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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那年风华(1 / 1)

那时,他还只是小小的孩童,不懂外面传言有多恶劣,他只知,父亲痛骂宇文家小人毒计,容不下玄帝,容不下满朝、戎马裙钗的巾帼。 他看到那个女子,披着厚重的披风和软甲,身量却那么瘦削单薄,原来他崇敬的英雄……也很脆弱。 即使她眉带清愁,褪去了昔日的锋芒耀眼,不改的依旧是她飞扬的眉眼,依旧犹如悯天的神… “玄姐姐,我愿倾尽我的一切,只要能抚平你眉宇间的愁绪。” 小孩子突如其来的勇气,脱口而出的话,却早已在心里反复颠簸。 …… 那时,那个女子,又惊讶又欣慰,眉眼融融,眼神像是磨碎了锋芒、化作的春光。“那么,你要将自己身上我留下的痕迹,送给我的后裔,她叫独孤九幽。” …… “那年我九岁。以处子身,灼精血,将九图轮廓烙印在背上,从此背负华胥国印的复国绝密。 此后,玄帝独孤如意暴毙,我哭的肝肠寸断,却又想起她的嘱托,不敢将她的传承宝物带入坟墓。独孤如愿生的女儿,在三年后降生,他说,她是玄帝之女,华胥后人,叫九幽。” 苍墨说完了故事几许,歇了口气,跪伏的姿势,却像是志士投气的人,促膝长谈。 他黑邃的眼眸中,微光脉脉,温情笑意。 九幽恍然心痛。……他眼中,已没有她和这个时代了。 他像是回到了当年的,风尘大魏朝,像是回到了华胥扫平天下、平分中原之后迎来的,那一阵盛世年华,缱绻岁月。 时过境迁,宇文家统治中的天下,没有变得更好,大家还是更怀念华胥的时代。 “后来,我成了她的师父,看着她小小的模样,早有了玄姐姐几分猖狂,我却很难接受,很多年后,她会是我的一夜妻?独孤如愿被鸠杀那夜,我带着她连夜奔走。那年我十七岁,她五岁。又六年,我亲眼见她从小娃娃长成了半大姑娘,却未敢再对她有半分逾越的祈望。” 他陈述着自己的故事,明明说的是‘我’,他口中的那个人,却好像根本不是他。 “直到南疆一行,亲眼看见了那个男孩子,长得与她一般模样。我突然不怕乱了伦常,原本就是从一开始注定的,她身边的男子与爱恨情仇,都不会有我,我的作用,就是教她成人,或是做她床上过客,那么待我完成了玄姐姐给我的任务之后,我又能何去何从? 突然不敢想。再后来,我突然就成了苍墨。” 我突然就成了苍墨…… 九幽耳边都充斥着,他这句话。 他突然睁开的双眼,漆黑深邃,毫无情愫。 九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师父,原来你一早就存了与我…的心?要不是今日,你亲口说出,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想…我温柔的师父,让我安心依靠,救我两世为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能这样对你…” “君隐无爱,此生情愫早已死在,孤独如意的故事…结束那年。别说是让我跟谁一夜夫妻,她就算是说想让我去死,我也毫不犹豫,心甘情愿,我至今还未去下面陪她,只是为了达成她的遗愿。传承九图,不过是一场肉体***,是苍墨如何?是君隐又如何?” 苍墨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了讽笑,已完全是六亲不认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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