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被谢翰文制住,又被陈辰这么说,立马就慌了,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将陈辰诬陷成妖物,这会儿被她这么一说,倒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村民也是这么认为的,还不悦的和道士道:“大师,咱们村子花了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来报复的,大妞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就连村长,也放开了拉谢翰文的手,抱着双臂道:“你这样的大师名头还不知道怎么出来的,这种报复小姑娘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道士有口也说不清,干瘪的脸上已经有了隐隐的着急之意,谢翰文手上又加重几分,哼道:“这样的祸害,留着也是残害人间,还不如杀了算了。”
道士已经感觉到暗夜冰凉凉的刀刃不停的刺痛着他的脖子,他不敢胡乱说话,更是没办法坚持自己的意见,咽了咽口水道:
“可能是贫道看错了,这位壮士,你先放开贫道,让贫道仔细看看再说。”
谢翰文更是不乐意了,暗夜的剑锋已经进了道士的脖子一点点,道士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划破,他鼻尖的血腥味浓厚。
道士欲哭无泪,他怎么也没想到谢翰文竟然能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杀了他,他只能求饶,至于计划,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壮士壮士,贫道再也不敢了,是贫道瞎说的,快放开贫道,杀人是要偿命的,贫道在官府也是有备案的。”
他也不敢挣扎,只能苦苦的求饶,心中早已经一片绝望。
陈辰走了两步,站在道士面前,秀美的面容带上了嫌弃和厌恶:“村长,怎么请过来这么一个玩意,咱们出那么多银子可不是要这种人来除妖的。”
除“雪妖”的银子都是陈辰和谢翰文出的,因此,村长也更是坚信是道士信口胡说,若陈辰真是妖物,怎可能出钱出力的找人除妖呢?
村长也不悦的拉过道士道:“听闻你是十里八乡最好的道士,咱们才找你来的,没想到你这么不靠谱,退银子!”
“退银子!”
“退银子!”
村民都振臂高呼,在风雪中和道士对峙着,道士一摸脖子,稍微抿了抿,余光看见自己手上一片血红,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道:
“银子可以退,可这妖物还是要除去,村长,您既然已经打听过,也自然知道贫道的名声,这可不能是骗人的呀。”
他说着,拿出来一个荷包递给村长,陈辰抢了过去,将银子都倒在手中展示给村民。
村民倒吸了一口冷气:“呵!这可是五十两银子呀,咱们都没出银子,大妞出五十两银子为咱们做事,差点就冤枉大妞了呀。”
有了银子作对比,他们看道士的目光更是不善,道士毕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点脸皮还是有的,继续信口雌黄道:
“这位姑娘,贫道不是说你是妖物,而是身上有妖气,才导致你腹中疼痛难忍,他们不知道,您还信不过贫道吗?”
这老道士,说的倒是真诚无辜,要是陈辰真的只是一个村民,便一定会相信他的说辞,看来,这是有备而来呀,都将自己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老道士继续絮絮叨叨道:“这是水鬼作祟,别人不知道,姑娘自己必然清楚。”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让一旁的林宁心中打起了鼓,自家闺女自己知道,闺女确实是疼痛难忍,虽说好了许多,可仍是不能正常。
再说水鬼,当时陈辰掉进水中的事情知道的人本身就不多,这老道士既然能说出水鬼,必然是有几分真本事。
而且,自从陈辰落水之后,他们的日子就越来越过不下去,这很可能就是水鬼在吸家中的运势。
等到闺女嫁给谢翰文之后,日子虽然一天天的好过起来,可陈家这一家散的散,病的病,痛苦的痛苦,难保不是水鬼作祟。
尤其,女婿这一身本事,连之前的贵人都十分赏识,可现在也只是一个白身,连军营都没再去,林宁心中直犯嘀咕。
可她却知晓陈辰之前的交代其中的深意,现在正是大雪连天的时候,就算要找道士给闺女看看,也不是时候。
若是被人给误会成陈辰就是作乱的妖物,那真是没有地方说理去了。
林宁按下不表,陈辰心中也惊起惊涛骇浪,当时落水,连陈大妞自己的记忆都说明,知道的人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那么,这个老道士绝对是对你陈辰很熟悉,或者说是权势滔天的人派过来的,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乐观。
老道士见陈辰和林宁的表情都变了,更是卖力的劝说,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双敏锐的眼睛和三寸不烂之舌,这会儿,更是卖力道:
“这水鬼没有那么大的法力,妖物另有他人,但仍在这个方向。”他手一指归园田居,沉吟道:“若是贫道猜得没错,就在这个园子中。”
呵呵,这不是猜得,这根本就是处心积虑的想要进来好吧?
陈辰笑了笑,大眼睛中闪烁了一点点的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