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易,陈东开学第二天听到这位年轻女班主任的名字时愣了一下。
因为她的名字和乐坛天后席慕颜只有一字之差,并且都是年轻女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们之间有亲属关系。
不过陈东并未深究,他没有寻根问底的习惯,何况就算她们之间是亲戚又怎样,依旧和自己无关。
下午四点,陈东踩着点走进教室。
在门口看了看牌子,又朝教室里扫了一眼,人挺多的,大概三四十人的样子。
陈东边走边想:【他们就是我以后的同班同学了,看来开班会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以后在校园碰上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同学。】
“东哥,咱们又见面了。”
忽然,讲台旁边走来一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帅哥,一面说话,一面朝陈东伸出手。
陈东扭头瞥向他,眸子骤然一缩,脸上浮现出茫然的表情,轻轻碰了下他的手,权当握手了,问道:“看着面熟,请问你是……”
“嗯?”穿着不凡的帅哥错愕地愣了愣神,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脸色微微红晕。
不自然的表情转瞬即逝,旋即帅哥笑着说:“东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俩高中的时候还做了一年校友,那时候你是高三的学长,而我则是高一新生,呵呵。”
不软不硬地顶了陈东一句,但陈东并不在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亲切的样子,实际上这是他面对敌人时才有的招牌笑容。
“高中的学弟?这位同学见谅了,我之前遇到一些变故,痊愈后又有了选择性失忆,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和不待见的人,统统不记得了,呵呵……”
当面说对方是自己不待见的人,这是迄今为止陈东第一次这么不给别人面子。
不难想象,他和面前这位帅哥之间绝不是一般的矛盾纠纷,而是针尖对麦芒的宿敌。
自来熟的帅哥脸色微变,眯着眼睛注视着陈东,“原来是这样,那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宋宪,导演系三班班长,也是咱们这一届系学生会会长。
我和三班另两名干部跟着班主任席老师一块过来的,负责四班选举过程中的计票工作。”
陈东笑眯眯的看着他。
“宋宪?我想起来了,金陵宋老的小孙子嘛!说起来,咱们两家以前也算是世交,以后咱俩发扬老一辈的优良传统,多亲近亲近,平时走动少了,关系自然就变生疏了。
同学们好像都看着咱俩,既然这样,你忙你的,我先找个座。
哦,对了,你这个系学生会长干得不错,学生会长就应该帮助我们这些同学排忧解难,以后继续保持,呵呵呵……”边说边走,陈东笑着走到最后一排,在北面靠窗的位置坐下。
“东哥,还记得我不?我是何信!”
陈东刚坐下,凳子还没捂热呢,前排的小圆脸男生就转过身来,兴奋又激动地跟他打招呼:“我就是那个高中时经常跟着东哥的高二学弟啊,去年我又复读了一年,今年总算考进了理想的大学,让我最高兴的是居然和东哥你成了同学,哈哈,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太开心了!”
“你是何家包子?”
看着面前这张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儿,五官紧蹙成团,活脱一水煎包子,陈东下意识地喊出了他的绰号,“真的是你呀,没看出来,两年不见你小子出息了,呵呵呵。”
何信憨笑着挠了挠头,“我爸当年开的那家包子铺现在改装成了酒楼,他也早就不做包子了,自己当老板,手下有几十号员工呢,嘿嘿嘿,东哥,您看我现在减肥成功,已经没有当年那么胖了……”
陈东笑着接话:“我懂,上了大学而且是艺术院校,再叫你‘何家包子’显然不不合适,影响你的光辉形象,不利于找女朋友嘛,既然这样,干脆我以后就叫你名字。
说起来,上高中那会儿我可没少吃你家的水煎包子,班会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庆祝咱们兄弟俩再次重逢!”
何信笑呵呵地道:“那敢情好,谢谢东哥。”
陈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感不错,肩膀上的肥肉触底反弹。
【何信这家伙刚才还说减肥成功,现在看来他的减肥大业任重而道远呐!】
事实上认出宋宪的一瞬,陈东就想起了何信。
何信是自己上高中时的小跟班,整天鞍前马后地帮自己跑腿,人很实诚,心宽体胖,家里是开包子铺的,何信的老爸做水煎包子的手艺一绝,在海州三中那片儿远近闻名,生意很火爆。
提到何信,就不得不提宋宪了。
正如陈东所说,宋家和陈家是世交,上溯三代,两家长辈当年还是一个战壕的生死兄弟,就因为祖上的情谊,宋家在辉煌集团也有股份,聘请了职业经理人在集团董事会出任董事。
但是,人总是会变的。
随着辉煌集团日益壮大,不断增股追加投资,宋家的股份稀释的很厉害,如果不是陈东老爸陈建国帮忙,宋家早就被挤出了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