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我已经死了,你听我说!别再砸了,这是不可能打破铁笼的。” “为什么?” “戈陆你好好听我说,三年前我的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知道你并非有意把我送给东华王,我知道你的苦衷,当初若不是我发疯似地,或许我们依旧能开心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你别再怪自己了。”祁一奇声情并茂地诉说着。 戈陆一震:“你都知道了?” “错在我不在你,看到你越是惩罚自己,我心里也越不好受……戈陆……” 祁一奇回想起三生石中的画面,投入身心地想象自己就是谢红芍,虽然述说着别人的事,但自己心里却同样难受,眼泪也很不争气地啪啪落下。 “红芍,别再离开我。” 白鼠一抹狠辣的眼神射了过来:“哼!你算什么东西,姑娘是我们主人的,过些时日就要成为这儿的妃子,你要再敢满口胡言,本判要你万劫不复。” “白鼠你想死吗?” 祁一奇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但白鼠被他这么一说,竟然吓得退到后面,如果祁一奇真的成了魔司幽的人,那要弄死白鼠简直轻而易举,祁一奇虽不知道,但白鼠作为九幽浊界的司判对魔司幽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 “戈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另外我也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开地府。我死后不求别的,但求以后你别再作孽自己,好好过日子,找个喜欢的女人,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然后幸福过完一生,我会很高兴看到这一切。” 戈陆摇着脑袋泪眼模糊:“红芍你在这儿,我也不会离开,当初没勇气和你在一起,但这三年来我明白了许多事,生死无畏,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戈陆你别这样。” 祁一奇快不行了,他已经没办法再劝慰戈陆了,这大爷的只认死理啊,都说谢红芍已经死了,怎么还这么想不看,就不能行行好让我多拿两颗功禅石吗? “你不爱我了吗?”戈陆怔怔地说道。 “不爱!我是已死之人,我对你们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已经没有任何兴趣,我不想落下俗世业障,才让你忘了我好好过活,要是你不愿意,我也无话可说,三年前我们就已经陌路了,接受事实吧。” 祁一奇擦干泪水淡淡一笑,说得极其轻佻,但心里也挺难受,尤其看到戈陆的表情,他是真的对谢红芍爱得深沉。 要他放下谢红芍,除非让他知道谢红芍已经不爱他了。 戈陆愤愤地一拳拳砸在铁笼上,叫喊道:“你骗我……如果真放下了,那你为什么要与我解释?” “我说过了我只是不想因为世俗的恩怨结下了业障。” 祁一奇冰冻的脸上透出徐徐寒气,可惜戈陆偏偏不信,一拳拳砸着笼子,满手鲜血,戎棘不忍心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冲动的行为。 “我话已至此,戈陆你好自为之。” 祁一奇转身,拖着魔司幽送他的那件舞裳,携带着丝丝华丽一步步走出了铁笼炼狱,背后是乌鸦鬼卒施法将铁笼重新悬浮回了古树之上的景色。 戈陆你真是个混蛋,都说谢红芍已经放下你了,怎么还这幅德行。 能不能行了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除了情情爱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祁一奇都要看不起这个男人了。 毕竟想起在墟市,苏惊律被他拒绝也没这么消沉,和戈陆两相对比,果然还是现代人看的开。 当夜,浊界内的雾气显得很诡异,朦胧黄昏色里笼罩着一股幽蓝的气息,仿佛接近死亡,但又像是逾越在死亡之上的神秘之物。 祁一奇走出偏殿,径直朝着魔司幽的宫殿去,一路上的小鬼见着了他,也不再阻拦,刚一脚踏入殿堂,便看到白鼠正鬼鬼祟祟与魔司幽说着话。 “背着我把事情都禀告给了魔司幽,你这贼头鼠目的家伙分明就是一个细作,真当我祁一奇是吃素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魔司幽轻佻地看着祁一奇:“哟你心情不错嘛,会完了小情人,竟然还有空跑这儿来看我?” 祁一奇冷冷翻了个白眼,便向宝座走去。 魔司幽一挥手遣走了白鼠,一哼一笑地转到祁一奇身旁,故作奇怪地打量了一番说:“很想救那个叫做戈陆的男人吗?那么想好了吗,甘心情愿做我的人,我自然不会伤了我爱妃的旧情人,反而了我会好好招待他,让他平安无事离开九幽浊界。” “……” “别闷着!想说什么就说,就算你现在说还喜欢他,我也无所谓,反正过些时日你都是我的人了,这种白醋我自然没功夫吃。” “魔司幽你好歹也是九幽浊界的主人,天下间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对我一个男的死缠烂打,我和别的小鬼打听过了,你有过七位妃子全都是女子,照这样你应该不会喜欢男的啊,干吗非得死拽着我?” 魔司幽嗤鼻一笑:“挺关心我嘛,还打听我的过去,我是有过七位妃子还全都是凡人女子,可不影响我喜欢你这位小少爷啊!” “你真喜欢我?”祁一奇双手胸前一抱。 “自然!” “我是男孩子。” 魔司幽温柔地点了点头,一手指着祁一奇,之间祁一奇身上的舞裙瞬间消失,变成了一袭金丝红衣,玄纹云袖,转眼成为了一翩若惊鸿的美男子。 “变成男孩子的打扮也好看,甚至比刚才还要好,我看了更加喜欢得紧。” 祁一奇对这身行头倒是很满意,毕竟这套衣服是魔司幽的王权装束。 “但我不喜欢你……” 祁一奇转悠了一圈眼珠子,没好气地转过脸去,一眼望去魔司幽的殿堂内竟然除了一个王座再无座位,便坐在他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