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奇不屑一顾道:“别瞎说!谁掰了?” “你和苏大少不是在闹着玩吗,老祖宗也和我们说了,这一切都是她和苏大少之间定下的协议,是老祖宗拜托苏大少照顾你,不然人家一个大修行者怎么看得上少爷你啊?” 吕凉平日里和祁一奇闹腾惯了,说话也口无遮拦的。 “之前是的,”祁一奇决定来点狠药,不然大家都以为两人掰了,“不过我被他占便宜了,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 吕凉冷静了三秒,随即在机舱内爆发出一阵尖叫,吓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苏大少搞你了?” “你给我冷静一点,”祁一奇连忙用手堵住了吕凉的大嘴巴,“我当事人都没怎样,你激动什么?没错!凉子现在你脑子里想到什么,我和他就发生了什么,反正他苏惊律要负责任的,不能掰,明白吗?” “妈的!老祖宗还说只是托他照顾你,他还允诺不会对你有所僭越,竟然敢欺骗老祖宗,这苏大少还真是大胆。” 祁一奇恩恩继续煽风点火:“反正我们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能怎么办?” “少爷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吕凉不敢置信地盯着祁一奇的肚子,不可能吧? “想什么呢?” 祁一奇没好气地抬手给他脑门上敲了敲。 “少爷,你失身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告诉老祖宗啊,老祖宗能给你做主的。”吕凉凑近了祁一奇身边,防止被别人听到。 “怎么做主,让全天下都知道我被苏惊律怎么了,凉子你是不是脑子有坑?”祁一奇故作不乐。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祁一奇忧心地叹了一声,这吕凉还和小时候一样好骗,也太耿直了吧,他祁一奇哪会被人家占便宜,要占便宜也得他占苏惊律的便宜,因为他秉承了出门在外绝对不能被占便宜的人生宗旨。 吕凉气得在折叠板上一拍差点损毁公物,嘴中骂道:“可恶!” “凉子你又怎么了?” “少爷你消失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比如呢?”祁一奇闭目养神。 “比如武道大会延迟到下个月末,但这些都无关紧要。最要紧的还是苏家,听说还有三天就是苏惊律的生日,陵下苏家摆出话了,苏惊律今年过完也二十八岁了,苏家决定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基本上生日宴会那晚各大世家都会出席,谁不想要苏惊律当自家女婿,这个人强的可怕,哪个世家能和苏家联姻谁家就能壮大。” 祁一奇抿嘴笑笑:“这个苏惊律失恋才没几天就想着找下一家了,能耐着啊!” “少爷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敢招别人家姑娘吗?”祁一奇还是很自信,苏惊律那个人哪有那么快改性子。 “招了的话,阉了他?” 祁一奇白了一眼吕凉:“你有本事去阉阉看。” 吕凉脸色变得煞红,这自家少爷的态度不对啊! 怎么敢情苏惊律的小兄弟寄托了少爷的后半生幸福似的,一提到阉了他就这么激动,这该死的苏大少肯定不止一次把魔掌伸向自家少爷,而且竟然还把少爷制服得服服帖帖。 少爷啊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被人家压下去,出息呢? 但显然祁一奇并不是在为苏惊律鸣不平,而是在嘲讽吕凉没有自知之明,苏惊律的修为就是五个吕凉也比不上啊,拿什么本事去阉了人家,结果被吕凉曲解成了维护自己男人。 “我说笑呢,少爷那么喜欢他,我怎么敢啊不是,那现在怎么办好,万一苏惊律看上了别的人,少爷你不是成糟糠之妻了?” “你没文化就别用成语!” “一个意思嘛,少爷你有什么法子不,怎么重新抓住苏大少爷的心?” 祁一奇忍吸一声,他怎么知道啊,他又没谈过恋爱,回头想想忽然意识到吕凉提到了武道大会。 “凉子,武道大会不是两个月前就应该举办了吗?” “本来是的,但是这一届出现了一些事比如《元和十道图》,满世界的修行者都在抓你,他们约定用五个月的时间来找少爷你,如果期限一到还是找不到就全部放弃,几乎所有修行者都盖章签字了,比如风卓天、君翩雨、叶枯晨,还有那些三教九流的修行者,像白鹭仙童和蜃娘,你说满世界的修行者都在找你,谁还有空去参加武道大会啊?” 祁一奇咧咧嘴:“敢情还都怪我了?” “总之武道大会的延迟就是为了《元和十道图》,现在还是危险期,少爷我们还要注意安全。” “明白了,既然武道大会还没过去,那正好!” 祁一奇哼道,到时候就让那些欺负他的人看看他祁一奇也不是好欺负的。 …… 中午时分,二人到了陵下,吕凉还以为两人要去苏家,可结果祁一奇折道找了一家高档酒店,直接让吕凉出去打听消息。 吕凉才走出酒店没多久,准备打个车去苏家看看情况,可转角就遇到了祁月和几个祁家兄弟,真是怕遇到什么就肯定能遇到什么。 吕凉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开溜,却直接被祁月一把喊住。 “吕凉,你不在祁家待着,怎么也跑陵下来了?” 吕凉装作没听到,直接掉头就走,却一把被跟着祁月的男孩子拦了下来,这两人长相神似,是祁寒兄长的双胞胎孙子,也是祁月的堂兄弟,稍大的叫祁俊岩,小一点儿的叫祁择蓝,这两人差不多和祁月同龄,在祁家与祁月关系最好。 “吕凉,你没听到祁月喊你吗?” 祁择蓝一手挡在了吕凉面前,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吕凉一副恍然大悟表情:“叫我吗,哦!原来是祁月小姐,还有两位祁少爷啊,你们也在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