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还没有看清来人,只觉得鼻尖满是薄荷的气息,是他特有的气息,他的怀抱这样温暖,莫名的,心就安了下来。 阿斌给医生使了个眼色,几人悄悄出了病房,把门带上了。 纪璟睿用胳膊环着秦念,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她的膝盖、手肘处都绑着绷带,不知道还有哪里受了伤。 一想到她被几个小偷追着跑,若不是他一早顾虑好一切,让阿斌一直跟着她,还不知道事态会严重到怎样。 是他思虑不够,否则她不会受伤! 这样想着,纪璟睿心中又自责又难受。 秦念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故作轻松的笑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没什么。” 没什么么?他却觉得心口很疼很疼,比他之前受重伤时还要疼。 “以后听话好不好?”下巴轻蹭着她的额头,“我不想你出事,我已经失去了爸妈,不想再失去最亲近的人。” 他的话,让怀中的秦念浑一暖,他把自己和爸妈相提并论,在他心里,自己竟然已经重要到了这个地步?! 人人都说纪少坚强至极,双亲在半年内双双去世,他依旧可以打理好纪氏,不受任何影响。 可是谁能看到他内心的想法,又怎会有人坚强到连爸妈去世都无所谓呢? 他的伤一定都在心上,只是不对外人展露而已。 他刚刚的话,便是把内心最深处的柔软展示给自己看,就像刺猬一样,若是肯翻过个来,漏出最柔软的肚皮,那便是对对方最强有力的信任。 “好。”秦念点头。 她无法反驳,事实的确如此,若是她听他的话,搬回纪宅住,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发生了,也并不全部是坏事,至少她知道了,曹妍是这样心思狠毒之人。 上次的事,她还没有接受教训!秦念无声的眯了眯眼眸,屡次挑衅,是该让她彻底歇菜了。 “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个人的行踪?”秦念问道。 纪璟睿抽,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曹妍吗?” “嗯。”秦念点头,“这次,我容不得她。” “好,阿斌归你差遣。” “他不是你的最得力的属下吗?” “是,所以从今天起,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帮我保护好我最心的女人。” 他磁好听的声音,带着无限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念羞得面色绯红,尤其是那句我最心的女人,满足了她对一切的想象和向往。 这句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也许她会觉得麻,觉得夸张。 可从他口中说出,却让她感到安心而温暖。 只是……一想到后天就要去见叔伯了,这幅样子…… 她叹息道,“这样怎么去拜见叔伯姑姑啊?” 他们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走路也会摔跤的糊涂蛋? “等你好了再聚餐。” “呢?”秦念忍不住担心,还记得当天她想反对来着,却说不出口。 已经安排好了时间,再改子好吗?都是长辈,怎能为一个小辈而改期? 纪璟睿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肩头,“没事,我来安排。” 仿佛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就是有这样的力量,让人全然相信,让人全然安心。 时间太晚了,秦念当然不能回宿舍住了,再说她受了伤,纪璟睿也不会放她走。 二话不说,直接公主抱着向外走去。 “我自己能走。”秦念立刻道,外面又有医生,又有属下,多不好意思。 “刚刚谁答应的要听话?这么快出尔反尔,是要接受惩罚的。”他低头看着她,两人的脸靠的很近,他的气息吹拂而来,灼而霸道。 还有他说接受惩罚,她脑子里默默的就出现了被他压在电梯壁上壁咚强吻的画面。 “不要……我……听话。”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可以斗继母平莲花,但他的强吻她真的h不住。 怕自己会沉沦下去,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男人斜勾唇角,眼神笃定,就知道,这小丫头斗不过自己。 纪璟睿抱着秦念出了病房门,手在门外的属下和医生皆是一愣。 他抱着秦念走到医生前,“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 对于队友时常会受伤的他来说,这些自然都知道,他只是想让秦念听清楚,省得这小丫头胡来。 “最近要忌口,海鲜发的东西不要吃,伤口尽量不要碰到水,以免发炎,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这么麻烦吗……秦念眼底无奈,她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之前都当做没事一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过是擦破点皮,又不是什么大伤…… “听到没?我会监督你。”纪璟睿突然垂眸看她,霸气里带着点点温柔。 几个属下都看傻了,谁见过少爷如此的?从来没见过!果然只有少才能有这样的待遇。 秦念默默的瞥了一眼惊诧的保镖和医生,只得道,“我们回去吧,我……我困了。” 折腾了这么一通,困倒是不困的,实在是被一群人围观,很是尴尬。 尤其是这几个保镖,明明很惊讶,又不敢表现出来,一直憋着,她都替他们难受。 纪璟睿颔首,朝着医院大门走去,虽然抱着秦念,但他走起来和平时一样,又稳又快,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属下们提着药在后跟着,一边走一边叫唤眼神。 少爷和少真般配,哪怕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都觉得唯美如画。 阿斌更是十分激动,找了少这么多年,少爷就一直不谈恋,终于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属下护送者两人上了车,恭恭敬敬的把药交到纪璟睿手中,阿斌躬道,“少爷,那几个小偷如何处理?” 秦念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他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眼底冰寒至极,声音里也飘着汩汩寒气。 阿斌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