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道,从来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 这道理听起来简单,甚至还略显狂妄,但落入严颂的耳中却如风雷之音一般,严颂听完出奇的正了正神色。 “小子,我说你真的不打算拜我为师吗?好歹我也是个快死的人,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呗!” 眼见严颂难得正经起来,话不过半句便是露了原形,林夕也是丝毫不怕打击他。 “凭什么?要拜师的话,就前两天的四位长老,哪个不比你强!再说了,我已经是魂宗弟子了,也是你魂宗的大师兄,这本就与师徒情分无异,咱还有必要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那不一样的!魂宗弟子跟我的弟子是两个概念!要不然,不走形式也行,以后以称我一声师尊便行。” “切,叫你一声师尊可有什么好处?” “你……你小子……”严颂被林夕这话挤兑的还真说不上来,自己能给的东西都给了,现在怕是还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想到这立马便是泄了气一般,不再言语。 林夕眼见严颂这般模样,到觉得不好意思了,别不是自己挤兑的太狠了吧! “喂!老油子,你还真生气了?” “唉!没办法,怪我老人家心太好,一早就交尽了底牌。你小子啊,真是太滑了!” “哈哈……” 林夕听完,也是大笑不止,良久这才止住,也是正了神色继续说道: “其实嘛,我不拜师也是有原因的,我曾有过一个师尊!” “怎么没听你提过,那他现在人呢?” 严颂如今听林夕提起,心中也是释疑了,难怪了,这等优秀的少年,若说没有师尊才怪呢!只是心中也是暗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能调教出如此弟子。 “虽是师徒缘浅,但他为我倾尽所有之后便离世了。” “这……这……” 严颂心知怕是又挑起林夕伤心之事了,又想到林老头之事刚刚方向不久,实在不宜再提伤心之事。顿了顿声,而后便开始打趣道: “我改主意了,你小子命理是不是克师尊啊,这样的话,打死我我也不敢收你为徒!我告诉你啊,你小子可是注意点,收了你那欲擒故纵的拜师想法!” 严颂这番歪理之下,倒是将一切反了过来,不由一阵无语。 眼见林夕败下阵来,严颂便开始说正事了。 “小子,说正经的,这次魂师交流会你有几成把握?” “什么几成把握?” “我去!合着你小子难不成是出来游玩的?这么大个事,怎得一点都不上心,此次魂师交流会面向的是衡水郡内所有的魂师,其中不乏许多实力强横的年轻魂师,要想脱颖而出,怕也不是易事。” “外面的世界确实更为广阔,面对的对手也越发的强横,但不正是因为这些越强的对手,才迫使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吗?” “嗯……这话倒也在理,话粗理不粗。” “什么话粗?那句话粗糙了,老油子,你怎么说话呢?” “本来就是……” “……” “……” 就在二人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中,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龙青也是前来接二人出发了。 魂师交流会在衡水郡魂师公会的内院举行,待得将林夕送到得内院广场之后,依照规矩严颂与龙青二人便是退出广场向观众席走去了。林夕抬眼一望,发现广场之中早已聚满了约莫有三四百人。与上次狩猎大赛不同的是,这站有三四百人的广场,此时却是鸦鹊无声,众人竟是如朝圣一般毕恭毕敬的看着内院深处,林夕知道,那里怕是魂师公会的真正强者聚集之地。 “唉!” 林夕一入广场倒无众人那般神色,只是心中比较起上次狩猎大赛的情况,不由平添几分感叹。堂堂衡水郡,管辖辖下数城,地域辽阔,人口又何其之众,此等盛会却是仅仅只有区区三四百魂师参加,这可连上次黑水城参加狩猎大赛武修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灵魂之道没落之风由此已是可见一斑。 只是林夕不知的是,他这一声叹息倒是惹出事来了。 “你是何人?怎得如此不敬!喂!小子,说你呢!” 林夕回过头也是看的说话之人模样,这是个面如冠玉的白衣少年,看起来和自己年岁相仿,一身修为也是不弱,林夕看的出来对方乃是二印魂师,年级轻轻便是二印魂师,天赋自然也是不弱。只是看说话之间还不忘搂着个女子,林夕心想八成又是哪个家族的二世祖吧!这二世祖怀中这女子穿着暴露,脸上的脂粉之气浓重,再看其修为也是不弱,竟是也有着一印魂师的修为。 林夕想着刚刚入广场之时尚未看到此人,八成是在自己之后来的。面对此人的挑衅,林夕可没打算忍让,也是丝毫不让。 “你这人,倒真是有趣,看你这般模样,还有脸说我对魂师公会不敬,我看你二人行径,莫不是要恬不知耻到要将这内院广场当作你家的床吧。”林夕一开口可是丝毫不管不顾,言辞之中不留情面。 “小子,你找死!”白衣少年听完林夕所言,内心之情何止愤怒二字可以概括。他本与林夕无冤无仇,只是刚进这内院广场之时便是瞧见林夕四处张望,而后竟是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伤感之状感叹,那般高人姿态倒是甚是装逼。这原本倒也与旁人无干,只是如白衣少年所想,在这衡水郡之中,能够有这般装逼姿态之人可一直是非自己莫属,他人岂可学得。如今又见林夕对自己出言嘲讽,气便不打一处来。 “小子,看来你怕是打小无爹无娘,这才缺乏管教啊,那今天就让小爷好好管教管教你,一个小小的一印魂师,也敢这么嚣张。”白衣少年推开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