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与他对视良久, 最终默默移开视线, 问一旁的警卫:“他怎么了?”
“好像……喝醉了。”警卫不太确定地说。
林隐:“……”
“他的房间在隔壁。”他好心提醒。
警卫微汗,他来过好几次,当然知道将军的房间在隔壁, 但问题是……他拉不动将军啊。
“咳,林先生, 将军好像有话想跟您说, 那个……要不你们先聊?”说完他看一眼时间,没等林隐有所反应, 就又道:“我还有其他任务,您看……能不能先麻烦您?”
见他神色焦急,林隐叹一声气,说:“行吧, 你先去忙, 等会儿我扶他回去。”
警卫大喜,忙撒开手, 礼貌告辞。
林隐目送他离开,然后侧头看向穆恩,不动声色问:“真醉了?”
穆恩看着他, 神情安静, 不太像醉酒的样子。
林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能自己回去吗?”
“嗯?”穆恩有一瞬茫然,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在晚宴上时, 他确实没醉, 但现在却有些酒意上头。
就在林隐怀疑他可能是装的时,他终于扶着门框站直,朝对方走去。大概是他眼神中藏了太多企图,林隐下意识后退。
就在这时,他脚下忽然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向前倾去。
林隐忙伸手去扶,却不防被一把揽住肩,然后对方按着他转身,关门,将他抵在门上,迅速利落,快的仿佛演练过一般。
林隐内心顿时“卧槽”,抬手就推。但穆恩却抓住他的手,也按在门上,接着整个人俯压下来,笼罩着他,在他耳边轻喃:“我好像……确实有点醉了。”
炙热的气息在耳边蔓延,撩动心弦。
林隐顿觉头皮发麻,咬牙道:“下去!不然我不客气了。”
穆恩像是没听见,依旧维持着姿势,按住他肩的手甚至改为揽腰,头也埋在他颈间,带着鼻音低语:“他们都带伴侣了……”
林隐继续咬牙:“你撒不撒开?我数到三啊!”
穆恩依旧没听见,兀自委屈:“就我没带伴侣……”
他承认,在宴会后期,他确实故意多喝了点。毕竟不多喝的话,有些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林隐额头青筋直跳,咬牙数:“一!”
穆恩毫无所觉,依旧在他耳边吹气:“林隐,其实我……”
“二三!”林隐耐心耗尽,快速数完两个数,忽然出手击向他按着自己右手的手臂。
穆恩顿觉手臂一麻,本就没用力道的手不由一松。林隐趁机将被按住的手挣脱,同时抓住对方手臂,侧身一个过肩摔,直接将其按倒在地。
“跟你说了撒手,听不懂?”林隐压着他说。
穆恩瞬间被摔懵了,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用肘部制住自己的林隐,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以他的反应,不该被轻松撂倒才对。就算是喝了酒,反应比平时慢,加上对林隐没防备,也不应该。毕竟他是军人,而且林隐看起来很瘦弱。
好吧,他又被表象迷惑了。从林隐能一铲子抽晕他时起,他就不该把对方当成柔弱青年看待。
但,强有强的优势,弱有弱的好处。
回神后,他眨眨眼,迅速改变策略,后知觉地闷哼一声,装虚弱道:“痛……”
林隐手一抖,下意识抬起胳膊,问:“你没事吧?”
他忽然想起,穆恩之前受过伤,内脏损伤好像挺严重。也不对,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我帮你叫医生吧。”他忙起身,不管有没有事,检查一下才能安心。
但穆恩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又拽回,一起躺在地毯上。
“不、不用了,你听我说……”他语气依旧虚弱,缓缓道:“林隐,你是不是因为他等过我四年,所以才不接受我?其实,我跟他只是协议结婚,他不喜欢我,我也不爱他。我们约定过,等孩子成年,或者其中一方有喜欢的人时,就、就离婚……咳咳!”
林隐确实很惊讶,但却来不及多想,只惊忧地看着他,紧张问:“你、你没事吧?”
怎么一副说遗言托孤,快要不行的样子?不会真摔坏了吧?
“别乱动,我马上叫医生啊。”林隐忙在他胸口抚两下,语气不自觉多了分慌乱。
穆恩顺势按住他的手,继续虚弱道:“我确实亏欠他,但亏欠的不是感情,他等的也不是感情,你懂吗?咳咳,所以,别再介意了,正视自己的内心,给你我一个机会,好吗?”
林隐动作微顿,看向他盛满希望的眼睛,迟疑问:“你……真的疼?”不是装的?
“我……咳咳!”穆恩忽然更虚弱了,按着胸口剧咳,好像马上能咳出血来,同时还艰难道:“没、没事,我不疼,答、答应我,好吗?”
他紧紧攥着林隐的手,仿佛濒死者者抓住浮木一般。
大概是关心则乱,林隐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