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放鹤馆,钦琅叫住一小丫鬟问道:“今天怎么没见红鲤?”
“回世子,红鲤姐姐昨天夜里受了凉,腹痛的毛病又犯了,在房中休息。”
“好,你去吧。”
钦琅说完,去了西边厢房中,为了离得近好伺候,所以红鲤在去年搬进了西厢房,王妃为了这件事和钦琅半个月没说话,后来红鲤去王妃那请罚了一次,王妃便不再管此事。
已经到了门口,钦琅犹豫了片刻转身离开,房内听着脚步声由近及远。
红鲤咬了咬牙,捂着肚子下了床,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画发呆,画中的女子坐在池边,手中端着银盘,盘中装着鱼食,女子的另一只手正把鱼食抛向水中,这幅画的名字是红鲤戏锦鲤,落款处的字她再熟悉不过。
忽地房门大开,门口的锦袍少年一脸灿烂:“给你的。”
红鲤看着去而复返的人,隐去所有哀怨,笑着道:“明知道我腹痛的厉害,还拿这个给我。”
“今日吃不了,就明日吃,明日吃不了,就看着也可爱。”钦琅说着把一碟葡萄放在桌上,回过身搀着红鲤回到床上。
“谢世子记挂。”红鲤抬头看着少年的侧脸,一晃时间,他都比自己高出许多了。
“你我的情分,何须说谢,不过,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得空就来看你。”
钦琅把人送回床边,便离开了,红鲤等人走远了,回到桌前,拿起一颗葡萄吃了起来,边吃边苦笑道:“反正不会有孩子,疼就疼死吧。”
那边马车已经驶入国公府,崔染心同崔久安去了青桂苑,商量明天入宫的事情,崔染淑已以腹痛为由,回了自己的留雁园。
留雁园原来叫做留香园,她嫌香字俗气就改成了雁,其实真正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含珠远远看见脸色难看的崔染淑,跑过来扶着。
“我说我跟了去,你非不让,这是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就是葡萄吃多了有点腹痛,还有点恶心。”
“那不得了,我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
崔染淑一把拽住往外走的含珠,继续小声说道:“你听过亲兄妹有染的事吗?”
含香闻言,捂住嘴,瞪着一双大眼,不停的摇头,许久才小声说道:“小姐,这种龌蹉的事情,你说也别说,别人听了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崔染淑深吸一口气,抚平自己的毛躁,她暗道自己太沉不住气,太心急,这种事情说出去有几个人会信,而且自己的名声也会受损,可是就这样当作无事一般,她也忍不下这口气。
“含香,你帮我问问去,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好的,不过小姐你真不用让大夫来瞧瞧?”含香还是不太放心,如今长了三岁,倒是比当初稳重心细了几分。
“真不用,你快去。”
含香出了留雁园去了隔壁崔久宣的院子,打听崔久宣的消息,没想到碰到匆匆赶回来的东茗。
“你回来了,那大公子呢?”含香赶紧拉着东茗问道。
“我把东西送回来,大公子去了老夫人那请安,我还有事,就不和你闲聊了。”东茗说着就要走。
“呸,好像我有空和你在这闲扯一般。”含香啐了一口东茗,扭头走了。
东茗看着含香的背影,也不气,笑着说:“好姐姐,我真有事,改明儿得了空,肯定亲自赔礼道歉。”
含香这才笑着回道:“那我就等着。”
回到留雁园中,含香把东茗说的,转达给崔染淑,崔染淑放下手中的茶盏带着含香也去了老夫人的万合堂。
因为万合堂在最东边,而留雁园在最西边,所以从西到东有些距离,还好是傍晚时分,天气凉爽,花香怡人,穿梭在亭台楼阁间,别有雅趣,崔染淑也理好了思绪,自己方才真是太震惊厌恶才失了分寸,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样子她不能丢。
来到万合堂,没想到众人皆在,就连很少出自己院子的月姨娘也带着九岁的崔染华在。
老夫人正在和崔久宣说话,怀中搂着崔染心,说话间还不停地抚摸着怀中少女的长发,一脸笑容,满眼欢喜,。
原本才平复的心绪,再次翻涌起来,那里本来一直都是属于自己的位置,崔染淑走上前,撒娇道:“祖母有了五妹妹就不疼淑儿了。”
老夫人笑着看了眼怀中的崔染心道:“她呀,才回来,我多疼疼也是应该的,倒是你也该疼疼我这老婆子。”
崔染淑拉着老夫人的一只手道:“祖母好生偏心,不疼我就罢了,还怀疑淑儿的孝心。”
“你要真孝顺就听你爹娘的,把这亲事定下来,我才安心,难道这满京城的年轻公子,没一个你中意的?”
听着老夫人又把话题转道自己的亲事上,崔染淑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崔久宣看着自家妹妹,上去解围。
“祖母,你别急,殿试在即,全国的青年才俊都会聚在京城,我有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