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没有空出手去对付季如玉,又或者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季如玉尝到了甜头,所以就自以为自己可以做一只毒蛇了?! 可惜呀可惜,他失算了。 沈心然,不是农夫,是猎人。 他之所以迟迟不对季如玉动手,只不过是想让这条蚯蚓再肥一点罢了,至少也要肥得像条蛇,这样,动起手来才有成就感…… 不过,既然季如玉,要自以为是的张开獠牙,向他示威,那他沈心然,也不是怕事儿的。 季如玉和侯府那边的关系,他是断然不会去破坏的,这是他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才让季如玉与侯夫人建立的关系,他可不能让他们的联系断了。 至于其他方面嘛…… 季如玉不是很鸣鸣自得吗?这段时间,靠着一首剽窃的千里共婵娟,到处招摇撞骗,混迹于上流社会。 如今还因为嫉妒害怕他的咏梅诗得了诗月阁的最佳诗歌,所以祸水东引,挑拨清河郡主来对付他,叔可忍,婶不可忍,既然季如玉那么在意这个诗月阁的头名,那他就让季如玉尝尝,第二名的滋味吧。 沈心然冷冷一笑,抬头回道,“哦,原来姐姐说的是那只碧玉簪子啊,于世子的确是送了小妹一支碧玉簪子,可那只碧玉簪子啊,根本就不是郡主头上的那种,只是有些像罢了,初始我还也以为是真的碧玉天桃会呢,后来一看,不过就是随意在外头买来的高仿货。” “怎么可能!”季如玉皱眉,那簪子可是经过他手的,是真是假,他会看不出来吗。 沈心然无辜的嘟嘟嘴,“是真是假,妹妹我肯定比姐姐你有发言权啦,姐姐都说了是世子送给我的,我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便是高仿的,那也是世子对我的一份恩宠啊,姐姐,你可要知道,真正的碧玉簪子,有多么难买,我听说啊,只有三只呢,现在呀,一些玉器店都开始模仿制作高仿的碧玉簪子了呢,然而,即便是高仿的,也要好几百两银子呢,我不过是一个乡下野丫头,高仿的配我,已经是足够了,我怎么能嫌弃呢?只不过……毕竟不是正品,我也不好时常带出来,” 说着,他羡慕的看了一眼,清河郡主,拍马屁道,“如果我也有像清河郡主一样的这只限量版碧玉簪子,我就天天带出来了,你看我现在哪里有带,这不就说明,那是高仿的吗?” “姐姐,你也真是的,我知道你喜欢那只高仿的碧玉簪子,可即便是高仿的簪子,我也不会借给你带的哦,那可是我的心头宝贝~!呵呵,好了,姐姐,不跟你说了,我先退下去了。” 说着,故作天真的朝清河郡主施了一礼,带着藿香,转身离开了花园。 一出花园,沈心然这才呼出了一口浊气,幸好他今日带的是藿香,不是黄麻,黄麻那丫鬟,天天把他送给她的碧玉簪子插在头发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好发簪一样。 而若是让清河郡主看到了黄麻头上的发簪,恐怕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毕竟正品就是正品,即便现在满大街都有高仿的碧玉簪子,这其中的品相差别,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当时,他可是注意到了清河郡主的神态,清河郡主在听闻,他也有碧玉簪子的时候,眼中就露出了十分恼怒的神情,若是让清河郡主知道,其实发簪在一个丫鬟身上,那就更不得了了。 一个小姐带了跟他同款的发簪,她的眼神都是要杀人,更何况是一个丫头,这后果,沈心然不敢想象。 是,这里,是天子脚下,讲究法理伦常,便是天子,也不能犯法。 可这样的话说出来,会有人信吗? 纵使这里是季府,纵使黄麻是他沈心然的丫鬟,可人家堂堂一个清河郡主,不一定非要在你的地盘上动手,想要教训一个丫鬟,等你出来的时候,多的是手段方法。 所以沈心然在吁出一口大气的同时,也深深的皱了皱眉头,转身对藿香道,“我把碧玉簪子赠给黄麻的事,必须封锁,谁都不能告诉,还有,回去后,让黄麻,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戴那支簪子……” “是,姑娘……”藿香同样有些心有余悸。 另一边,花园里。 清河郡主淡淡笑道,“你看你,不过就是一只高仿的碧玉簪子,你若是想要,我回去,让人买了送你,跟一个寄居在家里的表小姐置什么气?” “我……”季如玉很想说,不是的,其实沈心然收到的,就是真正的碧玉簪子,可瞧见清河郡主好不容易恢复的笑颜,以及冷冷的眼眸,到嘴的话,便不敢说出来了,只能笑着回道,“是,那玉儿在此先行谢过郡主赏赐。” 清河郡主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不过是个高仿碧玉簪,你若喜欢,下回我再送些南珠东珠过来,反正这玩意儿,我仓库里多的是……只要你过两日,在我母亲的宴客会上,把那首千里共婵娟表演好了,赏赐不会少的……哦,对了,记得穿上那一日,你在侯府作诗时的白色连衣裙,这次到我府上做客的宾客,都很好奇,当日在群芳会上大放异彩的节目是什么样子的呢……” 季如玉的双手隐在了袖子下,用力握成了拳头,隐隐有些发抖,这无疑在昭示着他内心的愤怒和屈辱。 别人都羡慕他得了清河郡主的青睐。 可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青睐?在外人看起来,他是一只飞上枝头的凤凰,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清河郡主不过是把它当做了一个小丑,当成了一个工具,或者当成了一个可以遛的宠物,带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向别人展示:你看,这是京城新晋的第一才女哦,你们不是很好奇她的千