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王殿。
神荼正坐在软塌上,上衣未穿,下身只简单地穿了一条亵裤,身前白皙的皮肤上一个赤黑的手印,还在流着血。
他一手拿着个棉签,桌子上还摆着个小瓷瓶,不时地挖出一些药膏,往身前的伤口上抹。
面上没有了往日的淡然,微微皱着眉,不时发出几声嘶嘶叫。
“杜后卿这混账,下手还真毒!居然连蚀骨咒都用上了!”
刚嘟囔完一句,面前空气一阵波动,突然多了个窈窕的身影。
看到那身穿丝绸浴袍,身影纤瘦妩媚的人儿,手上动作顿住了,有些不可置信,难得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
银灵子见他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就像是两道炙热的光,身体不觉热了些,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身上还穿着睡衣!
刚刚太着急,竟然忘记换衣服了,她轻咳一声,笼了笼身上的丝绸睡衣,语气凶巴巴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儿嘛!”
神荼听到她的声音,终于反应过来,刚刚还以为是在做梦,当即丢掉手上棉签,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
“乖宝儿,你怎么来了?难道是心有灵犀?你知道我受伤了?”
心有灵犀你妹啊!睡得不要太香甜,要不是黑白无常阴气过重,也不会醒来!
可这话现在肯定是不能说的,人前高冷人后妖孽爱吃醋又傲娇的冥王大人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
银灵子还未想好怎么回答,却忽而察觉到一个问题,很严重。
神荼光着上半身,而她也只穿了一件亲肤的凉滑丝绸睡衣,此时两人抱在一起,有种不可描述的羞耻感漫上她的脸,慢慢地又烧红她的脖子。
眼看着头顶都要冒烟了,羞耻地蒸发在人间,银灵子赶紧推开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什么,我给你上药吧,你不是手臂受伤了吗。”
话音落,赶紧拿起一旁的棉签和小瓷瓶,认真地给他上药,眼观鼻,鼻观心,不再看他的眸子。
神荼也没比她好多少,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身前的蚀骨咒最怕热,只要有热源靠近,就好似万蚁噬心,连骨头都叫嚣着疼痛。
可偏偏抱住银灵子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麻发酥还发热,顺着胸口往下冲,全身都燥热起来。
一边是万蚁噬心的痛,一边是小娇妻抱在怀的舒爽,真他娘的能要人命!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舍得松开,难得美人儿投怀送抱,直接把自己的动作忽略了,反正她能来,就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就在他脸色变白,额头冒冷汗的时候,银灵子扯开了他,幸好没有抬头看他,否则就发现他隐忍的痛了。
神荼暗自深呼吸了几下,又变做妖孽无双的模样,舒服地往软塌上一躺,撑着一只手臂,一脸痴汉地看着银灵子给他上药。
看到那微红的耳朵尖,牙齿有点痒痒的,嗯,好想咬几口,看到那洁白如玉的脖子,嗯,好像舔一舔,看到那艳红的饱满樱唇,好想吮一吮。
神荼的脑子里在天人交战,到底是扑上去呢,还是把她拉上来呢?
随着银灵子上药的动作,一前一后,鼻尖是她特有的馨香,甚至盖过了血腥气,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感觉要爆炸了。
银灵子正给他上着药,心里还在想,老娘这辈子还没做过这种事,真是便宜这货了。
刚把手伸出去,嘿,人家干脆侧躺下来了,这尼玛简直就是在伺候大爷啊,感觉自己成了小丫鬟,手上动作一顿,怎么那么想给他一镰刀呢!
算了,现在他是伤员,暂且不跟他计较。
可是药还没上完,却发现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烫,银灵子心下好奇,指尖在那黑色的掌印上戳了一下。
“这是蚀骨咒吗?”
神荼只觉被她戳住的那一点,有些凉凉的,却迅速在全身蹿起酥麻!
一股难耐的火朝着下半身奔袭而去,他迅速低头看了看身下,感觉亵裤要鼓起来了,赶紧双腿并在一处,摆出一个更撩人的姿势,就差在脑门上写着“任君采撷”了。
银灵子见他不答,只用鼻音发了个嗯,就换了个姿势,而且这姿势,怎么越看越像是在勾引人!
神荼的皮肤十分白皙,可能是因为常年不见光,轮廓线条却分明,匀称的肌肉薄薄地贴在骨架上,给人以力量感,漂亮的人鱼线隐没在下半身。
因为侧躺的缘故,一线锁骨依稀可见,好似振翅欲飞的翅膀,再往上是滚动的喉结,随着他的一声嗯,漾起诱惑的涟漪。
银灵子不准痕迹地吞咽了口口水,顺着喉结往上看,对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说出几个字。
“正上着药呢,你躺下做什么!”
神荼看着那略带薄红的小脸,又把腿并了并,这才开口。
“没错,我中了杜后卿那厮的蚀骨咒,坐着太痛了,而且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