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实的心也确实硬不下来,这会儿虽然攒够了失望,可仍旧说不出什么狠话,陈小花一看有门,连忙绞尽脑汁的祸水东引: “大妞也给娘家不少银子,翰文怎么不说她?” 谢翰文嗤笑一声:“我们家的钱都是大妞想出来的吃食,给她娘家一些又如何,不知道家里的银子有多少是后娘赚的?” 陈辰似是小鹿一样的杏眼蓄上了水珠,她低着头,委屈道:“我娘说了是借,现在已经快还上了,我爹给人做东西,挣的钱都还我了。” 半晌,她缓缓叹了口气道:“也是我不孝,家里那样的境况,我还要家里还我银子。” 谢老实失望透顶,将裤腿拔出来,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走吧!” 陈小花扑倒在地,只知道不能让谢老实离开,可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春月还在劝谢老实别那么生气。 “我陪老太爷去地里看看吧,是不是该种麦子啦,老太爷可要好好帮帮老爷,老爷都顾不上这些呢。” 谢翰文沉默的站在谢老师身边,也道:“之前也买了几亩地,给别人种着,爹帮着把把关,看他们有没有偷奸耍滑。” 谢老实拉着谢翰文的手,一连声的:“诶,诶!” 幸好,他还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不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走后,陈小花从地上爬起来,目露凶光,盯着陈辰,恨不得撕了她的血肉:“这下你如意了?” 陈辰微微一笑,淡然道:“娘难受不?” 没头没脑的一句,陈小花都差点楞了,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杀了你们吃肉,你们两个贱人,可如你的意了?” 陈辰拿出手绢擦擦手,不在意的一字一句道:“那你记着,这,只是一个开始!” 陈小花心头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陈辰退了出去,不再回头。 让陈乐四带着谢老实去看佃户去,陈辰才笑着问谢翰文:“也算是报了一点点仇了吧。” 谢翰文思索,眉头都皱到一起去,半晌,才缓缓点头:“是比直接打她要痛快一些。” 可不是嘛,陈小花最依仗的就是谢老实的心软和宠爱,还拿着家中的财政大权,活的滋润才会有其他的想法。 现在,谢老实对她失望,她也失去了钱财,又有春月虎视眈眈,她内心的煎熬不言而喻,谢翰文觉着,这可比她受点皮肉之苦要难受多了。 可这还只是开始,之后,他要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劳碌终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他才算是大仇得报。 眼见午休都过了,谢翰文又拿着铁楸出门,他们家的闹剧已经传得全村都知道,不少人都抱着或关切或看热闹或八卦的心态来打探消息。 谢翰文一律闭口不谈,一副嫌弃的模样。 村人的猜测更加离谱,甚至有人说是谢老实发现陈小花偷人了,陈辰安排春桃在村中放了陈小花没钱了的消息,整个村子都炸起来了。 陈小花的日子过得滋润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夫君疼爱,家中的钱也都掌握在手上,儿子也还算孝顺,连地都不用下。 而谢老实,也是出了名的老实心软,他既然收掉了财政权,那是不是,陈小花犯了大错? 这么半真半假的脑补下来,村人更加兴奋了,整日嘀嘀咕咕的议论谢家的隐秘,已经越猜越偏离轨道了。 有些胆子大的找陈辰去送饭的时候求证,陈辰也只是闭紧了嘴巴,连连说没有:“我婆母最好不过的人,你们别瞎猜了。” 她虽是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惊恐,生怕被人窥探到什么,惹得村里人的兴趣更胜。 更有甚者,还跑去问陈小花到底怎么了,谢老实都一周没回家住了。 陈小花不住的垂泪,拿着手绢柔柔弱弱的哭泣,边哭还边道:“都怪我没本事,儿子儿媳都不喜我,翰武也让打的下不来床。” 她这么一说,就变得意味深长了,是说谢翰文和陈辰挑拨他们夫妻关系还将谢翰武打了一顿? 可谢翰武不是因为偷懒才挨打的吗? 村人一头雾水,陈辰也就是等着陈小花这一招,她早就料好了,陈小花肯定会在外明里暗里抹黑他们。 这会儿,谢大伯母看不下去了,她早就看陈小花不顺眼,这会儿占着理,更加理直气壮: “听她瞎说,翰文媳妇最好不过的人,替她瞒着遮着,她倒是得寸进尺诬陷人起来了,往娘家送几十两银子,娘家弟媳穿金戴银咋不说了?” 最后,总结道:“整天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知道污蔑儿媳妇,我那小叔子那么老实都受不了了,你们还听她瞎咧咧呢。” 翰文媳妇多好的人呀,这才不到一个月,他们家就赚了不少银子了,翰文媳妇拿了分成,也都会给些新鲜吃食之类的,这良好的关系可也建立好了。 之后,旁人再看陈辰就带着同情,同情她有这么一个婆母。 陈小花引以为傲的名声扫地,这么多钱,虽不是他们自己的,可将心比心,就连最贴娘家的妇人都不愿意给娘家,更别说汉子和婆婆们了。 一时间,陈小花就是教育新媳妇的反面典型。 不过,也有一些奇葩的教育闺女向陈小花学习,嫁到夫家往娘家搬东西,不要顾及什么。 “你看咱们村的陈小花,那家底都搬空了也没事,你就放心大胆的弄。” 陈小花知道之后,又气又急,在家都出不了门,心像是放在油锅里头一样,烈火烹炸,无一时不难受的。 她实在忍不了了,才到归园田居找谢老实:“老实,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改,你就原谅我吧。” 陈辰破天荒的留她在家里住了一晚让她又充足的时间给谢老实献殷勤。 陈小花虽然觉得陈辰这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