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进了殿内,宇文邕才闷声闷气的道,
“这姑子让人浑身不自在,她那样看…看你夫君,你就没什么表示?”
“且先不说别的,叫你声师兄,我就会自重禁欲的。而且我在家是妻主大人,一手遮天的,哪来个夫君啊。”
“你这破嘴……信你才有了鬼!”
九幽敛了笑意,
“就这当家师,她案底多了,我接到官员举报,就是来亲眼看看的。没想到……她已经世俗到了,好美色。”
宇文邕一声不吭,只呆看着她。
……
玉璧城头,一片旌旗招展,正中那杆风光耀目的大旗,绣着‘兰陵王’三个字。
簇拥满城的齐国将兵,穿铠着红。
俯瞰城下,横尸遍野,交错的满是黑衣,场上的尸体还未来得及掩埋。
已退至百里之外的,周军如黑云压境,却已不是进攻。
被齐国夺占的玉璧城稳如磐石,易守难攻。
八月初,周国境内赤水县叛军造反,齐国兰陵王受命巧夺周国玉璧城,即将推兵北上,武装干涉赤水叛乱。
这日督军顶帐里,把恶鬼面具搁在桌案上的将军,一身金甲红袍,辫发高束,正倚在虎皮座椅上看书,打外头进来一尉官。
瞧了眼椅子上那位…比女人还俊美的大将军,尉官抱拳道,“报告将军!有一江湖人士求见,说是…有个叫独孤九幽的,派他给您捎个话!”
正翻书的刚劲指头,突然一顿,大将军猛然抬头,满眼锋光、“带进来!”
“是!”
传唤进来的是个黑衣男子,腰条身长细瘦,一把霜雪似的头发绑在脑后,脸上还戴着个、毫无花纹的黄金面具。
座上的将军正襟危坐,看了眼来人,嘴角一扯,“来的怎么是个男的…你捎什么话?”
立在军机桌案前的白发男子、瞥了一眼坐虎皮座上的俊美将军,面露不屑,“兰陵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兰陵王表情一僵,眉眼一横……刚要怼回去,那白发男子便道,“既然这屋里没旁人,我就把话撂这了,你跟独孤九幽玩完了,什么离情蛊,你离独孤九幽远点儿就行,就这辈子犯不着解蛊了。”
‘啪’!
兰陵王把手头的书摔在了桌案上,把装水的瓷杯都给打掉了,噼啪的摔了一地瓷片。
“你是什么人!心机小人,你这叫挑拨离间!我高长恭才不信小人之言!”
“你还就得信。我可不是挑拨离间,离情蛊是要两人欢好才能种蛊的,独孤九幽不屑捡破烂儿,我来说的这些话,都是独孤九幽授意的。”
兰陵王猛地拍桌子暴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拳头锤碎瓷片上了,他一双大眼锋光犀利!脸都绿了,
“你骂谁破烂儿!凭——”
白发男子就笑着,摘下脸上面具。
颠倒众生的脸模糊了男女,可这人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深意浓。
兰陵王更震惊了!“独孤九幽!你……”
“我叫独孤九冥,是真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