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殿门声响起,所有鬼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滚圆。
神荼也不觉坐直了身体,视线朝门口看去,匆匆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朝思梦想的人儿,眼神一下就暗淡下去了。
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不禁暗忖,难道又在炼丹?把自己的生辰给忘了?一次又一次,还真是欠揍啊!
孟婆一眼就看到了冰瞳,眼里冒着粉色的泡泡,隔空抛了个媚眼。
白无常看了一圈,捅了一下她的胳膊,把她从旖旎的花痴中拉回神智。
“咦?怎么没看到银灵子大人?还等着看真假银灵子大人斗法呢,她若是没来,多没趣啊。”
孟婆闻言,这才主意到,浮生一梦果真只来了四个人,嗯,还有一个大箱子,也不知装了什么宝贝,竟完全察觉不到里面的气息。
“是啊,好生奇怪,银灵子大人今年不会也放冥王大人鸽子吧?那我们岂不是跟着遭殃?冥王一怒,地府众鬼哀嚎啊。”
一边偷偷地交头接耳,一边扭头看向神荼,果然见他脸色青黑,跟锅底差不多,就差原地爆炸了。
若不是下面坐着地府的众鬼差们,估计早就站起来掀桌子了!
所有的鬼差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周围的空气又稀薄了点,除了正走过来的四个人,其他都是皱巴着一张脸,世界末日一般。
聂嗔嗔穿着一身碎花旗袍,手里撑着把伞,一摇三摆地走在前面,冰瞳和风刃紧随以后,而战天钧肩膀上托着个巨大的箱子。
一行人云淡风轻地朝这边行来,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周身的冷气。
聂嗔嗔走到近前,收起手中红伞,朝上首微微弯腰。
“冥王大人,浮生一梦来给您贺寿了。”
这边刚抬起头,眼角余光地瞥到了旁边的翻版银灵子,楞在了当地,一双美眸眯起,略带一丝不可置信。
冰瞳最先发现她的怪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底惊讶一闪而逝,也有些呆愣。
视线在翻版银灵子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瞥向旁边的孟婆,眼里满是询问。
孟婆接收到他的目光,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正要开口,却被旁边的白无常拉了拉衣袖。
说好的一起看热闹,你可不能做叛徒!
孟婆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留给冰瞳一个爱莫能助的可怜眼神。
风刃和战天钧见两人突然看向一边,身子怔愣,也好奇地看过去。
战天钧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恍惚以为肩膀上的箱子是空的,惊疑出声。
“卧了个大槽!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大怎么会坐在那里?!”
聂嗔嗔最先反应过来,慢慢地收回视线,红唇轻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寒。
“冥王大人还真是好雅兴,竟找了这么个美人儿来,若不是跟老大太过熟悉,简直以假乱真呢。”
神荼心情本就不好,被她这么一噎,也懒得理会,反正想见的人又没来,更不耐烦应付他们四人了。
崔判官见他神色越来越难看,赶在他开口之前,对着疑惑的几人解释。
“你们莫要误会,这并非冥王大人的意思,是画皮鬼自作主张画的一张皮而已,哪里能跟银灵子大人相提并论。
不过是觉得银灵子大人过于辛苦,想给她找个替身,帮她分担一下辛劳。”
这话说的十分有水准,原本还略带薄怒的聂嗔嗔立刻眉开眼笑,朝上首黑着脸的人浅浅一笑。
“原来是我误会冥王大人了,说的也是,冥王大人对我们老大至死不渝的情意,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搞个替身来膈应老大呢。
若真是如此,恐怕老大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能做出什么事来,冥王大人应该比我们清楚。”
一番话说的客气,实则隐含威胁。
你个大猪蹄子,你要是敢对我们老大不忠,让你断子绝孙!
风刃听到她的话,才恍惚明白,原来那不是老大,还以为眼睛出问题了呢,原来是个冒牌货,当即收回视线,脸色微冷。
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找老大晦气了,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啊!
冰瞳将孟婆与白无常私下的互动看在眼里,立刻意思到哪里不对,再次转头看了那冒牌银灵子一眼,才发现端倪,当即便收回了视线。
战天钧将肩头的箱子又往上托了托,轻嗤一声。
“真他娘的操蛋!我还以为老大跑了呢。”
神荼看着四人,最后的耐心告罄,没有等到想见的人,一切都兴味缺缺,干脆站起身准备离去。
聂嗔嗔见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欲走,赶忙伸出手挽留,可话还未说出口,大殿门口又传来一阵杂踏的脚步声,伴随着响彻大殿的倒吸气声音。
连正要离开的神荼都顿住了脚步,眉头紧皱,看向门口。
冰瞳三人同时转身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紧皱的眉头传递着一个信号,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