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浑身犹如被碾碎的疼痛，让楼子晗微微皱眉，沉睡的意识缓缓苏醒过来。
“你们怎能如此对待子晗？”
一个稚嫩的声音含着痛楚，哽咽喊道：“以前楼教习在的时候，尽心尽力的帮助你们，你们现在竟然这么欺负子晗，等楼教习回来，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的！”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想多了吧？楼教习可不是以前的楼教习了，她在晋升之际走火入魔，修为全失，承受不了打击离开我们星辰学院，又怎会回来？而且就算回来，她一个废物又能如何？”
“就是，现在她连自己都自身不保了，还怎么可能护住这个小傻子？”
“学院不让杀人，臭小子，有点自知之明的话，把这傻子扔出去吧！”
一群嚣张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吵的楼子晗头疼。
不过……
楼教习……
这三个字，却莫名让他心中一抽，只是刚醒过来，他脑海一片空白，似乎缺失了重要记忆，一时之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而且全身乏力，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一会儿，在众人的嘲笑之中，他的身体似乎被人背了起来，楼子晗甚至能听到身下背着自己那人的喘息声。
他凝了凝神，努力弄清现在状况。
可思来想去，他只知道自己叫楼子晗，其他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正沉思着……
他的身体被人轻柔的放下。
噗通！
似乎有人跪倒下去。
“楼少爷！楼少爷，看在子晗也姓楼，看在楼教习是楼家客卿长老的份上，求你救救他吧！他被宁家那群人打晕后一直没醒，还一直咳血，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滚！”
“什么客卿长老？我们楼家怎么可能会有废物长老？还有这个傻子？不过是那个乡野废物的野种，也配称是我们楼家人？快滚！再不滚就休怪本少爷不客气！”
下一刻……
嘭！
楼子晗就感受到自己身体，似乎被人重重踢了一脚，腾空片刻又摔倒在地。
伴随着那稚嫩声音的惊叫声，他又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时，身体依旧痛的厉害，楼子晗用尽力气，缓缓睁开双眼。
破旧的屋顶，满是污渍的窗与桌椅。
这里，是哪里？
之前空白的脑海中，隐隐多了一些东西。
是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子，似乎……是他娘?
他张了张唇，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出来。
“醒了？”
门猛地被推开，一个枯瘦苍老的身影站在门口，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楼子晗努力止住咳，抬眼看对方：“你……咳咳……你是……”
“老爷，小少爷醒了。”
那老者却是语气平淡的朝着外面喊道。
蹬蹬蹬！
另一个发须皆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匆匆跑到屋内，一见楼子晗就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外孙！我的好外孙，你总算是醒了！”
老人抓住楼子晗的手，嚎啕大哭。
楼子晗愣在床上，心中对两位老者都没半点熟悉，不过倒是对握着他手大哭的老者有一丝说不出的亲近，难道对方真是他外公？
“老徐，为什么我的好外孙不说话？”老人得不到楼子晗的回应，忍不住求助的看向另一名枯瘦老者。
那老者依旧平静，淡然，甚至冷漠：“据说小少爷是个傻子。”
“……”老者愣了下，哭声更大了。
“……”楼子晗回过神，艰难开口：“我不是傻子。”
“！！！”
“！！！”
刷刷，两名老者都惊愕看向他，就连之前平静冷漠的老者，眼底都掠过一丝惊愕。
“我好外孙……不傻了？”
短暂的惊讶之后，老人又喜极而泣。
楼子晗无奈，这些长辈，这么大年纪，怎么这么爱哭……
半个时辰后，两位老人才楼子晗才有机会开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头有点痛。”
“老徐，老徐。”他外公紧张的看向冷漠老者：“你快给乖外孙看看怎么回事？”
枯瘦老者沉默的走到床前，一双枯瘦的手放在楼子晗头上，楼子晗只觉得脑袋暖暖的，就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中，他又睡了过去。
这次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的梦。
明明是在做梦，但他却又莫名清晰的知道，这其实就是他，就是他楼子晗十四年来，短暂的一生。
他生来是个傻子。
但他娘楼采薇很厉害。
楼采薇出身在楼家村，楼家村归青玄城三大家族之一楼家管辖，所有大家族管辖之地的新生儿，在六岁那年都会测试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