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吗?我是卓欣,白蓝的事情我弄清楚了。”
“是什么事?”
“她...她......”卓欣变得犹豫起来。
“她怎么了?快说。”
“她上次受伤后,医生认为她今后不可能再怀孕。”
陆致远攥着话筒默不作声,直到卓欣问他,他才说道:“她在吗?”
“今天初三,我们都来了报社,她也在办公室。”
“你叫她接电话。”陆致远有气无力地说道。
两分钟后,白蓝接过听筒。
“白蓝,对不起......”
白蓝沉默半晌才说道:“你知道了?”
“嗯。”
“其实也没什么,我读书体检的时候,医生就说我体质较弱不适于结婚生子,这次算是凑巧。”白蓝平静地说道,“我当时虽然伤心,不过现在想开了。老板你也不用说对不起,那次采访虽然有代价,但也有收获啊,至少普利策奖的名单我和哈里已经申报上去,一旦获奖这将是多大的荣誉啊。”
“白蓝我照顾你吧。”
“老板,你冷静点,我才不要你照顾。放心吧,我不会再耍小性子闹辞职,就为你守住这片天地也挺好,包括你未来的电视台。”
“为什么这样?”
“因为我曾喜欢过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做你妹妹吧,好吗?”
“我来照顾你不行吗?”
“不行,那样我就不为你打理报社和电视台了。”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远哥,听话,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内疚。”
陆致远长叹一声道:“我们做一生相知的朋友吧,无论何时何地,始终相濡以沫的那种朋友。”
“相忘于江湖?”
“忘与不忘有区别吗?”
“谢谢你远哥。”
“该我谢你,白蓝,想开点,未来还长着呢。”
“知道了,春节快乐远哥。”
“你也是,我下次来看你。”
挂断电话后,陆致远低头看着话机,久久不曾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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