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还是有些威严的,直接虎了脸:“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人都成这样了,要是耽搁了病情,出了事可怎么办?”
老大夫只能叹气道:“这位孙姑娘时常到我们回春堂来瞧病,不是胳膊疼就是脑仁疼,可老朽瞧着她健康得很。
可她疼得又不似作伪,老朽只好给她开一些对症的药,说来也奇怪,喝了老朽药没几天就好了,也不喊着这边疼那边疼了。
那一日,老朽没有像原先似得给她开药,而是逼问她为何无病还要吃药,她,唉,她说完全是为了陷害她嫂子。”
“啊?”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还有这么一回事呢?可老大夫的口碑一向是很好地,在场人无一不相信的。
孙巧玲也从地上爬起来,面色红彤彤的,指着老大夫道:“你胡说,我何时说过是为了陷害我嫂嫂的话?”
老大夫拂袖,气道:“姑娘说没说过这个话老朽无法验证,可姑娘在我们回春堂开的药,次次都有留存,可要一观?”
陈辰连忙道:“大夫,我们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您接着说,这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还替她瞒着,又不给她瞧病呢?”
“说来也是老朽多管闲事,听了一句孙家长嫂又被罚跪的话,长嫂的丫鬟来老朽这边拿跌打损伤膏,老朽于心不忍,劝了孙姑娘两句。
孙姑娘完全不领情,这一回竟然说有人给她下毒,非要塞给老朽五十两银子,让老朽帮着她做一场戏。
老朽自然不能答应这样的事情,就这么着,孙姑娘记恨上了老朽,在回春堂大闹一场,还说不能给外人知道,不然,她就砸了回春堂的招牌。”
老大夫说到这里,气的指着孙巧玲:“这哪里是个姑娘家,分明就是一个恶霸,老朽又无权无势,只好答应了她不说出来,却也再不愿给她瞧病,你们,还是领情高明吧。”
陈辰这才恍然一般点头,懵懂似得道:“原来是这样,那老大夫您做的对,我让人送您回去,您放心,您的诊费我们还是会照付的。
我们可不像某些人,心肝都是黑完了的,咱们可不能让您这样的好人遭受损失,您可能不记得了,之前我还去您那边瞧过病呢。
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要遭受痛苦多久呢,都有一两年了,我也长开了不少,您定是忘了的。”
老大夫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才指着陈辰恍然大悟道:“你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当年我还去你那蹭过饭呢,真是老眼昏花了,这两年灾难,你倒是长了不少。”
也不怪老大夫不认识,陈辰和两年之前基本上是天壤之别,本身这个年纪就长得快,而她之前可没什么营养,现在好肉好菜的养着,才能长成这般模样。
白白嫩嫩又软乎乎,她骨架小,身子上的肉并不少,摸着捏着都是软乎乎的,但是看着却是瘦瘦小小,萝莉一般。
陈辰差人送走了老大夫,又接了一个新医馆的大夫过来,那个大夫看着还年轻,倒是不扭捏,直接奔着孙巧玲去了。
“这脸这么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才找大夫来,这脸看着都熟透了。”
陈辰打量孙巧玲的脸颊,还真是这样的,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会儿看着完全就像是喝醉了。
大夫把脉了许久,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是喝醉了酒,我开一剂醒酒的汤药给她,你们给她煎了。”
那年轻大夫见周围围着都是看热闹的,干脆对着孙巧玲的丫鬟道:“你跟我来吧。”
喝醉了?陈辰有些不得其解,刚来的时候还没有事情呢,这中间,似乎没有碰过什么液体呀?
不对,孙巧玲的丫鬟有问题,丫鬟刚刚走的时候看似是舍不得小姐回头看了一眼,实则眼神中都是心虚。
他们吵架的时候丫鬟给孙巧玲吃了一个丸子,那丸子应该是孙巧玲一直在吃的才对,丫鬟看着她生气就拿出来了,孙巧玲也毫不怀疑的吃了下去。
那之后,孙巧玲才有了反应,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坏了,这丫鬟一跑,肯定会将药物掉包,到时候就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她不知道那药物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可看孙巧玲的样子像是醉的不轻,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人,也不准备帮着孙巧玲抓到丫鬟,找出害她的人。
若是陈辰没猜错,这丫鬟应该是孙家长嫂的人了,最想要孙巧玲翻不了身的,那绝对是孙家的长嫂了。
孙家长嫂本身应该与孙家大哥恩恩爱爱,就是孙巧玲和她那个娘在里头搅和,让他们的日子过不成,也难过长嫂不喜欢她。
还不过是五百两银子,今天孙巧玲一直没有再加码,陈辰就知道,这一千两应该是她全部的身家。
她全部身家也才一千两银子,张口就管嫂子要嫁妆中的五百两,这小姑子,给谁谁倒霉,关键是,陈辰可以知道,孙夫人要是知道这事,责罚的绝不是孙巧玲。
别说孙家长嫂占着理这种话,婆婆要是想折腾儿媳妇,有的是法子,绝不会用这样给人留话柄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