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之前,年氏不知为何生了怪病,折腾了一场,对他这边的警惕倒是放松了,加之他虽然发现了香里面有红花,但却也不敢把这件事声张出来,甚至还要让,丫鬟把这熏香拿到其他地方烧,好的灰也要如常到出去,反正就是要造成她一切都还不知道的假象。 不过他的小肚子是一日隆过一日,反正自从三个月前小肚子很明显之后,他就已经不敢再出门了。 这事自然是瞒不过老伯爷的。 不过吕氏谨记着沈心然的提醒,好说歹说,终于劝住了老伯爷,让他不要声张,甚至装作不知道。 也正因为吕氏怀了孕,所以老伯爷时常隔三差五,就会来兰桂舫看望,吕氏。 而这一次,沈心然便是让藿香想办法来兰桂舫,通知吕氏的,吕氏如今可是,老伯爷的心头肉,怀着身孕呢,吕氏只要略施小计,在他面前不小心透露一下沈心然院子里的情况,保准老伯爷会过来。 这便才有了今日震慑住李氏的一幕。 不过虽说老伯爷同意了,帮吕太姨娘保密,可沈心然总是不放心,瞧这肚子越来越隆,这三个月都没出过一次院子,便是老伯爷没有刻意去宣传去说,可料想再这么下去,年氏那边肯定会发现蹊跷的,吕太姨娘帮了他,沈心然自是要为对方着想的,“太姨娘,容我斗胆说一句,虽然这三个月瞒的很好,那边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但后头这两三个月才是最最紧要的,您可想好了,要怎么办?” 吕太姨娘叹息了一声,沈心然说的话,他怎么会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尤其是生产那一刻,最是危急,有多少女人,就是毙命在产房上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小妾姨娘,更是得小心谨慎,一个不留神,怕就是一尸两命。 这会儿他的确是得了老伯爷的庇护,加之有沈心然相助,这才瞒了三个月之久,再加上沈心然还未来诊断之前,他便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所以这会儿肚子已经大到,像西瓜一样了,足足六个月的身孕,平安无事,已经十分难得了,还想要继续瞒下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奢望,和不敢想。 原本在没有遇到沈心然之前,他本计划着,等到怀了4个月的时候,故意在老伯爷面前孕呕,借着老伯爷老来得子的欣喜,再护他六个月。 可自从沈心然查出了他的房里,有被人下过红花,他便再也不敢打这个主意。 可纵使已经劝住老伯,爷不让他到处说了,等他们母子平安之后,再来进攻再来宣扬,可他已经三个月没有出现在外头了,想来,已经引起某些人的怀疑了,所以他自己也是很担忧的,这不,沈心然都已经说,他还剩两三个月就可以临盆,可这两三个月,她该怎么熬过去呀?! 其实,他也是有想过办法的,他自个儿在外就有一座小庄子,这还是老伯爷悄悄赏给他的,不过那处地方,虽地契换了他的名字,可里头的那些人,多是季府的家生子,保不准,里头就有老夫人年氏的人,所以若他住进那庄子里,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想要对他下手的话,其实也不难。 这事儿,他也曾跟老伯爷商量过,年氏心胸狭隘,年轻的时候就曾害死过庶子庶女,老伯爷对年氏早已恨之入骨,不想吕氏肚子里的孩子再没有,必然是不能呆在府里生产的。 可若不在府里生产,能去哪里呢? 送给吕氏的那个小庄子,刚才都已经说了,不能去,而在季府名下的那几个大庄子,就更不可能去了,毕竟送给了吕氏的庄子都有可能有年氏的耳目,那公中的大庄子就更不用说了,人多口杂,保不准今天刚搬过去,年氏明日就知道消息了。 思来想去,吕氏和老伯爷更倾向于在京城里面,租一个宅子来待产。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年氏短时间内,必然不可能想到吕氏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在京城里待产,没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吕氏就生完了孩子呢。 这是其一,另外,毕竟吕氏已经是高龄产妇了,若身体有个什么毛病,在京城还能立马叫到大夫和产妇,这对吕氏和孩子都是比较有保障的。 只是不知,若在京城租个宅子,又能瞒多久,是否真的能够顺利的等吕氏把孩子生产出来,年氏才找到呢…… 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敢下保证。 所以吕氏也有些犹豫。 见吕氏皱起了眉头,沈心然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倒有一个好去处,能把姨娘藏起来,直到安全生产完,老夫人都不一定能找到你。” “真的?什么去处?快说与我听听,”一听沈心然有办法,吕太姨娘就一脸惊喜道。 反正什么难题到了这个小丫头的面前,都不再是难题,虽然这三个月他一直窝在自个的,院子里,没有出去,但却不妨碍他听到外头的消息,先是寒天冻,后又有三房大张旗鼓上门讨要银子,再来是狗咬人,后来是群芳宴……反正一桩桩一件件,只要跟沈心然扯上关系,最后吃亏的,总是别人。 吕氏总算是想明白了,当初他小小的顺水推舟,帮了这个小姑娘一把,真的是赚大发了,其实无论是替他找出红花之毒,还是给他代理了一段时间的体香丸,沈心然都已经还清了当初他给老伯爷通风报信的人情。 可即便这样,只要他对她有三分真心的好,他就会还给人六分。 府里的人都说六姑娘变得冷心冷情了,以前会各个院子的跑,见了人就打赏,还会说甜话,讨好各方的主子,如今只窝在自个的院里,还天天称病,不去给老夫人那里请安,是一个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