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二楼后,映入眼帘的装潢倒与她的想法有些不一致,二楼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赌坊。
每一面的窗户都是一模一样的设计,若是第一次来的人没有人引路,很有可能会走错。
二楼气氛也完全不同于一楼,异常安静。
扑鼻而来的是熏香倒是让她觉得有些烦闷。
“这边!”武夫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
他们几人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了下来。
“请吧!”几位武夫将她困在中间,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林金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人要不要把她看的这么牢,刚刚若是她想跑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不想被人满大街追着跑而已,这才上来一探究竟。
林金枝想也没想一把就推开了那扇门,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内。
右侧是一个巨大的木架,上头摆满了名贵瓷器,左侧是软蹋,中间是八仙桌,前方是书岸。
书案后头坐着一个男子,有些面熟。
林金枝皱着眉头深深思考,这男子似乎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怎么?敢在广源坊出老千?”那男子抬起头,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说这句话时听不出什么情绪。
而几个武夫将人带到后,就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林金枝想起来了,这就是那日广源坊将乞丐丢出来的那个男的,要说她怎么觉得如此眼熟呢!原来是他啊!
“怎么?想留下哪条胳膊?”男子收回目光,低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账本。
“哪条都不想留下!”林金枝大摇大摆的坐到八仙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噜就喝了起来。
可把她给渴死了!
“呵呵!小子,莫不是不清楚广源坊的规矩?”那男子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啊!
林金枝邪魅一笑,“不知如何称呼?”
“广源坊大管家,林笃信!”男子放下手中的账本,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褶皱处。
“噢!林大管家啊!不知你口中出老千指的是谁呢?”林金枝眨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给你两条选择的机会,第一,留下一条胳膊,第二把银子吐出来!”林笃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着广源坊的规矩。
“林大管家口口声声说出老千,那不知有什么证据吗?”林金枝擦了擦嘴角的茶水。
“证据?呵呵……哪来的野小子!我就是证据!明白吗?”林笃信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林大管家这么说的话,小子我就不服气了!你们这不是欺负我老实人吗?我不就赢了你们几两银子而已!你这广源坊一天进账多少不用我说吧,难道输不起?”
林笃信第一次遇到如此牙尖嘴利之人,倒有一丝意外。
这会他反而开始打量起她来,圆脸、小眼,身材微微有些发胖,身上的衣料倒也是最便宜的,不过浑身上下倒也干净。
就是这么一个人,从刚刚进广源坊倒现在还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赢了他一百两银子。
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赢了钱之后也没打算继续,反而准备离开。
这让他不得不开始上心了,按理说赢个一百两倒也没什么,平日里也有客人赢个几百两,可不过一会又会都输光。
可今儿这个小子,赢了银子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这若是让上头知道,还不得骂他不会办事?
所以林笃信这才不得不出手,请他上来坐一坐。
“你这小子倒也能说会道,我算是看走眼了!既然你说我欺负你,那好!今儿我就给你给机会赢我,如何?”林笃信坐到她对面的八仙桌前,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仿佛她只要一拒绝,林笃信便能分分钟让外头的武夫进来将她给绑了,在揍一顿!
林金枝垂下脑袋不去看他,心里想着,这人到底几个意思?
“小子今儿累了!不想赌了,就想回家不行吗?”林金枝不过就想了片刻钟,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脸上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这是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啊?”林笃信立刻放下脸来,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不过转瞬即逝。
但就是这么一瞬间,也被林金枝捕捉到了,长年的特工习性,她很快就读懂了林笃信这眼神里的意思。
这是想要痛下杀手了!
林金枝有些疑虑,莫非在这里人命就如同蚂蚁。可以随意处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要重新考虑下刚刚的决定了。
“哈哈哈,哎哟!我刚刚不过是同林大管家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林金枝对着他傻笑了几声。
林笃信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林大管家说怎么个赌法呢?”林金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我是主,你是客!你选吧!省的一会又说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