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走后十五分钟,白蓝走进茶室,见到陆致远后坐下来。
“我以为你还要躲着我呢。”陆致远把茶杯放在桌上,“吃点什么?”
白蓝摇头道:“老板,我想离开报社。”
陆致远正招呼服务员过来,扬起的手一僵,然后垂落下来。
“白蓝,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陆致远定定地看着白蓝,一字一句说道。
白蓝摇头道:“我没事,就是事太多,你说过我走前只要给你找到接班人就可以走的,你忘了吗?”
陆致远激动地抓住白蓝的右手,“我还有电视台啊白蓝,你要离开我真的找不到一个贴心的人来管理报纸和电视台。”
白蓝挣脱不掉,听得这话更加伤心,“我不是你贴心的人,真的不配。”
陆致远诚恳地说道:“在我的事业版图里,旧金山这一块就是交由你来管的,香港今后的事业会由袁士刚来管,你们都是我的得力臂膀,你忍心看我忍受断臂之痛吗?”
白蓝终于哭出声来,“我没办法,只能离开。”
“到底是为什么?”陆致远的声音渐大。
“老板你别这样,撒手先。”
“你不告诉我缘由我便不撒手,哪怕今天不回洛杉矶。”
白蓝泪眼滂沱地看着他道:“这又何苦?”
“你又何苦?”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撒手吧。”
陆致远撒开手道:“白蓝,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始终都是你的朋友,最好最好的那种朋友,不离不弃的那种,明白吗?”
“朋友?我明白了。”白蓝擦擦眼泪后喃喃自语道。
两人离开茶室分开,陆致远马上给报社打去电话,并指定卓欣接电话。
“卓欣吗?你从现在起,搞清楚白蓝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然后告诉我。”顿了顿,他强调道:“你曾经说她去过一次医院对不对?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好了就这样,拜拜。”
下午两点,旧金山国际机场,剧组所有人员乘机离开旧金山,五分钟后,一架自香港起飞的航班在机场降落。
周雅芝走下舷梯踏上美国土地的那一刻,心里犹在激动不已。
虽然自己十多个小时里呕吐无数次,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马上就可以跟陆致远碰面,这是她最强大的精神支撑。
跟随乘务组入住机场酒店后,因为机组是明早的返程航班,周雅芝得以光明正大地前往唐人街。
在唐人街里转悠将近一个小时后,心事重重的周雅芝还是一无所获。
在人口如此密集的唐人街想要寻到一人何其难也,于是她走走停停不断询问路人。
来到格兰特街上,她问过数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她只好原路返回,不料两个混子围过来。
“小妞,你在找我吗?”
“走吧,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周雅芝惊慌地喊道:“别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两人嘻嘻哈哈道:“没干什么,玩玩而已。”
“就是,一起喝杯咖啡又能怎样?哟,你这手镯不错,给爷俩拿去当几个钱呗。”
说着那人就要抢夺手镯,周雅芝突然疯了一般,拼死不让那人摘下手镯,另一只手五指张开就往那人脸上挠来。
另一人心头火起就要挥拳,突听身后一个年轻人喊道:“住手。”
两人回头见他走过来,躬身招呼道:“华哥。”
阿华扫了两人一眼,“什么事?”
“这女子来唐人街找人,我俩逗她玩玩。”一人掩饰道。
阿华也不深究,随口问周雅芝道:“你找谁啊?”
周雅芝见来人年纪虽轻却颇有威势,于是试探着问道:“一个小伙,来这半年了,名叫陆致远,你见过吗?”
阿华一愣,“谁?”
“姓陆,叫陆致远。”
“香港过来的?”
“对,香港过来的,还带了个女孩。”
阿华突然转身甩了两人各自一巴掌,“你们今后招子放亮点,有些人你逗不起,还不快滚?”
两人捂着脸颊对视一眼,晓得今日踢到了铁板上,于是赶紧溜之大吉。
阿华转身对周雅芝道:“嫂子,我是远哥的小弟,要不去旁边的咖啡厅坐坐?”
周雅芝看一眼不远处的咖啡厅,仍旧站立不动。
阿华会意道:“你可以不吃不喝光坐着,我告诉你远哥的下落。“
在咖啡厅里,周雅芝终于知道陆致远这半年来的桩桩件件。
他居然去了洛杉矶?还当导演?不是拳手吗?
因为机组不能随意请假,6点前周雅芝必须回到机场酒店休息,所以在知道陆致远的行踪后,周雅芝只能彷徨无助地返回机场酒店。
虽然笃定这位女子与陆致远关系匪浅,但行事周密的阿华还是隐瞒了陆致远的住址和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