸引了兴趣:“你们不是在一起住?怎么会见不到?”
金铃苦涩的笑了笑:“等到我收拾好了,也筋疲力尽,回去的时候能洗澡都是奢望,更没力气和修竹哥说话。”
她咬了咬下唇:“也不怕你笑话,因为被修竹哥的家人折腾,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怪他,可我知道,他也不容易。”
陈辰不赞同,哼道:“没有什么不容易的,若是他想,肯定能左右他娘,他只是不愿意为了你得罪他娘罢了。”
谢翰文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她不管做什么谢翰文都支持,若是谢老实有意见谢翰文也全盘解决。
不过后来,谢老实就逐渐没意见了。
她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还义愤填膺道:“你看我爹陈二虎,那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说什么不容易,村里分家的也不少,他不过是让我娘委屈罢了。”
看着金铃越发低落的情绪,陈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