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刚一跑出门,就见个白毛白衣男子,从九华殿方向飞奔而来……九幽差点以为他要撞她。 临近了,渡弱着急忙慌的,拽着九幽手腕,就要带她走,“君隐出事了!” 九幽见他满鼻子是汗,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急出水来,……“出什么事了?” “今早我们出门后,就被宇文护的人迷晕了,一醒来,就看见宇文护逼问君隐,问是不是他拿了三虎图……宇文护还认识君隐,说就是他大肆宣扬华胥秘宝!” “什么?现在他们人在哪?!” “太宰府。” 九幽瞬间就觉得这事儿坏了。 怕是太宰也想要九图龙脉秘宝! 只是,咋还弄出个什么玩应…三虎图呢? 刻不容缓,九幽便跟身后的纪律说了一声,“纪律,你跟府里的人说,本侯去趟太宰府,骑马走。” …… 九幽牵着小黑刚到门口,就被几个从天而降、身手矫健的人给堵住了。 这群人站了一排,个个穿的玄色衣衫,脸上扣着遮了眼睛的黄金面盔,半个肩膀绣的金色三足乌。 齐刷刷的给君侯抱了个拳: “卑职是太宰府的人,请君侯入府一叙。” 一听‘卑职’便绝对是经过训练的,而且有军职的人。 九幽瞬间了然了。 “本侯可以多带个人么?我身边这人,也刚从太宰府出来。” 刚才说话那人又笑了,嗓音清亮的很,“可以,这人便是太宰放回来,知会侯爷的。” 旁边儿的渡弱,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看了看九幽。 九幽回他一笑,“没事儿,跟我走。”只可惜九幽没带剑出来,倒是今早换衣服的时候,把剑柄嵌住的刀给拿下来,绑在手腕皮带上了。 削铁如泥的、天山女国主所赠的嬮妲刀,足矣防身了。 这宦海浮沉,或是江湖风雨,都不好过。 …… 等到外面都没声儿了,九幽也没回来,独孤九冥不放心,出门就看见纪律在往远处张望, “侯爷呢?刚才还有说话声。” “侯爷刚走,说是去太宰府,让您们不必担心。” 独孤九冥听着郁闷,想去探探什么事……可最近着实不便动武,万一轻功失准,或者天降血花……再让太宰府的人捉住了,他怕会害死她。 “知道了。” 独孤九冥一进屋,扶摇正满脸惆怅的看着对面……角落里的人。 男子仰靠着榻,斜眉凤眼,贵气逼人,确实宁死也傲。 独孤九冥默默过去,端起他身后的粥碗,拿勺子搅了搅,也不说话,就喂到男人嘴边。 宇文邕默默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张口就接。 俩男人气氛诡异。 独孤九冥喂完了一碗粥,才松了口气,“这粥确实补气血,你吃些也好。幽儿气着你花样作孽呢,所以才这般恶劣待你。皇上,先说好,我是一时心软。你可不要爱上我,我不好男色。” “独孤九冥,你人不错,只是所托非人。为什么……要钟情她呢。” “没办法,命缠此生,纠结不清。我并不觉得所托非人,与她祸福相依,便是我的命途所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