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奇长大了嘴巴,盯着祁寒:“对方这么厉害啊?” 在他的认知中,祁家子弟都算比较厉害的修行者,因为实战过程中,召唤阴灵协助战斗,很容易就变成以多欺少的局面,在修为相近的修行者中,多个帮手意味着很大的助力,而且祈阔在这一辈子弟中属于比较勤奋努力的,实力自然不会太差。 祁寒笑了笑:“也说不上多厉害,祈阔自己修为中庸怨不得别人,对方虽然伤了祈阔,但也被鹊尾伤得不轻,看样子也有得受。” “被鹊尾伤了?” “没错,中了刀芒。” 可祁一奇还是有点惊讶,鹊尾尊的实力也就低于南阎尊,在他们这个修行界中能与她抗衡的敌手算下来也没几个,竟然能在她手下逃脱,对方是有点修为,难怪能被人称为血魔。 看祁一奇想得入神,祁寒伸手握住了祁一奇的手。 “一奇,你知道了吧?” “姥姥是说我小时候失踪的事?”祁一奇反问。 祁寒慈祥的目光中有少许的担忧:“当年你被血魔抓走,被你母亲救回来的时候撞伤了头部,忘了四岁之前的事情,甚至康复后一段时间都迷迷糊糊的,一个人都认不得了,好在那时候年纪小也不大碍事。” “姥姥,那血魔后来呢,死了吗?” “听你母亲说起,当日她与那血魔斗得两败俱伤,血魔趁你母亲救你们几个,暗中潜逃出了洞府,后来修行界也有不少人在找血魔踪迹,但始终没有关于他的消息,据传闻已经出国了,苏家兰靖这几年在国外就是追查血魔行迹。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竟然又回来兴风作浪,这一次姥姥不会放过他,当年掳我孙儿之仇!” “姥姥?” 祁一奇竟然从祁寒严重看到了难得的杀意,遥想当年的祁寒一定也是一名热血强大的修行者吧,只不过祁一奇并不了解真正的祁寒,那是他望尘莫及的超绝造化。 “哦对了,姥姥!鹊尾有什么发现吗?” 毕竟双方差点儿都把祈阔院子拆掉了,肯定过了很多招,对于鹊尾和南阎这种见多识广的阴灵,他们肯定能有所察觉,无论是身法、功法还是修为力。 “鹊尾说对方用的是一种血魔功法,具体是什么就无从考究,但……”祁寒也瞥了一眼破败的瓦砾,继而说道,“但是祈阔身上的掌印却有点名堂,那是尸阴掌,埋骨地姬家的入门功法。” “姬家?姬水居姑娘?” 祁一奇忽然想到了刚回国,在祁家的招亲会上看到的一个阴森女孩,虽然长得幽深恐怖,但总感觉她不是个坏人,反而挺单纯的。 “没错,姬家。” “姬家的人在修炼血魔功法?” 祁寒却摇了摇头:“这倒不能肯定,姬家家族很庞大,在埋骨地雄霸一方,姬家素来独善其身,不与其他家族为伍,却也并不妨碍它的壮大。” “那……她还来咱祁家招亲?” 祁一奇撅噘嘴,一个不与其他世家为伍的家族怎么会来招亲,况且还是未曾得知祁一奇也是招亲选手情况下,就来祁家捧场。 “因为姬家和祁家关系非比一般,”祁寒站起身,祁一奇连忙过去搀扶他姥姥,“这说起来就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姬家和祁家其实是兄弟家族,姬家的先祖姬云和祁家的先祖祁风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在很久之前,还没有形成杭城祁家和埋骨地姬家的年代。 有两个拜入道门山头的修行者,一个名叫姬云,一个名叫祁风,这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姬云比祁风大四岁,姬云的父亲是个捕快,在一次追捕江洋大盗的过程中被杀,而后姬云母亲带着姬云改嫁给了一江湖术士,并生下了祁风,这一家四口倒是过来了几年安生日子,可是好景不长,这术士替人做阴府宅地,被同行下套得罪了东家,被打得奄奄一息没三个月就去世了,姬云和祁风的母亲也受不了打击,年底跟着离世。 于是,七岁的姬云背着只有三岁的祁风沿街乞讨,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好在后来被一山门道士相中,收下二人为徒,并带上了山学习道术玄法。 二人在山头渡过了十五年,学成归来的二人决定下山闯荡一番,于是得到了师傅的允诺离开山门,二人经历了许多事情,机缘巧合之下,姬云和祁风落入一座古墓中,这座古墓竟然是黄石公的三寮大教总坛。 黄石公,与鬼谷子齐名,传说中手持天书的神人。 姬云和祁风在三寮大教总坛发现了两卷古籍,古青囊术的上下两卷,上卷是上应天星法之《青囊术》,下卷是挨星生克法之《青囊术》,祁风和姬云决定一人各选一卷,因为这两本功法修炼门径完全相驳。 于是,二人决定一人学一卷,姬云看上应天星法修炼更安全,便让祁风学了上应天星法之《青囊术》,而自己则学了挨星生克法之《青囊术》,这也为日后名声大噪的姬家和祁家奠定了基础。 姬云修炼的《青囊术》远远超过二人所想,绝大多数都是阴绝的功法,讲究自身实力精进,而祁风修炼的《青囊术》则不同,讲究的是操控残魂阴灵为辅,配合洞悉阴宅凶煞之物。随着修炼时日增加,姬云的性格也有了明显改变。 许多人得知姬云修炼的是阴邪功法,群起而攻之,甚至二人传道受业的恩师也觉得有辱门风,将姬云逐出了师门。 可姬云不在乎,索性还有弟弟相信自己,姬云虽然变得狠辣霸道,但神志都还清晰,随着功法越发精进,越来越没有对手,那些嘲讽过姬云的人都渐渐闭上嘴,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大面积的仇视姬云。 后来,许多修行者相约联手绞杀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