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中流出几滴晶莹的液体,那液体在朦胧的月光中,散发出莹绿色的光芒,寒意四射!
“该死的!该死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王母的脸被寒意扭曲的有些变形,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仅逃过了玄女的毒药,还故意示弱,将自己那掺杂了毒药的解药当众丢给自己,羞辱自己!
“蚩尤!华胥!本宫绝不会放过你们!”王母那如同雕刻般冷硬的唇角间一字一句的蹦出了这几个字眼。
只是,这场怒火的始作俑者又岂会在意这些?!
“那个老女人险些被你气死!”水洵美轻笑着,打趣辰奕。
“想要气死她,那绝对是分分钟搞定,只是对着那张脸,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辰奕哈哈大笑,对于上古神祗的怒火丝毫不以为意。
水洵美斜睨了他一眼,无奈地一笑,看着他那满身伤痕,眼中浮现出一丝心痛,抱怨道:“如此这般时刻,你竟然还有心情去调笑!”
“这有什么!就当拿她练手了!自从在太虚幻境修炼以来,还一直没有寻到如此合适的对手,黎破他们终归还是弱了点,你又不陪我,这么难得的机遇,我怎么可能放过,再则,在太虚幻境内虽然修炼效果很好,但是毕竟还是欠缺打磨,灵力有些虚浮,此次,正好将其打磨的融会贯通,待以后对战也是难得的经验!”辰奕笑道,倒是丝毫不在意满身的伤痕。
水洵美眼中布满了心痛,斥责道:“不过你也太不顾及自己了,在天元玉女面前也这么大意,万一要是受点内伤,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辰奕看向水洵美,眼眸中柔光四射,道:“我也是为了拖时间,若是用力过猛了,哪里能拖到子时,也只能一直示弱,让天元玉女以为我们不过是小角色,随随便便就可以将我们解决,不然的话,这个老女人发起狠来,我还真是招架不住!再说了,天元玉女小心谨慎了这万千载,早就活成精了,哪肯轻易露面,若是不拖到最后一刻,让她以为可以分分钟弄死我,万一藏起来,等到你出现的时候,哪里还能里应外合弄死她?!到时候,一旦让她跑了,再想找机会,那便是难上加难了!”
水洵美笑笑,心知面对天元玉女这等高手,又岂会真如辰奕所说这般简单,只是,他的心意如此,自己又何必戳穿,当下便不再多言,将辰奕按在椅子上,默默的为他清理着伤口……
联军阵营中,王母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营帐中,头微微抬起,凝望着虚悬在自己眼前的纤纤玉手。那手纤细娇嫩,散发出诱人的如同白色象牙般美丽的光泽,就如同万载前一样,同样的盈润,同样的年轻。就仿佛,这万千载的岁月从未经历……
只是心,却不堪重负……
终于可以摆脱掉自己的母后,重新掌控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却突然间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万千载的岁月,已经习惯了被支配的人生,突然,可以由自己去思考,却仿佛不知该如何是好……
列山,你还在等着我吗?万千载的岁月到底让我们错过了什么……
那仿佛没有尽头的梦魇,真的,真的,真的消失了吗?
“娘娘!”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什么事?!”
一道娇柔的声音蓦然响起,然
而对此刻的王母而言却不啻于惊雷,竟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禀告娘娘!”凌厉的声音显然吓坏了营帐外的侍女,当下,更是小心翼翼地回禀道:“联军众位将领求见娘娘!”
“命他们在主帐等候,本宫即刻便去!”王母心头忽的一寒,怔忪片刻,方才冷声道。
“是!”营帐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显然那侍女已经离去。
长出一口气,王母竟然难以控制这种忐忑的感觉,那感觉仿佛是心被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原以为华胥已经深中奇毒,即便是吃了自己的解药,一时间压制了九幽草的毒性,可以与蚩尤合力重击自己的母后。可是,一旦事成,只要自己不将解药全部给她,她必然会在药力失效后继续为自己所掌控,却没有想到,那两人早已绸缪在心,被欺骗的反而是自己……
这却如何是好!蚩尤的灵力今非昔比,而华胥更是远古神族,术法本就更胜自己一筹,若是单单应对蚩尤一人,自己还有胜算,可若是以一对二,恐怕即便是自己倾力而为也是难以取胜……
怔忪片刻,终归是轻轻起身,望向房内的铜镜,看着自己稍显苍白的面孔,渐渐地找回那神游天际的神智,该来的,终归是要来了……
主帐内,众位联军将领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原本明显利于自己的战局却在顷刻间被水洵美打破,众人怎么可能不恼火!而更可悲的是,原本作为自己阵营中最大的依仗,在水洵美面前却没有一合之力,这无异于告诉大家,联军想要荡平九黎的想法简直是痴人说梦!
“难道那个女人就真的这般厉害?!”说话的是祝融!原本的不败将军,自从陷入了和九黎的战争中,就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不败战绩。而且,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