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再次出声哀求,谢翰文缴械投降,将她抱了下来,点点她的额头道:“你呀你。” 陈辰笑出声来:“能屈能伸是吧?” 等回到家,陈二虎也工作完回来了,陈辰将他拉到一边,神神秘秘道:“爹,我给你找了个活儿,不用出去。” 陈二虎一喜,忙问:“爹啥都能做,只是你别给爹贴钱了,爹良心上可过不去呢。” 陈辰摇头:“不是,我们合作的那个主家需要人帮忙做些东西,只是都是秘方,爹能守住秘密吗?” 陈二虎一愣,刚准备点头,又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脸涨红一片,半天说不出话来,看陈辰不悦的目光,才憋出来:“大妞,爹能做到,你还相信爹吗?” 谢翰文走过来,脸色铁青,哼了一声:“相信个鬼,这可是秘方,要是泄露出去陪个成千两银子都是有的,还是另找人吧。” 破船还有三千铁钉,何况陈二虎只是憨厚,并不窝囊,当下就拉过陈辰,不悦道:“你说话注意点。” 谢翰文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陈辰拉着陈二虎:“算了算了,咱们还要靠着他过活呢,爹,你就说能不能做吧,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 陈二虎血气上涌,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保证道:“爹能做,爹保证不说出去,爹发誓,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娘几个失望了。” 陈辰得意的看了谢翰文一眼,才乘胜追击道:“现在分家了,咱们和奶就不算一家人了,爹可别糊涂了,就算是奶为着小叔不说,那大伯母三伯母都是好相与的?” 陈二虎如梦初醒,喃喃道:“我知道了。” 谢翰文依旧没有放过他,给他加了一把火,他又哼了一声,似乎完全不相信的说:“别费力气了,你爹愚孝,哪能明白道理,我看啊,你别管你家的事了,把三妞接过来就行了。” 陈二虎立马炸毛,目次欲裂,死死的盯着谢翰文:“三妞去干啥?” 谢翰文嗤笑道:“反正在你家也是被陈刘氏那老虞婆卖了的份,大妞短时间不能生育,我就当多个闺女。” “你再说一遍!”陈二虎拉着谢翰文的衣领,拳头咯吱咯吱的响,紧紧的捏着,脸色都憋红了。 陈辰连忙出来劝架:“爹快收手吧,翰文哥说的也是实话,小叔求学也才刚刚开始,以后进学,赶考要多少银子,奶肯定会卖了妹妹们的。” 连自己闺女都这么说,陈二虎捏着衣领的手缓缓松开,拳头也垂了下来,难以置信道:“大妞,连你也这么想?” 林宁来放了最后一根稻草,她恨恨地拉过陈二虎,咬牙切齿道:“别说孩子,就连我也这么想,你娘那人,不把咱们榨干了哪能罢休。” 陈二虎瘫坐在地,怔愣着不说话了。 陈辰看这次给的冲击差不多了,再加上之前谢老实和他说的,应该能让陈二虎改变看法,就将谢翰文拉走,劝道:“娘和爹好好说。” 他们才走,陈二虎就站起来,抱着林宁,颓然道:“我真这么差吗?” 林宁的手绢已经被她拉的变形,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心软的一塌糊涂,但仍是硬了硬,说:“对,你就是差劲,不帮着我们,任由我们被人欺负,不然大妞怎么会去冲喜。” 她越说越来气:“那可是冲喜呀,现在你看着她过得好,可要是翰文没醒过来,那是一辈子的事啊。” 陈二虎怅然若失地道:“我知道了。” 回去的陈辰看着路边偷偷冒出来花骨朵,心情颇好的问:“那是什么花,怎么开的这么早。” 路边的野花,还没开花就姹紫嫣红,粉的,白的,紫的,争相斗艳似的,给早春增添了不少色彩。 “没什么名号的,但坚强的很,每年最早开,到很晚才会败。”谢翰文瞅了一眼,又转回眼神。 不正像小媳妇一样吗,在严寒中开放,姹紫嫣红的活力一场,生机勃勃的打入他的心中,给他干涸的心田浸入清泉。 他笑了一下:“今天吃肉夹馍吧,你好久没做了。” 谢翰文很少点餐,他总是暗戳戳的馋嘴,可面上都不愿意承认的,难得他有想吃的,陈辰自是不会拒绝:“好啊,再来一碗酸辣粉,绝配。” 傍晚,谢老实闻着香味就进来了,看他们餐桌上的饭菜,眼前一亮,搓着手道:“大妞今天做了肉夹馍啊。” 那是他屈辱的一天,被自己媳妇逼着和儿子签了互不牵扯的文书,可陈辰弄得肉夹馍却让他久久不忘。 浓郁的肉香混上卤水,面饼是酥脆的,可内里却被肉汁浸染,咬一口满嘴留香,里面还点缀了些许尖椒,稍微有些辣味又解腻,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再一看,还有另一种不认识的食物,像是面条又不太像,散发着酸辣味道,他根本就忘了来的目的,往桌边一坐,迫不及待道:“大妹子,给我也来一碗。” 被唤作大妹子的陈婶看着好笑,不过主子做的食物就没有不好吃的,她识时务的让春月端进来,谢老实更是完全不记得为何而来。 吃完了饭,谢翰文和谢老实都躺在摇椅上,摸着肚子,满足的眯着眼睛,一看就是亲父子,陈辰好笑道:“爹今天不走了吧。” 谢老实猛的坐起来,懊恼的一拍脑袋:“一吃饭把正事给忘了,你爹娘那边正闹着呢,我是叫你们去帮忙的。” 谢翰文无语,现在说黄花菜都凉了吧,闹的再狠也该闹完了。 他俩到的时候,林宁正往餐桌上放粥,一见他们就笑道:“吃饭了吗?在家吃点吧。” “吃过了。”陈辰忙把她拉到一旁,关切地问:“听说那边又来闹了,没事吧?” 林宁笑的满足:“有啥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