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送来的贺礼,让赵大夫人欣喜之余,更坚定了自个儿的决心,要把这个聪慧的女子收拢到自家。 吃过晚饭,赵大夫人一个眼神儿,就把赵大老爷招呼到自个儿屋里。摒退了左右,就找了个由头,说出来自个儿惦记的想法。 “老爷,咱们儿女不丰,这是妾身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唉!世人皆知儿女是缘,儿女要随缘。随缘之事莫强求,咱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再说了,无论是逸儿,还是欢儿,哪个不是个中翘楚,人中龙凤。旁人,就是羡慕,还来不及呢!” 一说到自家那对出色的儿女,谢氏得意的依偎在赵大老爷的身边,巧笑不止。 这对儿女也真是给他们夫妇俩争气,无论是儿子的学识,还是闺女的才艺,还有两个孩子的品貌和规矩,皆是同龄人中的上上之选。 就算是京城侯府里,那些娇养大的哥儿姐儿们。侯夫人再不服气,她的那些亲孙子孙女儿们,也只能是望其项背而轻叹。 这也是侯夫人咬碎一口银牙,求而不得的事儿。 有这样一对出色的儿女,赵大老爷有点儿吃不准,自家这个表里不一的老妻,又要出啥怪念头。 见老爷瞧个没完,思忖了片刻,谢氏还是直言不讳的开口了。“老爷,妾身瞧中了一个孩子,稀罕的紧。” 聪明如赵充,听谢氏如此之言,在想想她最近几日,常挂在嘴边上的名字,瞬间就了然于胸。 含笑着说道:“唉!你呀!是不是瞧着人家小丫头稀罕,就想抱回家。你也不想想,人家多大了,还能让你随意的抱回家来吗?” 听了老爷的揶揄,赵大夫人一点儿都没有恼怒之色,反而说的更加起劲儿。 “老爷,您是没瞧见那孩子,长的那叫一个晶莹剔透,还有那一副玲珑心肝儿,真真是稀罕死个人儿。” 瞧着谢氏卖力的游说,赵大老爷差点儿破功。 “说吧!你想干啥。”赵大老爷,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出来他的想法 他太了解自家老妻了,绝对是奇葩中的奇葩。不仅眼界奇高,看人还准,这一点你服气都不成。让她瞧上的孩子,肯定错不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妾身,瞧上那个孩子。第一次瞧见,就稀罕的不行。 见老爷没吭声,谢氏继续卖力的说道: “如今多了了解,就更加的认定她了。老爷,您说咋办!妾身就是想把她抱回家来,做自家的闺女。老爷,您说妾身这个想法,能行的通不。” 赵大老爷,瞅瞅腻在自个儿身旁的老妻,似笑非笑的说道:“老爷我的名头,在京城里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在营州城这一方地界,还是好用的。就这一点,你还愁什么?你真要是稀罕那个孩子,明个儿把那孩子找来说一声,不就成了。” “嗯,还是老爷见多识广,一句话解决了困扰妾身很久的难题。” 看着,谢氏十几年如一日的,依然的把他奉为那个“天。”赵大老爷的心,就像是在蜜罐里泡着一样的甜。 “你呀!还跟当年一样,就知道给老爷我灌迷魂汤…可是老爷我,却甘之如饴。” 赵大老爷,慢吞吞的语速,与双眸中温柔,一如当年。 “老爷。” 谢氏娇嗔的伸出,保养的极好的纤纤玉手,轻握成拳,捶打下赵大老爷的肩膀。 夫妇俩虽然当上了祖父母,可是年纪还没到四十岁。男的依然英俊潇洒,女的依旧貌美如花。 只是经过岁月的沉淀,气质中的沉稳高华,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这份风韵不仅没有破坏原有的魅力,更增添了几许独有的韵味。 年纪越长,服侍老爷,谢氏越不愿假手于人,每每都是亲力亲为。 瞧着熄了灯光的屋子,李妈妈安置好上夜的丫鬟婆子,自个儿才慢悠悠的回后罩房歇息。 这世道上有几个人,能活成她家夫人这样的,老爷多年独宠夫人一人。至今,仍令多少官家夫人羡慕不已。 就算京城里,在镇北侯府一手遮天的侯夫人,也不是常常要忍受,老侯爷和妾室通房们,那不背人的眉来眼去。这几年尤甚,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侯夫人腌臜手段的的报应。 再瞅瞅,自家后院里,侯夫人送来的那些女人,从刚来时的踌躇满志,在到现如今的心灰意冷。 看来,年前夫人又要按老爷的安排,大发善心,送那些女人些银钱,自谋出路去了。 自谋出路,有什么不好的,怎么也比待在偏院里,蹉跎了大好的青春年华要好多了。 对于那些守本份,识时务的,夫人还能帮她们找个不错的好人家。 做个正头娘子,不比那半个奴才的姨娘好多了。 可是也有那猪油蒙了心的,在经不起侯夫人的撺掇,志在满满的,甘心来赵家大房当那一辈子的奴才秧子。 想想偏院里,那两个曾经执着的老姨孃,现如今守到三十七八了,才认命。唉!真想问问她们,这些年都干啥来的,这个岁数了,才后悔。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别的不说,就说这孩子,好像都整整的晚了一个辈分。 唉!真是的!可惜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