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九幽忙不迭拔剑冲过去,怒吼了声!“谁色胆包天骚扰我男人呢!?”
女侯爷挥剑砍树,轰然砸下的粗木枝叶、跟沙尘暴似的,尘埃落定之后,俊美艳烈的少年满眼锋光,眸色跟手中灼红的剑刃同色。
两身土黄僧衣的男女都惊呆了。
——
“为什么佛门也斗?”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为什么这里的人,跟人牙子似的?”
“地方偏僻,香客不多,她们得自己找路子。”
“为什么女出家人也好色?”
“凡心不死,也是被压抑久了,任性是不能割舍泯灭的。”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宇文邕极力澄清自己无辜被扰……身旁的女侯爷都语气懒散,漫不经心的回他。
宇文邕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怎么跟她示好,便生闷气了。
“这什么破地方,朕都没安全感!”
女侯爷忽然翻身凑上来……搂住人脖子,吐气坏笑:
“那我给你点安全感。”
九幽上去摸他胸膛腰带,宇文邕护住腰带,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她,“朕最近心里不舒服,一想起那事儿就想吐。”
九幽哭笑不得,
“你是有多嫉妒洛北冥有身孕啊……”
宇文邕喘了口气,才压下心底的泛酸,他其实是看见了她里衣领子,松散露出的一脖子浅红吻痕。
“你看你那一脖子嘴印子,你昨天一回家,就睡了别的男子,朕心里难受,你这几天都别想睡朕了,你等嘴印子消了吧,让朕冷静冷静。”
九幽嘴角抽搐,赶紧拢了拢衣襟,改为搂人家腰。
“我不睡你,我就想搂你睡。”
“朕晚上睡不着。”
“那我就给你讲鬼故事,你要是害怕了,我就搂你睡,哄你睡。”
“你是拿朕当男娇郎了,还是拿朕当小孩子呢?”
“当我捧手里的宝儿。”
——
寺院里早早的熄灯了。
屋里盖着海青色素被的俩人,紧搂在一起,宇文邕想力求搂孩子的优越感,九幽想霸道的寻求、更容易揩油的姿势。
俩人很不老实的对面搂睡。
于是她开始讲起了鬼故事,
“有一嬮妲男子,嫁到妻主家里第一天,洞房外就听妻主的爹娘商量,趁鲜活,要把他炖了吃肉,男子吓得洞房都没入就跑回了家。这男的回家跟爹娘说起这事儿,爹娘劝他在家好好待着不要怕,男的睡至半夜,半睡半醒之际,突然听到自己爹娘也在商量……说与其让别人家吃了,不如自己家吃了,这男的一下就吓醒了。”
宇文邕细思极恐,确实顿时一后背冷汗,她讲完了、凑唇去吻他下巴,还被他无情躲开了,“结果呢?那男的醒了怎么办!你们华胥…嬮妲的,还流行吃人呢?”
“这就是一故事,越寻思越可怕的那种。再说了,五胡乱华那会儿,鲜卑人不也吃华胥汉人呢么。”
说者漫不经心,满眼琥珀般的透亮,听者心里是挺愧疚的。
“现在的鲜卑人,也不吃华胥汉人了。”
九幽嗤笑,“现在谁也得敢吃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