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抱,抱,举,高,高?”顾矜一字一顿。 小胖子懵了下,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对啊。” 他是这么说的啊。 顾矜唇角一勾:“呵!” 小胖子背后一凉。 于是,一分钟后。 小胖子面如考批战战兢兢站在一只花瓶上,加入了面壁思过二人组。 一边站一边寻思着。 他到底是中了哪门子邪啊,大晚上不好好睡觉干嘛要出来看啊,老老实实睡你的不好嘛! 天又塌不下来,砸不死你! 你出来干什么,出来干什么!! —— 第二天。 棠溪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刚伸了个懒腰,就被眼前一幕惊着了。 我滴个神呐! 这是怎么了? 她家被洗劫了吗? 棠溪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就冲出了房间。 正准备喊人,就看到墙边排排站,面壁思过的两人。 棠溪:??? 她眼神诡异的从他们脚下的花瓶和缺了半条腿的凳子上划过。 看不出来,他们的口味如此诡异…… 轻咳一声,顾矜的眼顿时一亮,刷的看了过来,委屈巴巴:“糖~”你终于醒了。 他指了指脚下,正准备说自己很听话的面壁死过了一整夜。 是不是可以下来了。 旁边小胖子就哇的先哭了出来:“老大,救命啊,我快死了,顾哥非要我一起面壁思过,你快管管他呀!” 顾矜:…… 他脸上的欢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死亡视线凝视小胖子。 舌尖舔了舔薄唇,泛白处变得红润。 这只小胖子有点讨厌,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吃的样子,但是他也可以忍一忍,一口吞下去的。 小胖子余光瞄见他看死人一样的视线,吓得腿软,直接从花瓶上栽下来,也顾不上摔疼了,屁滚尿流的跑到棠溪身边,噗通跪地,娴熟的抱住棠溪大腿,眼泪狂飙。 “老大你看,顾哥他好可怕,人家好害怕,嘤嘤嘤~” 棠溪:…… 她嫌弃的看着小胖子头顶,并不想救他,甚至想一拳打死这个嘤嘤怪! 不过在她付诸行动之前,眼前一闪,顾矜就沉着脸出现在她身边,拎住他的后颈,丢了出去。 小胖子:…… 棠溪:……呃。 有点暴力的样子,不过她喜欢。 顾矜定定的看着她,刚才还杀气满满,冰寒刺骨的视线瞬间转换为委屈巴巴,然后一把抱住了棠溪。 脸贴脸的蹭了蹭。 “糖,我错了。”这么久以来,他终于流利的说出了一整句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潜意识他觉得该这么做。 不管谁对谁错,反正对着媳妇儿,没错也是有错,先道歉肯定是对的。 机智的一匹! 棠溪懵了一下,咬着手指看了看那个凳子,又看看那惨遭蹂躏的墙,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 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这貌似是她昨晚的锅来着。 心疼的拍了拍自家丧的后背,对不住对不住,昨晚脑子不太清楚让你受罪了。对不住对不住,让你受完罪,我又给忘了。 棠溪掩住唇,将差点溢出口的笑声给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