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村头,二柱看到了一个长得奇怪的男人。一路尾随后发现到了你家门前,我们想着是不是又有强盗来你们这里了,所以这才喊了人,来过来帮忙。”李宁德开口解释道。
二柱站出来点点头,“对呀对呀,那个人穿的衣服邋遢,看着就不像咱们村子里的人。”
林金枝差点没笑出声来,知道笑出来有些不妥,忙正了脸色道,“大伙误会了,那不是强盗,是大胡子。他赶了挺多天的路,所以身上脏了点,难免被你们认错了,这是一场误会呢。”
李宁德一听松了口气,“哦不是外人就好,不是外人就好,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赵氏跟林金枝二人行了礼,“虽然是误会,也谢谢乡亲们!”
一群人见是误会,说了几句就散开了。
赵氏跟林金枝进了厨房开始收拾饭菜。昨儿还剩下酱猪头肉,一会切碎再跟那个青蒜苗抄一抄,一碗韭黄炒蛋,一碗凉拌萝卜丝,最后再来红焖鱼。
另外赵氏还烙了几张大饼。这有荤有素,再来一壶酒,也够几个人吃了。
林金枝看着一桌子的菜,均被吃的干干净净。瞧了一眼大胡子便也知道了,他这应该是饿了好几天吧。
“师傅还想不想再吃点?”林金枝担心他没有吃饱。想着要不要再去做一些饭菜。
大胡子摇摇头,打了一个饱嗝。
大胡子想起刚刚进村子的时候,本来准备去林家大院的,可是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妇人。听他们聊到了林家成一家子,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分出来单过了,便直接往这边赶。
他与谢钰分别的时候,在路上耽搁了几天,可把他给饿坏了。
他不是没吃过什么好吃的饭菜,在京城的那些大酒楼里也吃了不少好吃的,可如今这一桌子的饭菜,别提有多香了。尤其是这个酱猪头肉怎么就那么好吃呢,这会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们如今这日子过得也还好呀。”大胡子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
“托你的福,这次回来住几天?”林金枝笑吟吟的看着他。
陈言明摇摇头,“暂时不走了!”
“那不如这样,反而后头屋子多,你就跟我们住一块吧,省的你一个人在那边孤孤单单的!”林金枝道。
林家成被闺女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很有道理,“对对对,大胡子就跟我们住一块,我们也能照顾你,就这样决定了”
赵氏也笑着附和,“是啊!”
陈言明见三人不住的劝解,这就不在继续推脱,应了下来,“那我要回去拿几件换洗的衣裳。”
“我陪您过你吧!”林金枝道。
“行!”
二人一前一后就出了屋,直往他家去。
走到分叉口时,不远处聚集了不少村民,三五成群结伴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一眼就瞧见了里正李宁德,这会手上还拿着铁锹,莫非刚刚从她们家过来后就没回去过?
李宁德身旁站着一位白胡子老头,林金枝知道这人,是孙俪兰的大爷爷。
要说这孙俪兰是谁,那村子里就没有人不认识她的,为啥她这么出名,原因无他,孙俪兰是村子里的一枝花。
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孙俪兰已经成亲了六七年,村子里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
这样的事情,按理说林金枝都不会清楚的,不过是平日里听她娘跟二柱大生媳妇闲谈时无意间听见的。
她这人记忆力又好,听到的,见到的很难忘记。
二人走近后,就听见孙老爷子提高了嗓门愤怒的大声说道:“史进那厮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他那是把人往死里打啊,根本没想留活口,宁德呀,俪兰那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脾气咋样你不是不清楚,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那史进这般作态,不就明摆着欺负咱们村的人嘛,俪兰嫁过去才几年,这已经是第几次被打得起不了床了,你可得为她做主啊!”
李宁德眉头紧皱满是无奈,“孙老哥,不是我不想管,你是知道的,那史进惯是个混不讲理霸道惯的,他那一身功夫,等闲十来个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去年俪兰被打那次,郑家那三子郑文汉不是带了五六个汉子去找他说理,结果那斯非但没有不知认错,还变本加厉将郑文汉几人暴打了一顿,你说……他这种不要命的狠人,我如何管?如何找他说理?他能听我的吗?”
“那,我们报官吧?我们管不了那恶霸,县太爷总能管管?我就不信这恶霸连县太爷都打吧?总之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俪兰白白被欺负了,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其中一个汉子愤愤不平的提议道。
“没用的,若报官有用我早就去镇上击鼓了,那史进也有些门道,县太爷下头有个官差,与史进是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哥俩感情好的不得了,天天在一块喝酒,我们这前脚刚去报官,不用想那史进后头肯定就过来找我们麻烦了,到时候别没为俪兰讨回公道,反而害的俪兰被打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