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幼朵笨,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水回澜笑着站起身,将思过猞猁放在了栏杆上,“并非所有的感情都是爱情,像我们守护本命灵兽一生一世,我们喜欢这个孩子,并非是要占有他,而且我们寿命久远,他老去或化为尘土的时候,我们都还是这副模样,落花洞女和普通人所拥有的时间概念差别太大了。”
“嗯!不需要占有,也不需要一直拥有,待他来日空闲,回来看看我们也挺不错,”水湘灵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微笑,惊艳得阿幼朵和花恒目瞪口呆,“等他百年之后,也不过是我们记忆中的一段插曲。”
突然!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令牌了!思过,思过!湘灵姐姐!湘灵姐姐!我找到令牌了!
祁一奇一把跃出水面,捏出咒诀化符遁形落在了吊脚楼上,只穿着一条小裤衩。
他周身被湖水浸湿贴在皮肉上,凸显出非常明显的轮廓,倒让水湘灵几个女孩子不太好意思了,一个个都微红着脸蛋,但像水回澜这种妇人级别的则一个个全打量着祁一奇的身子。
“我终于找到三邪令了,你们快看啊!”
祁一奇活脱脱的一小孩,拿着令牌展示给水湘灵、阿幼朵和水回澜等人看,结果年轻的女孩子们眼神无处安放,年长的女人们则意犹未尽地好好欣赏。
思过猞猁作为男性同胞非常同情祁一奇的遭遇,纵身跃到了祁一奇的肩头,将嘴巴凑到了祁一奇的耳边:“这里可都是女孩子啊!!”
“然后嘞?”
“你就穿了一条小裤衩呀?!”
祁一奇擒着眉头微微笑着,朝自己下半身看去,内裤湿漉漉地贴着皮肤,连忙头也不回直接撒腿就跑,笑得身后的落花洞女们捧腹大笑,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又一周过去了,吊脚楼修葺完成。
祁一奇作为男生,帮助修葺吊脚楼是又抬又扛,饭量从两碗变成了三碗又变成了五碗,终于在大家的一致努力下,终于完成了这座吊脚楼的翻新,焕然一新的吊脚楼不但扩充了好几个房间,还布置了很多漂亮的装饰。
只不过,整件吊脚楼布置下来,还是没发现第二枚三邪令。
一整天下来,祁一奇充实得不得了。
一大早帮花恒的雪鳐鱼刷鳞片,洗刷得金光发亮,然后给阿幼朵迁栽花卉,忙完去给香卡敲敲腿,中午吃完饭和水湘灵下了象棋,然后陪水回澜几个妈妈级别的落花洞女离开了洞神茶峒去外面采购衣服和布匹,傍晚又和一些落花洞女点燃了吊脚楼的长明灯,吃过晚饭帮小俏月刷锅洗碗,忙碌了一整天。
入夜,祁一奇躺在卧榻上感觉从未如此安逸,思过猞猁窝在了祁一奇的胳膊下面,月色慢慢地从窗户中照入了房间中。
“思过,我可能要离开了……”
“嗷嗷!一定要走吗?”思过猞猁跃上了祁一奇的胸口,伸出舌头在祁一奇的脸颊上轻轻舔舐。
“嗯,”祁一奇抬头望着天花板,这段时间住在洞神茶峒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真的非常惬意,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呆在这儿,“以后我有时间一定常来看你,思过别难过了。”
祁一奇伸手将思过猞猁抱在怀里,温柔地划过它的长毛。
“那另外一块令牌怎么办,还没找到呢!”
“算了,没找到也没办法。”
祁一奇当然也想找到了,但是找不到的话强求也不顶事,可突然一道反射亮光映入视线,今晚是圆月,透过窗户的月色特别皎洁,月光不可能反射到自己眼睛上,除非是什么东西,又是一道亮光反射过来。
那是什么?
祁一奇终于注意到了天花板上嵌着的东西,屋外的月光借着瀑布反射到了天花板上的东西,然后又反射到了祁一奇的眼中,不过不是很明显,很难被发现。
祭出化符遁形,一个身影出现在房梁处,一把抓住了那东西,立刻又跃回了卧榻上,祁一奇握在手里的瞬间就知道了,是另外一枚三邪令。
“竟然在这里?难怪修葺了整个吊脚楼都没发现!”
“欸,怎么会在我屋子里?”
祁一奇提着思过猞猁脖子皮毛,摆放到了眼前:“你该不会是故意藏起来的吧,不然为什么修葺整个吊脚楼,你们都不来这一层修葺,啧啧……”
吓得思过猞猁拼命挥舞爪子:“冤枉冤枉!因为这间屋子是整个吊脚楼的核心所在,是不能够随意损毁的。”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三邪令会在你天花板上?”
思过猞猁毕竟是灵兽,经过一番回想也记起了好几百年前的事,那一年落花洞女无聊去参加了什么古辰州三邪之战,结果赢了一块三邪令回家,她将三邪令送给了贪玩的思过猞猁,思过猞猁觉得会发灵光的令牌很好玩,还可以当成照明灯来用,于是突发奇想就把那块会发光的令牌嵌入了天花板上,然而一百年后,那块令牌就不再发光了,于是也渐渐地被思过猞猁忘却了。
祁一奇无奈地拍拍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