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和几个婆子,也没想到,今个儿能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老镇北侯的老太太,拎着根鸡毛掸子,满院子的追打两个年轻的小妾。
“我的天呐!”
这一刻她们终于知道了,这老太太有多么不着调。
通常的人家,就算是正妻要罚妾室姨娘,那也仗着身份,让下人动手,自个儿坐一旁看着就成了。
哪有这位这样的,自个儿拎着根鸡毛掸子满院子的追撵。我的娘啊!像这样的正房太太,咱们还是头一回看见。
瞧见承恩侯府这几位的眼神儿,就跟看大戏似的,庞氏恨不得自个儿晕过去。
她明明之前,已经让自个儿身边得力的婆子,过来知会老太太一声,就是想让老太太有个准备,别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儿。
谁知道,这丢人都丢到承恩侯府去了,就这几个婆子的架势,不出一个时辰,满京城都得知道自家婆婆的豪迈壮举。
“我的天呐!还是让她晕过去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院子里,被吴氏追打的两个年轻女子,见门口来了这么一群人,就撒腿往门口跑。不挨揍是真的,哪还管来的是什么人?
等她们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才发现不认识清茶几个。
可是能让二夫人亲自陪同过来的,那肯定是有头有脸的,就一股脑儿的往清茶身后躲。
此时的吴氏,早就被这两个小蹄子气疯了,哪还顾及这里都有谁,举着鸡毛掸子就要连清茶几个一起抽。
可是承恩侯府来的这几个,哪能让清茶吃亏,一个个的伸手就来夺吴氏手里的鸡毛掸子。
“大胆的奴才,再敢拦着本夫人,本夫人一定连你们一起打,再把你们卖出去。”
吴氏心道:这两个狐狸精自个儿卖不得,这府里的婆子,她可卖得,媳妇儿也不可能拦着。
“呦,老太太,您这心也忒大了点儿,就算咱们姐妹犯错,也轮不到您来发卖咱们。”
“你们?”
这时候,吴氏才瞧清楚眼前这几位,都是陌生的面孔,唯有打头这个,感觉有点儿印象。只是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老太太,您今个儿可真让咱们姐妹长见识了。晌午骂了咱们小公子,这下晌还要对咱们姐妹几个喊打喊杀的。咱们就是不知道,咱们承恩侯府哪里得罪您了。”
“……”
清茶这话一落地,连在屋里装傻的老镇北侯都出来了。心道:这吴氏追打两个妾室,还怎么和承恩侯府有了瓜葛?
见老镇北侯出来了,清茶几个福了福身子。“奴婢,给老侯爷见礼。”
“免礼,你们几个是哪个府上的。”
“回老侯爷的话,奴婢是承恩侯夫人跟前的清妈妈。今个儿奴婢是奉了咱们夫人的意思,来跟您家老太太说道几句。”
听了清茶的话,老镇北侯就有点儿纳闷儿。承恩侯夫人?跟吴氏能有什么要说的?
据他所知,承恩侯夫人,也就是燕宁郡君,特别不待见吴氏。平日里就算是遇见了,都当没瞧见,今个儿这是…?
见老镇北侯满腹狐疑的瞧着她们,清茶就开口了。
“咱们夫人,让咱们问问您家老太太,咱们小公子去镇北侯府吃饭,管您家老太太何事?是吃老太太家的米了?还是吃老太太家的面了?让老太太当着那么些的人,骂咱们小公子打秋风。”
清茶的话落,老镇北侯愣住了,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不止老镇北侯愣住了,吴氏也愣住了。
她啥时候骂承恩侯府的小公子了,她就算是再不着调,她也不敢去骂承恩侯府的小公子。
那承恩侯府的两个当家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她是万万不敢得罪。
合着到现在,吴氏还不知道,她晌午在镇北侯府门前骂的人是顾明澈。
见吴氏的样子不像作假,可是清茶哪能让自家小公子白受委屈。
“老太太不会忘了,您晌午在镇北侯府门前骂人了吧!您要是还想不起来,咱们在给您提个醒。当时是咱们小公子,与镇北侯府的大公子一同从城外回来。这回,您该想起来了吧!”
“……”
听见清茶的话,吴氏彻底傻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个儿一时兴起,骂的人居然是承恩侯府的小公子。
“这…这…我…。”
老镇北侯一瞧吴氏不停闪烁的眼神儿,就知道人家没有冤枉她。
这个孽障,真是越来越讨人嫌。
“老太太,今个儿咱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代咱们夫人来问问您。咱们小公子是吃您家米了,还是吃您家面了?您这么不待见咱们小公子?”
“……”
吴氏是憋的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是呀,管她啥事儿?
见吴氏的脸憋成紫红色,与她身上穿的那件紫红色的罗裙,真是相得益彰。
“老太太,说句不中听的话,那镇北侯府如果还是您当家,您就是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