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崔染心觉得腹痛,轻微腹泻,没办法只能把连夜赶做的虎头帽,让清诗送到青桂苑让傅青鸾带过去。
躺在床上,四肢无力,肚子不舒服不说还要挨批。
清酒一直在她耳边唠叨,怪她昨日西瓜吃多了,以后控制她不许这么贪嘴。
崔染心自知理亏,无论对方说什么都点头答应。
宜趣阁内。
傅青凤对着镜子认真的上着胭脂,才半月有余,已经不似当初消瘦枯黄,如今上妆打扮起来,尤见当年风采,连雨推门而入伏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傅青凤美目微惊:“居然是她?”
“那边来报,不会有假。”连雨满心疑惑,但是主子不明说,她只好认真做事,听从吩咐。
“那婆子可想起什么?”
“娘娘猜的果然不错,那婆子说七八年前有个年轻人也找过她打探当年之事,那个青年人的模样她是记不清了,但是通身气派贵气又儒雅。”
“那婆子怎么回的?”
“那婆子回的话,娘娘你都想不到,她说自己耳朵不好,记忆也不好,况且那两妇人长得又相似,穿的一样素净,她分不清谁是谁。”
“这婆子倒是个妙人。”傅青凤歪着头轻笑。
连雨看着气色逐渐好转的傅青凤,心中欢喜,蹲下身,拉住傅青凤的双手:“无论娘娘做什么,连雨会相随。”
说完,想到初入王府的艰辛,一边青灯孤影,一边却是出双入对,情浓蜜意……
那时候她才五岁,不懂为什么王妃总是不开心,长大后才明白她的苦,连雨想着已经泪流满面。
“哭什么?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傅青凤拿出帕子帮连雨轻轻拭泪。
“嗯。”连雨勉强笑道。
“只是孩子们大考在即,帝后二人烦事又多,不宜多事,我们不遑再等等,等到秋高气爽和大家一起看热闹。”
“娘娘,刚刚宫里送来一批素纱,要不去看看,挑几匹做夏衣穿。”
“正好,给心儿挑两匹送去,还有要参考的两位公子,六月份那里面闷热的很,穿轻薄些人也精神,文章才能写得好。”
“还是娘娘心细周到。”
“还有,给她也送上两匹,安安她的心,省得生出是非。”傅青凤突然说道。
“娘娘是说三小姐?”连雨疑问道。
傅青凤笑而不语,翻看着面前的布匹。
“这匹鸦青的给王爷做一件,这个水绿色好看给钦琅做一件。”傅青凤指着素纱笑着对连雨说道。
“娘娘……”
连雨惊讶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傅青凤,她之前明明吩咐过宜趣阁的人都不许提王爷二字,怎么如今自己提了不说,还要给他做衣裳。
“不要多问,照做就是。”
傅青凤拍了拍连雨的肩,拿上一匹妃色的素纱,走到铜镜前在身上比了比。
“这一匹给我做一件罩外面的长衣,对襟,宽袖,大摆,再配个同色的腰带。”
跟在后面的妇人赶紧记下。
很快下人就把面料装上马车送去国公府。
等那些素纱做成衣裳时,也到了会试时间,连考三场,每场三天,地址设在皇城内的雍和殿,。
通过会试成了贡士,才可以参加一个月后的殿试,殿试由皇帝亲自监考所谓御试,御试只需一天,应试者黎明入,日暮出。
这一晚整个京城鸦默雀静,国公府内也是如此,无数人这一晚失眠难安,傅青鸾更是彻夜跪在佛龛前为崔久安诵经祈福。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送走崔久宣和崔久安,国公府内皆是阿弥陀佛的声音,上至老夫人,下至烧火婆子都焦虑不已。
一日。
崔染淑来梦觉楼找崔染心,见她居然还有闲心练字旁边放着几本游记。
笑着说:“哥哥们在那受苦,你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写字看书?”
“三姐姐,过来看看我这字可好看?”
崔染心也不接话,只把自己的字拿给对方看。
崔染淑看了一眼娟秀的小字,“这不是妹妹往日的风格。”
“嗯,我刚自己琢磨着写的。”
“你真不心急?你和二哥哥那样的关系,你不为他担心?”崔染淑出言试探。
“三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对两位哥哥有信心,再说了他们要是没能力,我们再心急如焚也没用。如果干着急有用的话,还要十年寒窗苦读做什么,考试时家里人都急上一急便是。”
崔染心放下笔,说的振振有词。
“三小姐,你别听她胡扯,她就是个没心肝的,还歪理一堆,把人唬得一愣一愣,觉得她说的甚是有理。”
清酒边说边给崔染淑沏茶。
“小姐,我倒觉得五小姐说的是个理,你最近茶不思饭不想,人也瘦了一圈,可别熬坏自己的身子。”含香担忧道。
“可惜我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