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积极热情的百姓,刘侃有意全都受到营中,但他们是打仗并不是慈善,是男女老幼全都招为新兵,只怕不用去前线打仗,光是吃军粮便足以将他们吃垮。 挥手示意喊声停下,刘侃被众人簇拥着走到高台之上,语气洪亮。 “刘某人不过就是做了一件有德之人都会做的事情,实在是担不起大家这般的厚爱,大家愿意加入起义军是信赖陈胜吴广两人大人的能力。 这是好事,但大家也知道我们不过是一支小军队实在难以将大家全都接受,但我们起义军既然已经进驻到僬城便不会弃你们于不顾。” 如今的僬城和一座死城并没有什么区别,大家信赖刘侃才决定前来投奔的,但就像刘侃说的那样,现在的起义军不过上万人,并没有那个能力接管一个残破之城,大家想活,但也不会故意为难。 院子中的人面露失望之色,但却体谅刘侃并没有不满闹事。 半晌之后人群中才有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冒出头来,真切的问道:“城中壮实的汉子都被秦朝贼子打杀过半了,剩下我们虽是能够参军,但家中老幼实在是放心不下,刘大人,还请您想想办法可怜可怜我们的家人。” 低头望去,院子之人除了起义军的士兵全都面黄肌瘦,眉宇之间隐约萦绕着一股死气。 刘侃知道城中疾病已被钱乙所除,可这些百姓这副姿态都是因为饿的,刘侃饿过肚子知道饿肚子的感觉可不好受,便低头招过前排的士兵到自己的面前,耳语一番让他拿出军中剩余的粮食在城中摆粥棚,虽是无法治本但至少可以治标。 “城门前摆了粥棚大家可以先去吃点,后面的事情我自会再想办法。” 话虽这么说,可刘侃这会儿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等到人群千恩万谢散去之后他才露出了些许的疲态独自坐在台上发呆。 “大人。”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刘侃回头望去便看见葛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自从那一天胜仗回来之后葛婴便一直留在军队后方养伤,一晃三四天过去了,他的伤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这会儿得之军中正在招揽新兵便赶过来看看,却不曾想新兵没看见一个,倒是看见刘侃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发呆。 葛婴随着刘侃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好几次,对其人品秉性都是十分敬佩的,见起面露疲态便上前问道:“大人这几日在处理僬城的事情是不是太累了,招兵的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就好了,那还用的着您亲力亲为。” 刘侃并不是在为招兵的事情而烦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才悠悠的说道:“招兵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我去处理,我是在想这僬城现在已经被毁成这个样子了,它日后该如何自救,要是任其这般荒芜下去实在是太可惜了,可我们要是出手又全无头绪,实在是难办的紧,你来的正好,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整治僬城现在的状况?” 突然被刘侃点名问询自己的意见,葛婴显得有点举足无措,呆愣了一会儿,才尴尬的说道:“大人就不要为难小人了,我只不过是一介莽夫,打打杀杀还可以为大人出一份力,这种动脑的事情实在是太为难我了,这还是得您出主意才行啊。” 都说要因地制宜,刘侃这个现代人从来都没有来过僬城对它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自然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这会儿葛婴这么过来他便想着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考察一番也好啊。 “要不然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怎么出去考察一番这里的风土人情,说不定回来就有新思路了。” 刘侃说着却没有跟葛婴发表意见的机会,直接站起来就往外面走,葛婴只不过愣了一下人便已经走出了招武场。 眼看着刘侃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了,葛婴赶紧拔腿赶了上去。 按照两人现在的身份出行本应该配几个士兵的,但刘侃来去自由惯了便只带了葛婴一个,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并驾齐驱,不一会儿便出了城,往郊外走去。 出了城往后望去,刘侃发现整个僬城上空阴霾早已散去,阳春三月,倒是一个踏春的好时节。 两人骑着马一路走的都很悠闲,但刘侃却不忘时刻去注意两边的山野田地,然后很惊奇的发现田垄中间竟还有农民在劳作。 “不是说这僬城的田地农作物都被郡守给毁了吗?怎么还有人在田垄间忙活?”刘侃不明原因的问道。 葛婴对这些也并不是很了解,但他是个行动派,心中一旦产生了疑问便会做出行动,“属下也不知道,待我去为大人问个明白。” 来不及组织葛婴便已经翻身下马了,刘侃只能无奈的看着对方冲到田垄间拉住一个农户打听,然后再看见对方兴致冲冲的跑回来。 跑到刘侃的马前,葛婴显得很是兴奋,邀功似的将自己打听到的原因汇报给刘侃,“大人我问了那老农,老农说这些良田虽是被那贼人给毁了,但事出匆忙郡守的人并没有毁的多彻底。 灾难过去之后城中百姓苦于没有粮食糊口便想着来田地里看看能不能拯救,这一看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办法,那就是重新给这些给农作物浇水施肥。” 要是只要重新浇水施肥便能拯救这些粮食那就太好了,刘侃面露喜色,想着赶紧回去叫人一起帮忙,誓要将这些个农作物都重新活过来! “但是……” 葛婴说道这突然没有了先去那股兴奋劲,不无可惜的继续开口道:“但是,这僬城的田地都是在山坡上浇灌不易,平时都是靠雨水灌溉,但今天春天不知为何,城中已经两个月没有下雨了,百姓们都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