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 “给,东哥,你要的吉他。” 岑雪把吉他交到陈东手上,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正如傅蕾担心儿子一样,心地善良的岑雪又何尝不关心自己的小伙伴呢。 因此她也很紧张,担心陈东的病情反复,好不容易才改口正在适应的“东哥”,一转眼又得而复失。 刚才陈东讲述的那段钢琴蕴藏人生哲理的话,岑雪觉得前半段还挺有道理,但后半段她听了之后就觉得瘆得慌。 要知道陈东才十八岁呀,突然之间他好像老了几十岁似的,思想竟然向中年人靠拢,这太奇怪了,让岑雪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悚感。 “叮!叮叮叮~~~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 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 才张开翅膀~风却变沉默 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 伴随叮叮悠扬的旋律,客厅里飘荡着陈东深沉沧桑的歌声,那歌声好像倾诉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前任在机场事件中从人生的巅峰跌入深渊,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又或者,陈东借着歌声表达自己前世坎坷多舛的命运,在娱乐圈的泥潭中挣扎半辈子,总算盼到出头之日了,却在大火中沦为灰烬,半生的心血和努力化作乌有。 但这并不是最终结果,庆幸的是陈东得到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 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 每把汗流了生命变的厚重 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 前半部分的压抑低沉在这里得到了宣泄,陈东用高亢激昂的歌声宣泄着积压在心头的失落。 前世的自己一生坎坷,到死也没有实现梦想,但是天无绝人人之路,他遇到了抑郁之中的“前任”,就像沙漠中的行人发现了绿洲,而现实中的陈东却发现了新宇宙,从而开启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崭新人生。 自己前世没有实现的愿望在这里将变成现实,曾经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那些背后捅刀子和落井下石的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曾经那个遍体鳞伤的陈东又重新站了起来,未来他活得比任何时候都精彩…… “凌晨的窗口~失眠整夜以后 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 日落是沉潜~日出是成熟 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 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 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最懂我的人 谢谢一路默默的陪我~ 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 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 最后一段结合了陈东上半部分的演唱特点,高亢沧桑的歌声唱出了他最近半个月的心情,不管是这具身体的前任也好,还是自己前世痛苦的经历也罢,一切都过去了,自己已经迎来了崭新的人生,未来无限可能,自己正行走在创造美好未来的道路上…… 歌声在客厅上空激荡回响,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傅蕾和岑雪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陈东的歌声里。 如果说陈东之所以选择这首歌是给积压在心中的负面情绪找一个宣泄口的话,那么,沉浸在他歌声里的傅蕾和岑雪则是联想到了他最近几个月的痛苦经历,最后随着他积极乐观的未来憧憬,才渐渐的从回忆中走出来,回归现实,重新把目光投向始作俑者陈东的身上。 “啪!啪!啪啪……” 掌声在陈东放下吉他的一刻响了起来,老妈和岑雪情绪激动的拍着手掌,两个人的掌声给陈东带来了莫大的鼓励和感动。 “好!儿子,歌写得好,唱得更好!”傅蕾笑呵呵的说道,但陈东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眼眶中还含着泪。 等到陈东走过来时,老妈起身抱住他。 “小东,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是爸爸妈妈连累了你,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攻击矛头对准你,以致于你因此而抑郁……呜呜!” 陈东轻轻拍着老妈的背,安慰她道:“都过去了不是吗?或许,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之前十几年我走得太顺了,现在摔倒一次,受点挫折和委屈,总比将来再跌倒要好得多。” 傅蕾抓着他的双臂,擦干眼泪,仔细的看着他,破涕为笑道:“也是,挫折使人进步,磨难让人成长,现在的你才算是真正长大成人了。” 岑雪也走到陈东身边,甜甜的笑道:“东哥,你唱的真好,现在我相信你真的会写歌,而且,写歌的水平丝毫不比你创作的钢琴曲差。” 陈东微笑道:“你东哥唱歌好听,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小时候你总缠着我给你唱歌听。 不过,我记得小雪你唱歌也很好听呢,舞跳得也很棒,边唱边跳,一直都是你欺负我的资本。” 岑雪听了咯咯笑,“那是当然,要是没有跳舞这项看家本领,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地叫我‘小雪姐姐’,可惜我还没有做够姐姐呢,现在就成了小雪妹妹,而你却翻身做主了,十八年后摇身一变,威逼利诱让我叫你‘东哥’,不过我可记得很清楚,你说过的东哥可不白叫……” “话里有话呀小雪,说吧,你想让东哥干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陈东爽快的说道。 岑雪笑得很甜美,像只小狐狸,“很简单,东哥,给我写首歌呗,或者把刚才你唱的那首歌送给我。” 傅蕾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互相试探,安静地坐在旁边也不插话。 陈东微微一愣,“对哦,我听芒子说,你也参加了《海州之夜》原创歌手大赛,并且还拿了周冠军,难道你想把这首歌当做你在季度赛上的参赛歌曲?” 岑雪诧异地看着他,“你居然知道我参加了比赛?” 陈东撇了撇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