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让我听命于师伯,一切事情以师伯吩咐为准。” 戎棘嗤笑抬眼看着白尾:“原来师傅一直在帮公输星钧?” 白尾靠着牢门,叹了一声:“大师兄以你的资质和威望,绝对是继承华严山海宗的不二人选,可惜你为什么要处处和师傅做对,现在竟然胆子大到和师伯作对,以前是师傅惯着你,可惜师伯是怎么样的人,你清楚!作为同门师兄弟,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有一天被师伯废了,明白吗?”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公输星钧所作所为,你们看得下,我却忍不了,我宁可背弃华严山海宗,也绝不会助纣为虐……” 戎棘话还没说完,又一身影出现在地牢中,白尾恭敬喊了声师伯,戎棘才看清那人原来是公输星钧。 公输星钧一袭威仪的道袍,背上背负的金剑精芒不减,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戎棘笑道:“听着,要不是无方师弟再三恳求我放你一条活路,你早已经死了十次了,你最好识相一点。” “师傅?” “但既然我答应了你师傅,就自然不会对你动手,可是你别再多管闲事,今晚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免得坏我大事。” “公输星钧,你又想害人吗?可恶!” 戎棘愤怒地冲到牢门前,却给公输星钧一弹指,瞬间定住。 公输星钧邪气地瞥了一眼戎棘,转身看了看白尾:“你身上带了什么丹药?给你大师兄服下去,让他好好呆在这,保证他今晚肯定出不去。” 白尾忙摸了摸袖子挠挠头,尴尬地摸出一个白色小瓶。 公输星钧一把夺了过去,也顾不得是什么药,打开瓶塞,瓶子内就剩下了一枚丹药,星钧二话不说射入了戎棘的嘴里,戎棘难受地想要噎住它,可是星钧顺势一指气功震在戎棘腹部,吃了一痛,戎棘向后跌倒,丹药也滑入了喉咙。 “给我吃了什么?” 戎棘拼命想把吞入肚子的丹药抠出来了,可是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办法。 白尾似乎很对不住戎棘,不太好意思地抬起头看了看戎棘:“大师兄……你吃的是双修合欢丹……对……对不起啊……” 白尾这种丹药也是搞来整人的,可没想到直接被公输星钧拿去喂给了戎棘。 “啊?” “正好!这样的话,就算你想坏我好事,也要有力气才行,戎棘你就好生呆着吧。” 公输星钧冷冰冰地笑了笑,转身走出地牢,白尾倒吸一气,立马也跟着跑了出去,自己大师兄恐怕要恨死他了。 戎棘一下子就变得面红耳赤,眼神涣散,脸上红晕也渐渐浮现,又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模样,戎棘忍不住勒住自己脖子,直把自己给弄晕了过去。 宴席上。 王公贵族,朝中权贵,各色财主,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再看在座的人中,祁一奇忽然吃了一惊,坐在正上座的那几位权贵里,竟然坐着无方道人,华严山海宗的掌教怎会在这达官权贵的宴席上。 “戈陆,你看是无方道人,他背后还有戎棘四师弟浑夕。” 祁一奇顺手指了指他们,戈陆确实一惊,云基也跟着打量了一番对方。 祁一奇都差点忘了云基是星钧的孙儿,自然该认得出无方道人,于是故意凑到云基耳边:“喂,云基你认识那老头吧,他差点害死我和戈陆。” “啊?” 戈陆也故意玩笑道:“奇儿她说的一点没错,无方道人不知好歹得罪了追魂三使,还出手对付我们,险些都死在了华严山海宗。” “可恶!不管是谁,敢动我哥的人就是我云基的仇人,不管是谁!” 云基说得言辞凿凿,笑得祁一奇和戈陆前仆后仰,云基就急了忙解释说肯定是真的,别笑话他,但一解释,两人就笑得更乐呵了。 助兴的歌舞越发热闹,大家都闹开了,祁一奇与戈陆喝得正欢,无方道人携浑夕忽然来到二人跟前。 祁一奇故意装成没看到他,就让他站在身边,只顾敬戈陆喝酒,戈陆斜视了一眼无方道人,冷哼一笑,也不同他说话,只顾喝酒。 “蓬莱高人,别来无恙吧?” 祁一奇早就猜到无方道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是来拆台子的。 祁一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对无方道人破口大骂,反正他是国师,而自己是普通老百姓,丢人是丢他的。可是祁一奇推开凳子,才站起身来,裴天胤忽然走到祁一奇和无方道人中间。 裴天胤故作惊讶:“蓬莱高人?国师你指谁,不会是说奇儿姑娘吧?” “是啊国师,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高人,你是不是修炼道术走火入魔了?” 祁一奇故意朝无方道人闪了闪明亮的大眼睛,装成无辜状,笑得戈陆一口酒水喷到了无方道人道袍上,这会儿笑的不只是戈陆,连裴天胤也笑了,还好无方道人是道教高人,忍得住气,不然这场面可就破了。 无方道人你敢惹上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戈陆你怎么把国师道袍弄脏啊,还不倒酒赔不是?” 戈陆没怎么反应过来,但还是恭恭敬敬倒上一小杯酒水,祁一奇端到无方道人面前:“国师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请。” “你!我师傅是道教高人,岂可沾酒水?” 浑夕急得想上来夺过酒杯,可惜裴天胤那双充满杀气的双眼才一瞥浑夕,浑夕就退后了几步,没敢犯事。 “原来是老道眼花认错人了,真是不好意思。如若不嫌弃,老道愿以茶代酒进两位一杯。” 说着无方道人提手,浑夕将一杯茶放到了其手掌上,戈陆站起身,酒杯碰了碰茶杯,一饮而尽,祁一奇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况且不喝的话,好像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