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易办公室。
说完正事,陈东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席老师,给蔡主任的歌曲我就交给你了,记得帮我把演唱版权费要回来。”
席慕易听后一怔。
“我说陈大才子,你都多少身价了,那首网络单曲替你赚了三四百万,居然还看得上这点小钱?”
陈东义正言辞的说:“我最近确实发了笔小财,但开销也大,再说了,蚊子腿也是肉啊,趁着年轻不攒点钱,以后怎么娶三妻四妾?”
席慕易被这话噎得直翻白眼,“你、你真是马不知脸长!还三妻四妾呢,我看你以后能找着老婆就烧高香了!
呃,不过这两首歌也确实不能白送,你加班加点忙了一星期,该收的费用必须收回来。
何况,蔡主任他们声乐系的办公经费可比我们导演系多得多,听说他们系里还有小金库,陈东,你写一首歌要多少钱?”
陈东对席慕易的脑回路打心眼里佩服,前一秒她还在咒骂自己,下一秒钟峰回路转,急转弯的速度之快,陈东简直望尘莫及,再喝十箱脑白金也赶不上人家。
“席老师,不瞒你说,我写歌挺贵的,一般歌手根本买不起,每首歌三十万起步,上不封顶。”陈东笑着道。
“哇啊,这么贵!”
席慕易不由得失声惊呼,“早知道写歌这么赚钱,我当初就不该读导演系,学音乐作曲多好啊!”
回过神来,席慕易又道:“不过,你的开价也不算过分,想想你那首网络歌曲,不到两个月就给你赚了几百万,现在一首歌开价三十万,不但不贵,而且还有点贱卖的意思。
那好,陈东,这笔钱我帮你要回来,本来你就是帮我办事,给你收取报酬也是我分内的事情。”
陈东赞许地看着她,“席老师,三十万只是起步价,两首歌六十万,超出的部分是你的辛苦费。”
席慕易笑眯眯的跟他对视,“说得老师我像小财迷似的,不过,声乐系确实有钱,蔡主任也一向出手阔绰,所以我倒是不介意敲敲他的竹杠,顺手发笔小财,呵呵呵。”
陈东伸手右手,“那咱们就说定了,成交?”
席慕易握了下他的手,“啥成交啊,这是我的辛苦费好吗?待会我要好好琢磨下,给蔡主任开价多少才合适,办好了,说不定我这学期的服装费就有人买单喽,哈哈哈。”
陈东不禁莞尔,没看出来,席老师居然还是个小财迷,眯着眼睛算计人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临走前,陈东又去冰箱里取了两盒纯奶,在席慕易愤懑不平的讨伐声中笑呵呵地离去。
…………
周六,晚上七点整。
海州卫视,综艺大厅一千五百个观众席位,座无虚席。
观众席分为三片,左边靠近舞台的那片区域是受邀到来的200位娱乐公司、网络平台和新闻媒体的代表,他们拥有季度赛直播现场的优先投票权。
每位选手演唱结束后需要投票时,媒体代表率先投票,之后才是现场有投票权的观众再投票。
媒体代表也好,现场观众也罢,他们用投票器投出的票数,一票就是一票,不存在票数折算比例。
唯一的区别在于媒体代表先投,给观众做个表率,可以看作是现场投票结果的风向标。
中间区域就是本季度前十期周赛中随机抽取的幸运观众,每期周赛抽取一百名,每季度十期周赛,合计一千名幸运观众。
他们应邀到现场观看季度赛,进场之前实名登记,领取投票器和免费发放的荧光棒、小彩旗和纪念指环,之后入场就座。
这一千名幸运观众是整场比赛决定胜负和参赛选手名次的主力军。
毫不夸张地说,哪位参赛选手能得到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的青睐,就会成为本场季度赛冠、亚、季军强有力的争夺者,因为他们是整场比赛的主导者,扮演仲裁的角色。
当然了,为了确保比赛的公平公正,这一千名幸运观众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都有,上到政府官员和企业高管,下至偏远山区的农民或大妈,中间还有职场白领和蓝领基层工人。
并且,幸运观众的名字和身份在赛前是不对外公开的,由各大工会组织派专人负责监督查实,以此杜绝弄虚作假的情况发生。
幸运观众之中绝大多数人互不认识。
如果不是《海州之夜》把他们聚集在一起,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碰面,更不会有齐聚一堂参加季度赛投票的机会。
所以,他们的投票虽然都是出自主观意愿,并不客观,显得很业余,专业水平欠缺,但公正性有保证,是具有公信力的投票。
节目组之所以选择普通观众来现场投票,并主导整个比赛,而不是由媒体代表来决定比赛最终结果。
那是因为《海州之夜》原创歌手大赛的市场定位就不是一档选拨专业音乐人的栏目,而是面对普通大众的选秀节目,主旨是推出平民百姓认可并且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