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渊听到她喊自己殿下,心里有些不舒服。
“下次不用喊我殿下。”
夏月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接触到他人真的目光时心中一动,问:“那叫什么”
叫什么
当然是叫自己……叫自己,叫自己什么
叶重渊只觉得脑海中闪现出一些什么,但等他去想的时候又什么都想不到。
心里有些失落。
“你以前是认识我的,那以前的你叫我什么”叶重渊实在想不起来,略一深想就觉得头痛。
夏月定定看着他,说道:“以前就是叫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常晟”
夏月点点头:“对,长生。”
叶重渊奇怪的看了眼她,是叫的乡音吗,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能和我说说我和夏月的事情吗”叶重渊又开口。
“现在和你说你对以前的事情你也没有丝毫的记忆,就算我和你说了,你可能也会像在听故事一样,还是等殿下自己想起来吧。”夏月说完看了眼窗外,“两个孩子该午睡了,草民先告退了。”
叶重渊没有挽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想她之前说的那些话。
确实,他现在想不到以前的事情,只听别人说的话可能无法体会到那种感情。
看来,这噬心蛊要早日除去。
也不知王斌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叶重渊手指轻点桌面,眸色加深。
袁崇眭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但面对如此古怪的症状却皆是摇头叹气,找不到病症。
说是中毒吧,但又从未有人见过有什么毒素是能将人冰冻起来的,不是毒导致的吧又找不到任何的原因。
张鹏林为此愁白了头,短短几天时间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
主要是袁崇眭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出的事,如果真因此出了什么事,他也是跑不掉的。
尤其是眼下这个档子,那个人还在这北城。
就是想找借口都找不到。
如果袁崇眭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一位只怕能将他们这些人活活扒皮!
想到那一位的手段,张鹏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如果说他惹怒袁崇眭的话可能是脱一层皮,那么惹怒那一位的可能直接挫骨扬灰。
而且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点与自己分离,却又不会死,一边医治,一边要他的命。
这样的手段只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在送走最后一位大夫,张鹏林看着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好转,反而因为时间的发展身上的冰层越发增厚。
连房间的温度都被影响到了。
张鹏林不得已只能让人再次送几个冬天才会燃烧的火炉子进来。
“袁崇眭啊袁崇眭,你可能想到自己会落得今日这一下场,动也不能动,只能等死。”张鹏林神色复杂,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说的袁崇眭还是他自己,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仅靠这些冰块就能把袁崇眭冻死,而他同样跑不掉。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