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看着宁安安这个样子,司慕白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微愣。
“没什么,就看你刚才有点不好意思,讲个故事缓解一下气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天赋?我觉得我以后不演戏,去当……编剧,对,就是编剧,去做个编剧也不错,西门说编剧也可挣钱了。”宁安安说的一脸轻松,完全没有刚才半点难受绝望的模样。
司慕白:“……”
“宁安安,你是不是很闲吗?这种事情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司慕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
“唔唔,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这可都是好意,你看,你现在不是又恢复生机了吗?”宁安安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
看着面前这张明艳的笑脸,司慕白只觉得自己心脏气的一抽一抽的疼。
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什么德行,怎么还会傻傻的相信她的话!
甚至刚才居然还为她感到……心疼。
司慕白的脸色有点难看,一把将手上的椅子摔了下去,转身就准备离开。
“诶,你还真生气了?好,我错了,以后我不给你讲故事就是了。”宁安安扬声。
司慕白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剂强硬的塞到了宁安安的手里。
做完这一切后,这才转身离开。
宁安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个活血化瘀的药。
宁安安展颜一笑,还真的是别扭。
不过把心底藏了多年的事情说出来后,似乎舒畅了不少。
那些愧疚,那些歉意,那些懊恼,这么多年来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样梗在她的喉咙里。
无人可说,无人可诉。
父亲和哥哥们战死后,为了保全宁家的妇人小孩,她和陆淮之做了交易。
主动去了冷宫,交出了兵权,十年里没有踏出一步冷宫,更不曾见过宁家人一面。
大家都说她该死,确实,她该死,可她偏偏连死都不敢。
本以为会在冷宫就此孤老终生,却没想到来了这么个地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玄乎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但她这一世绝对会护好身边的人!
说愧疚也好,偿还也罢,让自己好受点也行。
左右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她的人,辱她的人!
……
西门昊天录完笔供就回了剧组,而所有的损失也都清算了出来。
“机器被砸了不少,不过好在之前拍的东西都在,但是布景被破坏了,要修复的话,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受伤的人也不多,而且都是些轻伤,已经都处理过了。”场务跟西门昊天汇报。
“把账单给我吧。”宁安安开口。
“啊?”场务愣了下,随后看向西门昊天,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给她吧。”西门昊天也知道宁安安的脾性,没跟她犟。
宁安安看了一眼清单,随后收了起来。
这笔钱对她来说是个大数字,不过她会还清。
“导演,接下来要怎么办?”场务询问。
“先休息两天,然后多安排一些安保,封锁拍摄现场,任何可疑的人都不准放进来!”西门昊定声。
“好!”场务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安排了。
“慕白,卿儿,这几天你们也好好休息吧。”西门昊天看向一边的司慕白和季卿儿。
“嗯。”两人一并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和安安再说点事。”西门昊天挥手。
季卿儿起身,可司慕白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