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进门就听到屋内有人在哭,越往里面走去里面人越来越多,院子里摆满了花圈,走进大厅里面有一张水晶棺,庚灿的尸体被放在里面,因为庚灿是跳楼死的,入殓师收拾的时候也没办法整理遗容,干脆就在水晶棺内盖了一张白布。这会儿水晶棺前摆放着檀灰香火,一个妇人跪在侧面哭泣。 报幕人喊道:“同事到访!” 阿缺上前取过香火,拜了三拜插在了檀灰中。 “家属答谢!” 走完流程,阿缺作为同事关怀,向许多人询问了庚灿的为人做事,这个庚灿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工人,以前是做钳工出身,后来勤学苦干做到设备科,经过几年摸爬滚打成为了苏式集团的设备科科长,朋友家人对他的评价都是积极努力为人友善。唯一的爱好就是买彩票,买了二十多年的彩票,结果上个月刚中大奖,结果没几天就跳楼了。 家人们都以为这是命,也许不中奖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可是大家也都想不通,明明中了大奖,能辞职好好享受一下人生,怎么会想不开跳楼自杀呢,因为自杀现场有许多目击证人,此事又不存在谋杀。 苏惊律和祁一奇倒是没进去四合院,这两人都不喜欢这种太伤感的场面,而且苏惊律不喜欢人太杂乱的场合,所以祁一奇陪他待在门外。 听着屋内传来的哀乐,祁一奇若有所思,问道身边的苏惊律:“苏大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看在咱们也相识的份上,你一定要来我的葬礼哦,然后去我面前瞻仰一下我帅气的遗容,最好再献上一朵小红花给我。” 苏惊律没好气地笑笑,揉了揉祁一奇的头:“祁一奇你脑子都想什么呢?” 祁一奇呆笑道:“我又不是胡说八道,谁不会死啊,你们是修行者能活的岁数肯定比我长,我呀肯定比苏大少你先走的,到时候记得来看看我好吗?” 苏惊律直勾勾注视着祁一奇:“为什么要我来看你?”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我祁一奇长这么大还没和谁同吃同住过,苏大少你是第一个,看在这个份上来参加一下我的葬礼不过分吧?而且啊我的葬礼肯定很特别,我会在死前都把葬礼安排好,我不喜欢哀乐太伤感了,我会选一首欢快的曲子,我不要白色,我要让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穿着红色西装带着红色玫瑰,那场面一定会很棒的!” “好!”苏惊律假想了那个场景,心潮起伏,“如果有那天的话,我一定到场。” 正在这时,阿缺也打听完出来了,将打听到的事都告诉了祁一奇二人,庚灿还是和之前方远、房志宁一样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是无数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一个,可能奇怪的就只有中了彩票还自杀一事。 三人前往了同样在郊区的周涛家,周涛家境殷实,在城郊自建了一幢小别墅,算得上是当地村子的有钱人,家里有个老婆和儿子,儿子眼下还在美国读书,家里都是他老婆在打理。 三人到了周涛的别墅,人挺多的看样子也是刚办完葬礼,家里院子里都是周涛的亲朋好友,还有不少是苏式集团的中层,毕竟周涛也算是苏式集团的中层领导。 看到阿缺这个董事长秘书,马上有人上来打招呼。 “阿缺先生怎么也有空过来,快里面坐!” 一个地中海同事跑上来,连忙给阿缺引进屋内,但他显然不认识阿缺身后的苏惊律,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因为苏式集团也就高层领导才有会见苏惊律的资格。 阿缺倒也挺有领导范,直接关怀下属道:“王经理,你们辛苦了。” “这位是?”一个带着白花的美艳妇人走来。 那地中海王经理忙引荐道:“周夫人,这位是我们董事长秘书阿缺先生,百忙之中特地来慰问周经理的。” 阿缺将事先准备的抚恤金支票交给了周涛老婆。 “这是董事长特地吩咐的,周夫人请节哀顺变!” 苏式集团死人事件虽然影响挺大,但是作为陵下第一集团公司手眼通天,对外宣称都不会影响公司形象,但公司也相应做了后续抚恤金的安排。 方远的死最好解决,因为是孤儿,不需要针对家属说明; 周涛的死,警方对家属直接宣称是自杀,因为尸体损毁得太过恐怖,警方都没交给死者家属就直接送到殡仪馆火葬,然后将骨灰送回了周涛家里; 彭小琴的死,警方也对家属宣称是自杀,她家里竟然很简单就接受了,还直接让警方将尸体拉去火化,都没要回去; 庚灿的死,不需要警方宣布,因为有很多目击证人就是自杀,庚灿老婆和儿女将尸体运回去,按流程摆白事酒席走传统葬礼一套; 房志宁的死,倒和周涛差不多,因为尸体损毁和周涛不相上下,直接被警方拉去火化掉,然后将骨灰盒送回给了房志宁的大姐; 周夫人双手接过了支票,甚是感谢:“董事长有心,麻烦阿缺先生代为问候。” 周涛家里人从警方那边得知是自杀,自然也不会怪罪苏式集团,看对方还送来了抚恤金更是感谢得不得了。 阿缺客气地摆摆手:“周涛经理一直兢兢业业为公司做事,这是公司应该做的。另外我与同事想缅怀一下周涛经理,方便看看他的生活工作环境吗?” “请随意,招待不周。” 阿缺喊了地中海王经理,四人就离开了拥挤的大厅。 “阿缺先生想去哪边看看?” 祁一奇插道:“书房在哪儿?” 地中海又不认识祁一奇,但看阿缺点头,地中海忙去找人询问,过了一会儿直接带三人到了书房,阿缺则遣退了他。 “这样吧,我和苏大少找东西,阿缺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