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也没有明显致命伤。望远镜插在喉咙里虽然会让他下颚撕裂、食道破裂、痛不欲生,可是却绝对不会致死。两条手臂手腕上的伤口拿捏的也很精准,只有一直泡在温水里,血液才不会凝固,血才会一直流。所以……尽管他始终都在承受着求死不能的巨大痛苦,但他最后就是被放血直到死亡的。”
“李长泉虽然被订书器钉上了眼睑,但最后是被利器穿透心脏而死的。而这张升,却是从头到尾被折磨,最后放血死的。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在罪犯的眼里,这个张升比李长泉更该死,要么就是他在这个案子上的杀人手法开始升级了。看看这满墙的血画,他用死者的血液作画,肯定在这里和死者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却仍然没被发现。”罗川站在墙边,看着那诡异的“太阳公公”,自顾自的说着。
柯雪这时问道:“罗队,总是听说罪犯会把杀人手法升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他们也会进化吗?”
罗川想了下回道:“通俗点儿说,就是越来越不解恨了吧。你看这个望远镜,在李长泉那里,他还是穿透胸膛然后扩张伤口,最后放进望远镜的。但是在这里,死者的嘴都被砸烂了,下颚都撕裂了。明显能看出凶手的愤怒升级了,只是我们至今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愤怒。对了,现场有发现八音盒吗?”
罗川刚问完,柯雪就从张升的奖状柜上拿下了一个八音盒说:“有有有,罗队,就在他这一堆奖状里藏着!要不是我个儿高,还真没注意呢!”
罗川走过去,接过那八音盒看了看。同样的旋转木马、同样的月光奏鸣曲、这个八音盒与李长泉家的几乎一模一样。在音乐快要停止的时候,盒子里也吐出了一张纸条,同样的打印字体,上面写着:我有一个长长的望远镜,可以伸进你的嘴里,看看你的嘴说出的到底是谎言还是利刃。
和李长泉家的纸条是一样的语法,但这一次的提示,似乎比上一次明确了许多!之前在李长泉那里,也提到了望远镜,倒是要说起看看他的心是红还是黑,这必然不好猜测他到底做了什么黑心勾当。但是这一次的张升,想必他是祸从口出了!才会被从嘴里强塞进望远镜。
柯雪在一旁不解的看着罗川问:“罗队啊,我记得这个杀人魔第一次在那栋别墅里也留下过一句话,说什么人类所有挣钱的渠道都是罪恶的。你当时还跟我们说,那是一句名人名言。那这句什么望远镜,是不是也是名人名言,只是被他改编了啊?”
“不知道,至少我没听过。小雪,你马上去调查这个张升,看看他曾经在公开场合有没有说过什么特殊的话。”罗川说。
可是柯雪却有些为难的说:“罗队,您看看这上写的,要看看他嘴里说出的是谎言还是利刃。利刃能理解,可能是一些会伤害人的话。那谎言呢?这个您让我怎么查?他可是一个官儿啊,而且现在看起来还可能不是什么好官儿,满嘴跑火车那肯定很正常呀!他的谎话要是特别多,我们从哪里入手判断?”
柯雪提出的倒也是个问题,罗川在那个奖状柜附近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说:“这个人在教育行业看起来挺有威望啊,还得了不少的奖。”说完,罗川又回头看了看墙上那些红褐色的血迹图画,有花有草,有太阳有月亮,看起来也确实有点儿像学校里的东西。
于是,罗川皱着眉推测着说:“会不会是和学校有关的事情?”
柯雪在一旁摇着头说:“不会吧?您看看这种现场和死法,明显那雾松县县长和这个张升都是死在一个人手里的。您说过,他们的被杀原因应该是有关联的。那么,这个张升是干教育的官员,可那县长和教育又能有什么关系?”
柯雪话音刚落,在卧室门口搜集脚印线索的雾松县警员就说话了。
“罗队,那个李县长曾经捐助过两个小学。还有一个残障儿童的幼儿园,还有一个什么留守儿童的幼儿园……他当时可是被人们赞扬过一段时间呢!”
这个突破性的发现让罗川终于开始有了方向。先是一个捐助了几所学校的县长,现在又是一个教育部门的官员,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些黑暗的事情被凶手发现了。还有这墙上的血画,旋转木马的八音盒,一切看起来都和孩子有关系!所以现在所有的调查都应该着重在李长泉捐助的学校和这张升管辖的校区范围内。
一直在尸体旁边默默做着尸检的田甄这时忽然问了句:“那这一切又和望远镜有什么关系?罗队,虽然月光曲,八音盒,都是这个案子的代表性标志。但是望远镜才是这个案子的主要标志啊。杀人手法中用望远镜的我还没见过,凶手最主要想要表达的一定是是望远镜。我看您啊,不管有什么什么方向,都还是得弄清楚这个望远镜到底怎么回事。”
罗川点头夸奖着田甄说:“没错,田甄说的非常有道理。那八音盒存在的目的,虽然是为了播放月光曲,但是要我看来,更重要的目的是利用发条吐出那字条。字条上的内容,才是凶手的关键点。他那长长的望远镜,很可能会继续杀下一个人,我们在调查那些学校的过程中,务必多多留意和望远镜有关的一切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