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除了绿毛鹦鹉忘情的呻吟,只剩下几人喘息的声音。
白洛因正抱着聂嗔嗔的腰撒娇耍滑,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来,有点懵逼。
“姐姐,乖宝儿是谁?”
聂嗔嗔万分同情地看他一眼,语速极快,“你要是还想保住你爱宠的命,现在就抱着他赶紧躲起来,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白洛因虽然听不懂话里的深意,但他却无比信任聂嗔嗔的话,一听到这句忠告,饭也不吃了,跳起来抓住绿毛鹦鹉就朝聂嗔嗔的房间跑去。
冰瞳三人的脸色十分精彩,感觉这顿早饭真是波澜起伏。
银灵子楞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脸一红,当即跳了起来,手里拿着镰刀就冲上去。
“哪里来的小畜生!我要拔光你的毛!把你砍成肉酱!”
聂嗔嗔憋着笑,赶紧抱住了她,又把她刚刚说的话拿出来揶揄。
“老大,你不要激动,我们都是成年人,那点事情都懂的,那不过是个绿毛畜生,你就不要跟它计较了。
回头我会告诉白洛因,让他好好调教调教的,以后绝对不会再跑出去听墙角了。”
银灵子老脸红成猴屁股,头上冒着烟,心里又把神荼骂了几百遍!居然不设结界!真他娘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是没脸坐在这里吃早饭了,推开聂嗔嗔,拿着镰刀就冲出去了。
“老大,你风风火火地去哪儿啊?”
银灵子脚下生风,头都没回,“去地府!”
聂嗔嗔不觉拍了拍心口,“不是去杀那小畜生就好,真要把白洛因的鸟儿给砍了,他又要折腾个没完。”
冰瞳:女人啊,果然是无法描述,还是我家孟孟好。
战天钧:女人太可怕了,他娘的还不如做个快乐的单身狗。
风刃:这宠物不错,还能模拟叫床声,要不要整一个?
这注定是个喧闹的早晨,有人欢喜有人愁。
江城,第四军区。
郁垒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资料,一目十行地看着,敏锐的感觉告诉他,面前站着的人一直在盯着自己,而且目光十分灼热。
他慢慢地抬起头,浓眉轻挑,“凌秘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银灵子虽然是凌胤人格,喜怒不形于色,但心头塞的一团火,却无论如何也浇不灭,尤其是看到面前这张脸。
她压低了声音,不想暴露自己心里盛放的怒火。
“没事,少帅可看完顾昔年的资料了?还有没有其他指示?”
虽然她已经把情绪控制地很好了,可郁垒是谁啊,一双眼睛毒辣的很,尤其是对她了如指掌。
可以说,平时她稍微有点小情绪,他都能察觉到,更何况是这种隐忍的怒火。
“你对我有何不满?凌秘书?是不是觉得我让你去调查一个娱乐明星,感觉大材小用?降低了你的身段?”
银灵子将眼镜框往上戳了戳,掩饰眼底的冷光,声音一板一眼,平静无澜。
“少帅,你想多了,你是我的上司,你让我做什么,自然有你的道理,我有何好抱怨的。”
郁垒锁住她的目光,见她纹丝不动,忽而将手上的资料往桌上一拍,站直身体,绕过厚重的红木桌,三两步就跨到了她面前。
银灵子没想到他会突然走出来,让温热的气体喷在脸上的时候,才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面前的男人逆光走来,一身肃杀,就像捕获猎物的豹子,蓄势待发。
黑色短发利落地拢向脑后,五官被落地窗照进来的阳光照着,更显轮廓鲜明,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明明看起来让人移不开视线,可周身气场又太过锋利,只是站在面前,就无端让人看到一柄出鞘的利剑。
银灵子被郁垒锁住视线,如有实质的煞气铺天盖地而来,心头一跳,仿佛有一把尖刀正抵在自己的眉心,且下一秒就会刺入颅骨,贯脑而过。
“少帅,你……”
银灵子的话还未说完,郁垒忽而按住她的后腰,把她贴向坚实的胸膛,另一只手取下她的眼镜。
失去了遮掩,银灵子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被他的视线笼罩住,连呼吸都沾了他的气息。
所幸她现在是凌胤人格,对面前这张刀刻斧凿的俊脸已经有了免疫力,即便心跳还是不听使唤,但好歹不会做出什么令她后悔的事。
“少帅,你这是做何?”
银灵子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话的,可郁垒却完全不为所动,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眼底的怒火。
他越发靠近她,四目相对,鼻息相闻。
“凌秘书,你有没有注意到,每当你撒谎的时候,你就会推一下镜框,而且语速会变快。”
银灵子就像是被老虎按在爪子下的小兽,感觉如何挣扎也逃不脱,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居然连这种细微的动作都能注意到!
郁垒一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