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听的默不作声,一句话都怼不出来。 皇上说的…确实对啊! 但是,纵然干儿子有这样那样不好,这皇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此直白的诋毁自己干儿子,太宰这老脸确实挂不住了! “皇上出行的六率禁军,真是越发惯出皇上昏君脾性了,长此下去于超纲有乱,以后皇上调动六率,请先经由孤的允许裁断,如何?” 皇上收敛了笑容,垂眼回道, “……尽遂太宰意。” “哈哈哈!那就多谢皇上托付了。” ——少顷。 皇上坐在榻上,手撑着桌案,满眼漆黑,望着空空的桌面出神。 元太医恭敬的跪坐在一旁。 “皇上,您这身体连生气带憋屈,挺受摧残的了,怎么还提这要求啊。” 宇文邕浓黑眼睫一抬,剜了他一眼, “连臣子本分都忘了,谁准你过问那么多?” “是。请皇上恕臣逾越之罪,只是臣要多嘴一句,哪怕您不交六率统御之权……作为君王,理应统御禁军啊。” “就算朕不交,他想要害朕,六率也拦不住。六率早晚是他的。” 宇文邕顺口答着他,眼睛却看着软榻对侧,桌案后面,那个空空的位置。 他的荣辱安危,便都交托与她,除了这个人,他一无所有了。 元太医听了此番话,便不再多言这个,只冥想了会儿,咬音道, “男子避孕这种事…若要快速见效的话,内服呢,事前服用棉籽,可有效杀精,只是对男子身体损害过份,不宜常用。” 手抚着袖口绵延绣鳞的宇文邕,语气沉重低缓: “准用。” “外用的话,以苦参研磨成粉,制成膏脂,行房时抹于阳物上,即刻体外杀精。” “准,你去制。” “前两样都是快速见效的,一者内服一者外用,还有雷公藤就温和不刺激多了,雷公藤磨粉煎药服下,半月持续见效,俩月可绝精,停药一段时间即可慢慢恢复。只是此药真是断精啊,让女子误食了损害也极大……” “准,朕就当日常用膳喝了。” “皇上!您非要断精迎合那个女人?您让宫里后妃其他人怎么办!您不想要子嗣了?不想千秋万代了?” “难道你也不信,朕会只与她好么?” “臣深信不疑,也罢,既然皇上铁了心要委身与她,臣就先让您知道知道,这都什么药,怎么用的。还有蛇床子,虽然是催情助性的药,也有对男子杀精功效,但过于损害男体。” “准,你即刻去办吧,今晚之前朕要用到。还有什么男人用的…避子药么,见效越快越好。” 皇上漫不经心的发号施令,眼睛却还无神的,看着空荡荡的寝殿。 元太医都快急疯了! “有也不能告诉你了!皇上!你上次把女人的凤味儿都吃了,已经身体大损了,这才刚好,又要听她任性,折腾自己?真怕你还没做了中兴之君,先让她折腾散架了。” 宇文邕闻言,才转头看他一眼,唇角一扯,得意的笑: “若不教她折腾,这中兴之君做着有何意义。不必多言了,该怎么做,你回去备药便是。顺便把她的补药……也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