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半阖着眸子,虚弱的观察着四周,时不时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火焰的灼热让他们呼吸并不是很顺畅,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已经开始倒塌的房梁,“琴酒,别睡,千万别睡啊!”贝尔摩德心急如焚,她不是白痴,自然清楚琴酒伤的究竟有多重,也同样清楚,一但眼睛闭上了,可能就再也睁不开了。 但事实上,琴酒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受的伤,更重的伤他也受过,比现在更严峻惨烈的场面也经历过,现在要比当初好很多了,至少,他不是遍体鳞伤的独自承受着,好歹还有个人扶着他,琴酒嘴角不起眼地勾了勾,并没有对现在所处环境的担忧,松绿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周围的影像。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放任自己的思维陷入黑暗的怀抱呢…… “琴酒?gin!gin!” “gin,求你了,和我说话,别睡。” “到几楼了?”过了好几分钟,琴酒才从那种似梦似幻的思维中清醒过来,声音很哑,瞳孔从涣散中缓缓聚焦,炙热的火焰灼烧着皮肤,将一部分重力在贝尔摩德身上压着,微微喘了几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血液的流失,看来想活下去还得输血啊。 “一百楼。”贝尔摩德侧头看了看琴酒毫无血色的脸庞,自责的情绪瞬间在心中蔓延,琴酒的感知力何等敏锐,立刻就察觉到贝尔摩德的负面情绪。 “受伤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别浪费情绪在那自责。”琴酒实在不会安慰人,只能冷着声音淡淡的说,不过他话音刚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默不作声的将手伸入口袋,打开手机敲了几下然后发送信息,差点忘了,他血型特殊,很难找到能配对的血液,不过,他以前也被人盯着去献血,其实就是给自己留后路,自己献血自己用。 见过他这么悲剧的杀手吗? 爆炸声突然响起,贝尔摩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逃生通道被毁,“去窗口,”琴酒倒是相当冷静,沉默了半秒钟,非常果断的说,贝尔摩德扶着琴酒站在窗边,琴酒扫了一下下面,眼眸微微闪烁,眼底浮现出兴奋的黑暗气息,语气沙哑却清晰,“跳下去。” 真的,很久没这么玩过了…… “什么?!”这可是一百楼,三百多米的高度!她倒是没什么,但是重伤的琴酒就不一定了!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没事。”琴酒一眼就知道贝尔摩德在想什么,松开了压在贝尔摩德肩膀上的手,“我们现在没那么多时间一层层下去。”靠在窗沿上,看着装饰楼的两个类似滑梯的玩意,眯了眯眸子,坡度并不算很陡,差不多四十度左右,“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罢,翻过窗户,直接跳到那个滑梯上,重心降低,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头有些晕,差点意识昏迷,可不是因为恐高,而是失血过多,思维模糊了几秒钟,然后猛然反应过来,在离地面几米的距离猛然一跳,缓解了快速下降带来的冲击力,嘴角溢出鲜血,却也无法挡住那双充满了神秘的双眸中隐隐闪耀着的痛快。 “gin!”贝尔摩德也成功跳下来了,立马来到琴酒身边扶住他的胳膊,琴酒淡淡地扫了一眼贝尔摩德,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琴酒嘴角渗出的血液,贝尔摩德和琴酒悄无声息的快速离开了盛世大楼,坐上之前停在路边的普通汽车,直奔医院,琴酒撑不了多久,时间就是生命。 贝尔摩德一路狂飙,琴酒倒是一脸无所谓,还有闲心看窗外的风景,在接到琴酒命令就开始待命的医生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手术室外,贝尔摩德坐立不安的等待着,看着那亮着灯的手术中的牌子,第一次尝试到等待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十几个小时就这么流逝了。 “你小子命真硬,试了这么多血都还没挂。”主治医生结束了最后的清理,看着手术台上意识已经完全清醒的银发男人,不对,他是压根从头到尾就没有昏迷,“还有,你的备用血液快耗尽了,再遇上今天这种状况,你在那等死就可以了。” 琴酒没吭声,力气恢复了一点,就坐起身,小幅度的活动着关节,毫无血色的脸庞一片平静,完全没有从死亡边缘离开的欢悦,依旧一脸风轻云淡,仿佛之前狼狈的差点挂掉的人不是他一样。 “话说回来,是那种稀有的血型你也敢当杀手,真不怕哪天没有库存挂了啊?”说起琴酒的血型,那医生翻了个大白眼,说真的,他活这么多年,经历大大小小的手术不知道多少台,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血液,琴酒扯了扯嘴角,“血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虽然组织的资料库里是o型血,但那又不是他的资料,虽然同名同姓,几乎一个模样,但终究是两个人,他是他,资料上的人是资料上的人,他们只是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说白了,组织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 “得了得了,你可以滚了,外面那位美女还在等你呢,记得有时间过来给自己留后路。”医生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认识你我真是醉了。”琴酒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了手术室。 听到门关闭的声音,医生叹了口气,“rhnull型血,这么罕见的黄金血居然出现在一个职业杀手身上,还变异了,真tm倒霉啊。” rhnull血型,人类第一次发现rhnull血型,是1961年在一名澳洲土著女子身上,而时至今日,全球被发现的仍只有43人拥有这种超罕见血型,rhnull血型,有人称之为“黄金血”,而医学上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